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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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飞用同样的借口去问了关子文。
【关子文：……学长，快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耶耶耶：不是玩笑，是真的想问[可怜.jpg]】
【关子文：我不喜欢男的，你一定要和他讲清楚啊，别让他来找我。】
【耶耶耶：好的好的，我会让他死心的。顺便问下，你知不知道夏烨的性取向？】
【关子文：那个人该不会还想找夏烨搭讪吧，这是盯上了多少人……】
【关子文：虽然我没问过，但夏烨肯定是直男，我俩高中时候还暗恋过同一个女生。】
【耶耶耶：看来你们在很多方面都是死对头。】
叶辰飞用“哈哈哈哈”结束了这段尴尬的对话。
他对关子文不太了解，单凭对方的这些话，还不能确定真假。
如果关子文所说的，和夏烨暗恋过同一个女生，这个信息属实……
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但是这还不够。蒋思远那边也需要他去确认。
他和蒋思远除了昨天在轰趴馆里说过话，只是加了微信，聊天界面还是一片空白。
为了不那么突兀，他先是和蒋思远聊了一些对方学院里的事，然后进入正题，用了和前两位一样的话术。
【蒋思远：我是直的，对同性没兴趣。】
【耶耶耶：那夏烨呢，他是不是直男呀？】
【蒋思远：他也是。】
【蒋思远：学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耶耶耶：你问。】
【蒋思远：你前面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叶辰飞看到这句话，天都塌了。
【耶耶耶：不是！误会啊！我对你和夏烨没有那种想法。我和夏烨关系是很好，但我只是把他当做很好的学弟和朋友，我发誓！】
【蒋思远：开个玩笑。我也觉得你不会那样。不过，我想到有个人是你最该去问是不是直男的。】
【耶耶耶：谁？】
【蒋思远：学生会长。昨天我坐在你们对面，不难发现他总在看你，对其他人在做什么没有一点兴趣。】
……
叶辰飞把三个人都问了一遍，事情好像有了些眉目。
现在已知闫煦极有可能是直男，关子文和蒋思远较有可能是直男。
至于夏烨，他没有直接去问，但从关子文和蒋思远的话来看，夏烨也很有可能是直的，或者至少是双性恋。
然而，直到看见蒋思远发的那段话，叶辰飞才猛然想起，昨天沈惜言只说了夏烨是直男。
沈惜言从没说过自己是直男。
假设沈惜言是弯的，已知昨天沈惜言在真心话中回答自己有喜欢的人，且沈惜言说对夏烨没有那种意思。
那沈惜言喜欢的人是谁？
其实叶辰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他想不通其中的理由，也没有勇气往下想。
果然，就像沈惜言说的，修复颠覆的认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他就默认了沈惜言会喜欢夏烨，原书其他攻也会喜欢夏烨并成为沈惜言的竞争对手。
他在沈惜言和夏烨等人之间，所做的很多事，也都是为了推进两人的感情，从而为沈惜言的最后胜出而做准备。
如今这一切都在一天之内被推翻了。
其实他早该问清楚的，在更早之前，许多蛛丝马迹都和原书对不上的时候。
比如这个世界没有同性可婚的设定。
比如在琴房那天，夏烨并没有出现。
如果这个世界的夏烨是直男，对竹马的感情仅停留在好朋友层面，那么他很可能根本不会像原书中那样，为了在竹马生日那天弹奏一曲而提前很久做准备。
这样一来，当天他没有见到夏烨，就解释得通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疑点，如果能建立在“大家都是直男”的基础上，就变得合理了不少。
……
阳光暗了下来，湖面被染上了落日的颜色。
叶辰飞复盘了将近一整天，原本杂乱如麻的思绪被一点一点解开了。
他已经坦然接受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实——
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书中的世界，而是一个平行世界。
也许这是与原书相平行的世界，又可能是与他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相平行的世界。
因为他认识的人，经历的事，见到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全部都那么真实。
叶辰飞从躺椅上下来，走上回去的路，夕阳的余晖照进了他的眼里。
他闭上眼，心底忽然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是不是直男”这个问题，其实他最需要问的人，是他自己。
……
在叶辰飞得出答案之前，校内篮球赛先到来了。
学期过半，大家都忙于课业。室内篮球场的观众区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人。
来这里观赛的多数都是充满活力的大一大二学生。大三大四的同学对这类活动早就没了兴趣，只有自己学院有比赛或者有认识的人参加时，或者是一些真正热爱篮球的同学，才会抽空来围观一下。
