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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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的宴会厅灯火通明，香槟塔在中央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熊世源端着酒杯，站在角落里小口啜饮。自从记者会事件过去两周后，他的公众形象不仅完全恢复，还因为"被陷害的坚强omega"这一标签收获更多同情分。按理说他该高兴才对，可心里总像压着一块石头。
"少喝点。"林姐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明天还有广告拍摄。"
熊世源撇撇嘴："知道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某个高大的身影。陈文漪应该也收到了邀请，但到现在还没出现。自从那天在记者会后台差点...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工作场合依然专业配合，私下却几乎不再交流。
"在等陈文漪？"林姐敏锐地问。
熊世源耳根一热："谁等他了！"
林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刚才发信息说会晚点到。好像是公司找他谈正式出道的事。"
熊世源心里一动。陈文漪真的要成为正式艺人了吗？那个曾经在街头保护弱者的德牧alpha，即将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世源！"导演醉醺醺地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这次合作太愉快了！你和文漪的化学反应简直绝了！"
熊世源勉强笑笑："谢谢导演。"
"说真的，"导演压低声音，"你们俩...是不是真的在交往？"
熊世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当、当然不是！那只是公司安排的CP营销！"
导演露出"我都懂"的表情："年轻人啊...对了，待会儿有个小惊喜，记得留到最后。"
还没等熊世源追问，导演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下一群人了。熊世源皱皱眉，总觉得导演话里有话。
宴会进行到一半，熊世源已经喝了三杯香槟。酒精让他的头脑发晕，脸颊发烫。他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宴会厅的门突然开了。
陈文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进来，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眉骨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熊世源的心脏漏跳一拍——alpha从未如此正式打扮过，简直帅得犯规。
全场目光都聚焦在陈文漪身上，有几个omega工作人员甚至小声惊呼起来。熊世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爽，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
"抱歉迟到了。"陈文漪向导演致歉，目光却迅速锁定了角落里的熊世源。alpha的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
熊世源想逃，但双腿像生了根。直到陈文漪站在面前，那股熟悉的阳光般的信息素包裹住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味道。
"好久不见。"陈文漪轻声说，声音比香槟更醉人。
熊世源抬头，对上alpha温柔的目光，一时语塞。酒精作用下，他脱口而出："你穿这么帅给谁看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语气活像个吃醋的omega！陈文漪却笑了起来，眼角泛起细纹："给你看。"
熊世源的脸轰地烧了起来，急忙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结果呛得直咳嗽。陈文漪赶紧轻拍他的背，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灼烧着熊世源的皮肤。
"慢点喝。"alpha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熊世源想反驳，却被导演的麦克风声音打断。
"各位！安静一下！"导演站在小舞台上，脸色通红，显然喝了不少，"今天除了庆祝杀青，还有个特别环节——我们来看看剧组人员互相评价的幕后花絮！"
工作人员推出一台投影仪，开始播放剪辑好的视频。大部分是演员之间互相调侃的搞笑片段，引起一阵阵笑声。熊世源放松下来，又喝了一口香槟。
突然，画面切换到他的采访。
"世源，合作下来，你对陈文漪有什么评价？"画外音问。
屏幕上的熊世源歪着头思考，脸颊微红："文漪啊...他一开始演技真的很烂。"全场大笑，"但是进步超快。而且他很有安全感，和他对戏的时候我从来不紧张..."
熊世源瞪大眼睛。这段采访他完全没印象是什么时候拍的！而且他居然说了这么羞耻的话！
视频切换到陈文漪的采访："世源是我见过最专业的演员，他教我很多。虽然有时候脾气像只炸毛的仓鼠..."又是一阵大笑，"但很可爱。"
熊世源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转头瞪向陈文漪，却发现alpha正专注地看着他，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最后，"导演神秘地说，"让我们看看两位主演不知道被拍到的幕后花絮！"
屏幕上出现了熊世源在片场睡着的画面——他蜷缩在椅子上，脑袋不知不觉靠在了旁边陈文漪的肩膀上。alpha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甚至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然后是陈文漪兽化救熊世源后，恢复人形时第一句话就是"世源没事吧？"的镜头；熊世源教陈文漪演戏时，两人头碰头研究剧本的画面...
最致命的是最后一个片段——熊世源在某个休息日，穿着休闲服来探班，看到陈文漪在拍戏，不自觉地露出微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全场响起善意的起哄声和掌声。熊世源的大脑一片空白，酒精和羞耻感双重作用下，他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
"我...我去洗手间！"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起身太猛而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
陈文漪立刻扶住他："我送你回去。"
熊世源想拒绝，但双腿发软，只能半靠在alpha身上。陈文漪向导演和林姐点头示意后，半扶半抱地带着他离开了宴会厅。
"丢死人了..."熊世源把脸埋在陈文漪肩头，声音闷闷的。
陈文漪轻笑："很可爱。"
"闭嘴！"
走出酒店，夜风稍微吹散了熊世源脸上的热度。陈文漪叫了辆车，小心地把他塞进后座。
"地址？"alpha问。
熊世源报了自己公寓的位置，然后瘫在座椅上。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身体却异常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文漪坐在身边时座椅的下陷，alpha的体温，还有那股令人安心的信息素...
"到了。"
熊世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在自己公寓楼下。他试图自己下车，却差点跪在地上。陈文漪叹了口气，干脆将他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熊世源挣扎，但软绵绵的力道更像撒娇。
"别动，会摔。"陈文漪的声音从胸腔传来，震得熊世源耳根发麻。
alpha抱着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熊世源仰头看着陈文漪的下巴线条，突然觉得这个角度格外好看。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alpha的喉结。
陈文漪猛地僵住："世源...别乱摸。"
"为什么？"熊世源歪着头，酒精让他变得大胆，"你这里很好看..."
