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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将在永劫囚牢中赴死的他们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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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你的剑能召唤出来吗？"
颜易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冷静，但卢卡却慌了神。外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尸具的嘶吼越来越近，他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系统界面，手指都在发抖——
"我、我不知道怎么——"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一把白色金边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剑身修长，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剑柄处精巧的机关显示它确实可以转换为弓箭形态。
"可以！"卢卡眼睛一亮，差点跳起来。
颜易快速在便利店里翻找，最终只从柜台后摸出一把生锈的菜刀。他掂了掂重量，勉强能用。
就在这时——
"砰！"
便利店的门被撞开，一只皮肤灰白、眼球浑浊的尸具踉跄着冲了进来。它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卢卡吓得后退一步，但手却本能地抬起——剑身"咔"地一声变形，瞬间转换成弓箭形态。他拉弦、瞄准、放箭——
"嗖！"
箭矢精准地穿透丧尸的眼窝，它僵直了一秒，随即重重倒地。
"干得好。"颜易简短地夸了一句，但紧接着，门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不止一只。）
颜易握紧菜刀，眼神锐利："卢卡，远程支援我。"
尸具群涌入的瞬间，颜易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菜刀虽然不顺手，但每一击都精准地砍向尸具的脖颈或太阳穴。卢卡则在后方拉弓射箭，箭无虚发，每一支都钉入尸具的要害。
但尸具实在太多了。腐烂程度较轻的那些速度极快，几乎要扑到颜易面前——
"颜易哥哥！我们得出去！"卢卡喊道，同时按下剑柄的机关，"咔"地一声，弓箭重新变回长剑。他冲上前，一剑斩下差点抓住颜易的尸具头颅。
"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颜易喘着气，一脚踹开扑来的尸具，"跟紧我！"
两人且战且退，卢卡甚至不忘从倒下的尸具尸体上拔回箭矢。他们一路狂奔，身后的尸具穷追不舍。腐烂严重的那些行动迟缓，但变异较少的却速度惊人，几乎要追上他们——
"这边！"
颜易突然拽住卢卡，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矗立在城市中央，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那里一定有人。）
他们拼命朝大楼跑去，但身后的尸具也越来越近。就在最前面的几只几乎要抓住卢卡的后衣领时——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追得最近的几只尸具应声倒地。
颜易抬头，看到大楼的入口处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长发女生，手持步枪，正冷静地瞄准射击。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枪都精准爆头。
"快进来！"她朝他们喊道，同时单手按下墙上的按钮，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闭合。
颜易和卢卡用尽全力冲刺，在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滚了进去。
"砰！"
大门紧闭，将尸具群隔绝在外。
颜易喘着气坐起身，看向救他们的女生——她穿着黑色战术服，腰间别着匕首和手枪，眉眼凌厉，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了。"颜易简短地道了谢。
女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的视线转向卢卡时，表情却微妙地变了变。
"怎么了？"颜易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什么，"女生笑了笑，蹲下身揉了揉卢卡的金发，"就是觉得小弟弟挺可爱的。"
她站起身，利落地将步枪背到身后："我叫池钦，是这栋大楼董事长的助理。"
颜易看着面前女生逃避的视线咪了咪眼
——游戏外·颜易直播间——
纯白的圆形观战厅内，悬浮座椅上的观众们盯着中央的全息投影，画面正播放池钦持枪救下颜易和卢卡的瞬间。
"不是吧？！"一个戴眼镜的玩家猛地拍桌，"两个新手直接对上池钦？这还玩个屁啊！"
旁边红发玩家咬着羽毛笔杆，含糊不清地说："池钦可是'指挥部'公会的精英，上个月刚单刷了一个A级副本......"