在准备区域热身时，叶辰飞把四周都看了一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学院的条幅。
条幅周围只坐了十个指头能数得过来的人，这其中还包括了夏烨和闫煦。
和对手学院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他们是怎么骗来这么多人的？”队友看了看观众区另一侧，对手学院的人数，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叶辰飞宽慰道：“他们学院招生本来就多啦，基数大，来看的人就……”
说到一半，他顿住了。
因为一大群人正在从观众入口涌向了他们学院所在观众区。
“我靠，什么情况？”
“是谁叫来的亲友团吗，之前怎么没听说。”
队友们纷纷张望，议论的声音虽疑惑但又充满了惊喜。
只有叶辰飞不出声，紧紧盯着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沈惜言刚坐下，前后左右就都坐满了人，不是有话要和他说，就是默默地看着他。
沈惜言保持着亲切的笑意，从容地回应着周围的人。但是，他少见地忽略了“和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这样的社交规则，没有看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而是从进来开始，就把视线落在叶辰飞一个人身上，从始至终没有移开。
与此同时，叶辰飞的队友们仍在惊叹：“好多学生会的人啊，还有新闻社和广播室的。”
叶辰飞的心情很复杂。那天从轰趴馆回来后，他和沈惜言之间交集很少。
他知道沈惜言给了他整理思绪的时间啊，沈惜言似乎也有足够的体贴、宽容和耐心。
他们很默契，这几天除了在家里见到时，会互相打个招呼，关系一下对方有没有吃饭，其他时候几乎不会说话。
早些天前，叶辰飞的确在沈惜言面前提过篮球赛的事，但当时还没有确定具体的日期和时间点。
更不用说学院的应援观众太少这种事了，连叶辰飞自己都是两天前才知道的。
尽管现在不能马上去问沈惜言，但叶辰飞有一种预感，观众区这么多的人，都是沈惜言带来的。
“马上要上场了，过来开个会！”队长喊道。
叶辰飞不得不暂且把那些都抛到脑后，把精力集中到比赛上去。
去找队长前，他再次看向观众区。
四目相对，沈惜言也在看着他，对他说了什么。
结合情境，从口型来看，沈惜言说的应该是“加油”。
……
比赛进行的过程中，双方观众的应援声此起彼伏，这次一边喊得大声，下一次另一边就要更大声，仿佛观众们才是来打比赛的。
到了下半场，观众们已经快要喊不动了，能听出大家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两边都没有了一开始的干劲。
直到还剩五分钟时，叶辰飞进了一个完美的三分球，把原本落后一点的比分追平了。
己方观众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全场的气氛愈发焦灼起来。
场上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观众区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应援比拼，声嘶力竭。
倒数十秒。
队友在拿到球的同时，瞄准了离篮框不远的叶辰飞。
倒数五秒。
叶辰飞接到传球，毫不犹豫转身、迈步、一跃而起。
“进了！”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时，落地的叶辰飞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
“叶辰飞摔了！”
“扭脚了？”
“你还好吗……”
叶辰飞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就到了医院。
队长嫌人太多添乱，没让大家都来。陪叶辰飞一起的，只有包括队长在内的两个球队成员，以及沈惜言、夏烨还有闫煦。
“骨头没事，但是要休息至少一个星期，这期间最好别让脚落地用力……”
叶辰飞苦不堪言。前不久他还送扭了脚的夏烨去医院，没想到这次轮到他自己了。
为什么小学弟只要静养一天，到他这就是一个星期起步了啊！
“叶辰飞，你的功劳我们都记在心里，庆功宴肯定等到你脚好了再吃。”队长眼泪汪汪地抓着叶辰飞的手。
“这次大家都打的很好，只是最后刚好到我手里，没什么的。可惜后面的比赛我都不能上了……话说现在只是我们进了八强，就定下来有庆功宴了吗？”
队长：“有，必须有！你就安心养伤，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对了，我们等下打车分两辆吧，五个人坐不下。”
沉默了许久的沈惜言站了出来：“我和叶辰飞住在一起，我送他回去就好。你们其他人一起走吧。”
……
“这——”叶辰飞看着眼前这辆外形低调但牌子醒目的车，拄着刚租好的拐，停在了原地。
司机下了车，给沈惜言让出了驾驶位。
沈惜言久违地向叶辰飞伸出了手。
“来，我扶你上车。”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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