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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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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绎川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皱眉接起电话，是父亲的特助：“少爷，游氏企业的收购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董事长希望您今天能一起来公司签字。”
沈绎川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游渡，压低声音：“知道了，十点到。”
挂断电话，他忍不住伸手描绘游渡的轮廓。今天之后，游家将彻底成为沈家的附庸，而游渡他将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醒了就别装睡。”沈绎川突然说。
游渡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恨意的眼睛此刻因为刚睡醒而显得格外柔软，让沈绎川有一瞬间的恍惚。
“今天我要去你家公司，签收购合同。”沈绎川直截了当地说。
游渡猛地坐起身，脸色瞬间惨白：“什么？”
沈绎川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反应，“从今天起，游氏企业将改姓沈。”他故意停顿一下，“当然，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给你父亲留个名誉董事的位置。”
游渡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过无数情绪。震惊、愤怒、绝望，最后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轻声问，“我已经...已经什么都给你了...”
沈绎川愣了一下。他想要什么？复仇？补偿？还是...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最终说道，声音是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沙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
游渡突然笑了，那笑容凄凉得令人心碎：“然后呢？把我关在金笼子里当宠物？”
“如果可以的话。”沈绎川冷冷地回应，起身开始穿衣服，“一小时后下楼吃早餐，然后跟我去公司。”
他没有再看游渡的表情，怕自己会心软。上辈子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这辈子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早餐时，游渡安静得像个幽灵。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沈绎川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正常交流的可能了，从他威胁游渡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剩下扭曲的关系。
等到他们走进游氏的大楼后，游父早已在会议室等候，见到他们时立刻堆满笑容迎上来。
“沈少爷！小渡没给你添麻烦吧？”游父谄媚的样子让沈绎川一阵反胃。
他下意识看向游渡，后者正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游渡很听话。”沈绎川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满意地看到游渡的肩膀抖了一下。
签约仪式很简单，游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合同上签了字。沈绎川注意到游渡全程站在角落，眼神空洞得像个人偶。
只有在游父欢天喜地地宣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时，他的嘴角才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仪式结束后，沈绎川故意支开游父，将游渡带到安全通道。昏暗的楼梯间里，他一把将游渡按在墙上。
“恨我吗？”他低声问。
游渡抬眼看他，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恨。”
“很好。”沈绎川笑了，“记住这种感觉。”他俯身，在游渡耳边轻声道：“因为我会让你恨得更深。”
说完，他松开钳制，转身离开。游渡没有跟上来，但沈绎川知道，他别无选择。游氏企业现在姓沈，游渡父亲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还有那个埋在城南墓园的骨灰盒...
走出大楼时，沈绎川抬头看了眼天空。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这一世他赢了。
沈绎川站在游氏企业大楼的玻璃幕墙前，三天了，自从签下那份收购合同，游渡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安静、顺从，却毫无生气。
“沈总，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办公室角落的游渡。
沈绎川接过文件，目光扫过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游渡穿着他今早亲自挑选的高领毛衣，遮住了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此刻正低头翻看一本诗集，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
沈绎川突然开口，“喜欢那本《恶之花》?”
游渡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抬头：“无所谓。”
沈绎川眯起眼。这三天来，游渡对他的每一句话都这样回应。“随便”、“无所谓”、“你决定”。这种消极抵抗比直接反抗更让他烦躁。
“今晚有个酒会，你父亲也会出席。”沈绎川走到游渡面前，强行抬起他的下巴。
游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不舒服。”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沈绎川拇指重重擦过他的下唇，满意地看着那抹淡色泛起红晕，“七点，休息室会有人送礼服过去。”
游渡别过脸，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沈绎川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他一把夺过那本诗集，随手扔出窗门外。
“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文艺青年。”他冷笑，“你那个死鬼初恋喜欢波德莱尔，你就也喜欢，真恶心。”
游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沈绎川久违的愤怒。这个反应让沈绎川心跳加速——终于，游渡不再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了。
“怎么？我说错了？”沈绎川故意刺激他，“那个穷学生除了会念几句诗，还能给你什么？”
游渡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深深掐进沙发扶手:“至少...至少他不会把我当宠物！”
沈绎川笑了，这才是他的游渡，会愤怒、会反抗的游渡。他俯身将人困在沙发与自己之间，鼻尖几乎相贴：“错了，宠物还能得到主人的宠爱，而你...”他恶意地停顿，“只是玩玩。”
游渡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出乎沈绎川意料的是，他竟缓缓勾起嘴角：“是吗？那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睡？为什么看到我和别人说话就发疯？”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见血，“沈绎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悲。”
沈绎川的呼吸一滞，随即暴怒地掐住游渡的脖子：“闭嘴！”
游渡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盈满嘲讽的眼睛看着他，直到沈绎川自己先松了手。看着游渡白皙皮肤上浮现的指痕，沈绎川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他猛地转身离开，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做出更失控的事。
走廊上，沈绎川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传来的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为什么？为什么游渡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晚上七点，沈绎川在酒店休息室见到了盛装打扮的游渡。黑色西装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领口别着一枚红宝石领针，那是沈绎川特意选的，像一滴血，宣告着所有权。
“转一圈。”沈绎川命令道。
游渡面无表情地照做，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沈绎川走上前，亲手为他整理领结，手指故意擦过喉结：“记住，今晚别跟别人说话。”
酒会大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寒暄。沈绎川挽着游渡的腰，向每一位来宾展示这个战利品。
游父远远地站在角落，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却不敢上前搭话，自从游氏被收购，他在商圈的地位一落千丈。
“沈少。”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目光在游渡身上停留了几秒，“这位就是游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沈绎川不动声色地将游渡往身后带了带：“李总认识我的人？”
“有所耳闻。”李总意味深长地笑笑，“听说游公子成绩优异，本来已经拿到斯坦福的offer了？真是可惜...”
游渡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沈绎川皱眉，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上辈子的游渡完全没有出国的意向。
沈绎川冷笑着打断，“游渡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学历能给的他都能从我这里得到。”
李总讪笑着离开后，沈绎川一把将游渡拉到露台上。夜风凛冽，游渡的西装外套很快被吹得猎猎作响。
“斯坦福？”沈绎川捏住他的下巴，“什么时候的事？”
游渡别过脸：“去年。”
“为初恋放弃学业吗？”沈绎川恶劣的笑了笑，他的初恋就是去年死的。
“嗯”游渡冷冷的看着他。
沈绎川胸口一窒。游渡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但游渡这种态度激怒了他，仿佛早就看透了他会如何反应，仿佛他沈绎川只是个可预测的疯子。
游渡仰头看着他，月光在那双眼睛里洒下细碎的银辉：“呵。”
游渡的冷暴力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沈绎川的心脏。上辈子，游渡确实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爱游渡，尽管他不想承认。
沈绎川面色阴冷的拽过游渡，把他塞进车里，驶向了别墅。
到了地方后，他直接把游渡打横抱起，带到了花园的长椅上，游渡一身整齐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沈绎川笑着摘了许多红玫瑰花，有种破碎的美感，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眼里尽是痴迷。
游渡眼中蓄满了泪水。沈绎川满怀恶意的打开手机摄像，拍了好多张自认为很绝美的照片。
游渡满脸屈辱的闭上眼睛。昔日的高岭之花沦为了施暴者的榻上宠。
当沈绎川把他身上的玫瑰花拿下来后，他终于松了口气，但是瞬间他又瞪大了双眼……
这场暴行到最后，他哭着喊喜欢红玫瑰才得以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