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自甘下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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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哲一只手按在车门上，突然说，“你真爱多管闲事。我和张扬的事不用你管，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愣了一下，那又怎么了？我就是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恨不得杀了他们，再杀了你！再自杀。
夏哲，你要逼疯我了才甘心吗？
“我可以给你钱，你赚他们的钱可以，怎么不能拿我的钱？难道你反而觉得有什么别扭吗？”我不顾后面的车流，冲下车气愤的想拉住她，她躲开了。
“再说了，你不是和贺南溪合伙开公司吗？你会缺钱，为什么要做这种自甘下贱的事？”
“你很了解我吗？”夏哲咬着牙:“对，我就是自甘下贱，离开男人就不行，可以了吗？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柳小姐，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事了？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到底关你什么事？是，我是同性恋，我是和我妹有过一段关系，那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夏哲退后几步，几乎是充满憎恶的凶我，我惊呆了。
“允许你出去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不允许我帮你的妹妹监督你了？你怎么那么双标啊？”我怒极反笑。“我要是夏桐，知道姐姐做出这种恶心事，我现在就去死。”
“……”不过我想起来我确实曾经为了她做出的事自杀过，我确实为此很痛苦。
她双眼通红，但是不再搭理我，转身进了办公大楼。走的很快。
早上的城市道路被烈日炙烤，泛起阵阵热浪，柏油路面似乎都被晒得有些发软。
我刚和夏哲结束那场激烈争吵，满心都是愤懑与不甘，钻进迈巴赫后，一脚狠狠踩下油门。
这辆迈巴赫的V12发动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动力输出线性流畅，没有丝毫顿挫，瞬间车速就提了上去。真皮方向盘握在手中，触感细腻，可此刻我完全没心思感受这些，满脑子都是夏哲冷漠又嘲讽的脸。
夏哲！你不要逼我。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掠过，街边的行人、店铺像是被快进的画面，模糊成一道道光影。
在一个路口，我余光瞥见一辆车正缓缓驶入主路，可烦躁的情绪让我没来得及减速。我被她气的踩油门也很快，差点丢了命。
等反应过来时，那辆车已经近在眼前，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ABS系统启动，刹车踏板不断震动，发出哒哒的声响。迈巴赫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轮胎印，车头几乎擦着那辆车的车身停下。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冷汗从额头冒出，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湿透。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深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危险。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差点碰撞时，那辆车司机惊恐的呼喊，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那个车主在外面大吼大叫，我也无心听。
很快他报了警。
我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跟着交警的到来。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警用摩托车精准停靠在两车之间。我赶紧下车，戴着白手套的交警摘下墨镜，她古铜色的脸庞上透着职业性的严肃，先是快速扫视了一眼几乎贴在一起的两车车身，而后掏出执法记录仪：“双黄线违规变道，迈巴赫负全责，有异议吗？”
我攥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发抖，后视镜里被我别停的本田车主正气冲冲地拍打车窗。
夏哲绝情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喉头泛起苦涩，我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疼。交警弯腰查看迈巴赫保险杠时，反光背心的荧光条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驾照、行驶证。”她敲了敲车窗，钢笔在事故单上沙沙作响，“另外，您涉嫌危险驾驶，可能需要跟我们回队里做酒精检测。”对讲机突然传来电流杂音，远处路口似乎又发生了剐蹭，她抬头看了眼毒辣的太阳，额角的汗珠滚进衣领：“建议先拍照挪车，别造成二次事故。”
本田车主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上行车记录仪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太危险了！我老婆还怀着孕！必须赔偿精神损失费！”他的怒吼引来了围观群众，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小声议论这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
“嗯。”
我盯着交警递来的罚单，签名时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恍惚间觉得这场闹剧和上午与夏哲的争吵一样荒诞。
拖车抵达时，我站在路边看着迈巴赫被缓缓吊起。
“以后开车小心点，人家车上有孕妇，你这今天要是出了大事怎么办？”交警说。
滚烫的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气，我没什么耐心了。交警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她警帽檐下的皮肤被晒得通红：“情绪再不好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她的语气突然放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制服口袋掏出薄荷糖递给孕妇，“是不是低血糖了？要不你们先弄点儿吃的？先含颗糖冷静下，待会儿去队里做笔录。”
围观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骚动，几辆黑色商务车齐刷刷刹在路边。孙家的保镖们快步散开，西装革履的特助提着公文包穿过人群，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柳小姐，孙总让我们来处理。”她瞥了眼我攥着的罚单，袖口的定制袖扣闪着铂金光泽，“您现在跟我们走，后续交给法务部。”
本田车主瞬间涨红了脸，护着怀孕的妻子往后退半步：“又是钱钱钱！豪门就了不起？”女人苍白的手指揪着丈夫的衣角，声音发颤，“今天必须去医院检查，我感觉肚子疼......”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夏哲嘲讽的笑在耳边回荡。孙家特助已经开始和交警低声交涉，远处路人举着手机直播，评论区的恶意如潮水翻涌。拖车轰鸣声中，我突然扯断领带，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崩落在地：“不用你们管！”我甩开特助递来的西装外套，转身走向警车，“我自己去交警队。”
特助还是跟着去了，我跟在屁股后面，浑浑噩噩的处理了这些事。
回到家里。
我一个人待着，我像个游魂一样晃去了厨房。打开了冰箱的门，里面放了很多饮料，酒。我喝了很多酒，然后我去了浴室洗澡，放了很多水。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差点被呛死。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假如我死了会不会能回到我本来的身体里呢？是不是我醒了，我变成她的妹妹了，她就会对我好。
说不定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呢。
我抓着一把刀，但是又怕痛。
于是我打开了一瓶安眠药，然后沉入了黑甜的梦中。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感觉浑身沉重。然后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梦幻一般的白色。
这是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