"但颜易好帅啊！"一个玩家自顾自捧着脸，"卢卡也好可爱！啊啊啊他们俩站一起简直养眼！"
大屏幕突然分屏——左侧是游戏实时画面，右侧弹出池钦的玩家档案：
【ID：池钦】
【公会：MTY武装部公会】
【通关记录：C级 X2 ，B级X15，A级x12，S级x3】
【称号："银枪死神"】
观众席一片哗然。
"完了完了，"戴眼镜的玩家抱头，"这俩新人怕是要栽。"
——游戏内·摩天大楼——
"走吧，"池钦将步枪利落地别回腰间，"带你们去见董事长。"
她转身走向电梯，颜易和卢卡跟上。金属门闭合的瞬间，池钦靠在镜面上，目光扫过两人："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吧？"
"还不清楚，只知道退潮不是直接导致丧尸突破防线的原因。"颜易摇了摇头，说出一部分真实但无关紧要的信息。
"啪！"池钦打了个响指，"是，但不完全是。"她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蓝光，投影出城市立体图，"今天原本是市长计划炸桥的日子——彻底切断尸具从桥梁入侵的可能。但保留派发动了恐怖袭击，先把防护墙炸了。"
投影切换到爆炸画面，颜易瞳孔微缩。
"所以现在，"池钦耸耸肩，"尸具如你们所见，涌进来了。"
电梯持续上升，窗外能看到黑压压的尸潮正在逼近大楼。池钦瞥了一眼："公司物资够撑两个月，你们安心待着就行。"
（七天而已，熬过去就好。）
她心里盘算着趁这段时间外出解决危机，却听颜易突然开口："白吃白喝不合适。这事应该有解决办法？"
池钦挑眉："尸具杀不完，还会传染，除非......"
"叮——"
电梯门开启，打断了她的话。
眼前的走廊通体由玻璃构成，阳光透过特殊材质过滤成柔和的蓝色。三人停在一间会议室前，池钦推开门——
偌大的会议厅中央，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在演讲："......请各位保持冷静，公司绝对保障大家的安全......"
散会的人群从他们身边经过，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尸具""完蛋了"等字眼。台上的男人——池央走下台阶，三十多岁的面容透着成熟与冷峻。
"爹，"池钦快步上前耳语几句，"看我在外面捡到谁？"
颜易清楚地看到池央摇了摇头，但男人还是走过来伸出手："幸会，我是池央。"
握手的瞬间，池央压低声音："我和池钦是另一队玩家。”
"爸，我听到了。"
池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满。池央笑了笑，镜片后的目光平静："现在不说，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他重新看向颜易和卢卡："你们是新人玩家吧？"
颜易点头："是。"
池央的笑容深了几分："要是我猜得没错，你们的任务应该和我们的不冲突，不然系统对你们就太不公平了。"他微微侧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要一起整理一下线索吗？"
颜易沉默片刻，道："我们知道的不多。"
"没事，"池央推了推眼镜，"来吧。"
他转身走向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池钦双手插兜跟了上去。颜易和卢卡对视一眼，也迈步跟上。
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全景，黑烟和火光在远处交织。池央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走到后面的书柜前，抽出几份文件。
"这些应该能帮你们了解情况。"他将文件递给颜易和卢卡。
卢卡翻开看了看，眉头皱起——全是中文，他看不懂。颜易接过他的那份，快速浏览起来。文件记录的是这座城市近几年的变化：气候异常、丧尸爆发、资源短缺......
池央坐回椅子上，十指交叉："你们应该猜到了，这里是现实世界。"他的声音低沉，"前几年，我和池钦进入游戏后，这里就开始异变。"
他顿了顿："我们登入这个副本，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如果要找突破点，我们觉得可能在——"
"解决天气恶化？"颜易突然打断。
池央愣了愣，随即笑了："是。"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池钦端着杯饮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托盘上放着另外三杯。
"喝点东西。"池钦将饮料放在桌上，颜易和卢卡道了谢。
池钦没坐下，而是靠在桌边，看向池映："爹，你怎么不说爸爸的事情？"
池央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这个不重要。"
"哪里不重要？"池钦挑眉，"知己知彼，不是吗？"
她转向颜易和卢卡，语速飞快："跟我来，那可是爸爸的大秘密——"
"池钦。"池央的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你这是在赌气，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叹了口气，最终妥协般地看向颜易和卢卡："算了，我直接说就行。"
池钦撇了撇嘴，插话道："这个公司本来有另一个董事长。"
"池钦。"池映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还有另一层身份，"池钦固执地继续，"他是我另一个爸爸。"她的手指向窗外，"他本来去外面因为我和爹那时候第一次进游戏那几天失踪了，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没有进游戏，结果在找我们的途中遇见了尸具，被感染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目光落在池映身上："然后啊，爸他......不舍得杀他。"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池央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够了。"
他站起身，对颜易和卢卡微微颔首："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