陈文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危险："你明天会后悔的。"
熊世源撇撇嘴，却乖乖收回了手。电梯到达楼层，陈文漪抱着他走到门前。
"钥匙？"
熊世源指了指口袋。陈文漪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裤袋摸索。alpha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擦过大腿内侧，熊世源不自觉地轻颤一下。
门开了，陈文漪把他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倒水。熊世源瘫在靠垫上，视线模糊地追随着alpha的身影。陈文漪在厨房里显得格格不入——太高大了，好像随时会碰倒什么东西。
"喝点水。"陈文漪蹲在沙发前，递来一杯温水。
熊世源乖乖喝了几口，然后盯着alpha的脸发呆。酒精作用下，陈文漪的眉眼在灯光下格外深邃，眉骨上的疤痕性感得要命...
"你真好闻..."熊世源无意识地说着，凑近陈文漪的颈窝嗅了嗅。
陈文漪呼吸一滞，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你喝醉了。"
"才没有..."熊世源嘟囔着，却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倒，额头抵在alpha的肩膀上，"文漪..."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文漪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因为我喜欢你。"
熊世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抬起头，醉眼朦胧中看到alpha认真的表情。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凑上去，轻轻吻了吻陈文漪的脸颊。
"我也..."他含糊地说着，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靠在陈文漪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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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熊世源被刺眼的阳光惊醒。他呻吟一声，脑袋像是被锤子砸过一样疼。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杀青宴、香槟、那个羞耻的花絮视频、陈文漪抱他回家...
"我也喜欢你..."
"我也..."
熊世源猛地坐起来，又因为头痛而倒回去。天啊！他亲了陈文漪！还说...还说那种话！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姐的信息：「醒了没？公司要找你谈和陈文漪的CP营销计划。」
熊世源盯着屏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强忍头痛打过去："林姐，什么营销计划？"
"就是正式确认你们交往啊，"林姐说得理所当然，"昨晚你们的表现太完美了，公司决定趁热打铁。"
熊世源的心沉了下去："陈文漪...同意了？"
"当然，他今早来公司签了补充协议。"林姐顿了顿，"不过有个小插曲——他坚决拒绝在合约里写'假扮情侣'的条款，坚持要真实关系才配合宣传。公司拗不过他，只好改成'发展真实感情'。"
熊世源呆住了。陈文漪拒绝假扮情侣？那他昨晚说的"喜欢"是...
"世源？你在听吗？"
"在..."熊世源机械地回答。
"下午两点来公司开会。对了，陈文漪让我转告你，他在你厨房留了醒酒汤和早餐。"
挂断电话，熊世源光着脚跑到厨房。果然，灶台上放着一锅还温热的醒酒汤，旁边盘子里是切成小兔子的苹果和全麦吐司。一张便条贴在冰箱上：
「记得吃早餐。有事先走了，公司见。——文漪」
熊世源捏着便条，心脏砰砰直跳。陈文漪这是什么意思？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为了配合公司宣传？昨晚他喝醉了，但alpha是清醒的，那句告白...
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熊世源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世源，听说你昨晚喝多了？"林轩乐优雅的声音传来，"正好我在附近，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醒醒酒？"
熊世源皱眉："轩乐前辈怎么有我的私人号码？"
"问林姐要的。"林轩乐轻笑，"关于新电影的事想和你聊聊。顺便...给你些关于陈文漪的建议。"
熊世源本能地反感这种语气："谢谢，但我今天有安排了。"
"是吗？"林轩乐不紧不慢地说，"那真遗憾。不过我猜你应该还不知道，陈文漪今早签的合约里有一条特别条款——如果他公开承认喜欢你，公司会给他一笔可观的奖金。"
熊世源的手指瞬间收紧："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娱乐圈真真假假，别太天真。"林轩乐温和地说，"下午见。"
电话挂断，熊世源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所以陈文漪的告白...只是为了奖金？不，不可能，alpha明明拒绝了假扮情侣的条款...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熊世源机械地喝了醒酒汤，食不知味地吃了早餐，脑子里乱成一团。
下午一点半，他戴着墨镜和口罩来到公司。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拦住。门重新打开，陈文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alpha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但英俊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依然引人注目。看到熊世源，他眼睛一亮："感觉好些了吗？"
熊世源往电梯角落缩了缩，不敢直视陈文漪的眼睛："嗯...谢谢你的早餐。"
陈文漪似乎察觉到他的疏远，笑容淡了些："不客气。"
尴尬的沉默在电梯里蔓延。熊世源偷偷瞥了一眼alpha的侧脸，想起昨晚那个轻吻和那句"我喜欢你"，脸颊又开始发烫。
"世源..."陈文漪突然开口。
"我到了！"电梯门打开，熊世源几乎是逃了出去，没看到陈文漪失落的眼神。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林姐、公关部主管、经纪公司副总，还有...林轩乐。熊世源僵在门口，不明白为什么影帝会出现在这个会议上。
"世源，来了啊。"副总热情地招呼，"轩乐正好来谈合作，我就邀请他一起给点建议。"
熊世源勉强笑笑，选了离林轩乐最远的位置坐下。几分钟后，陈文漪也进来了。看到林轩乐，alpha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走到熊世源身边坐下。
"好，人都到齐了。"副总打开PPT，"关于熊世源和陈文漪的CP营销计划，我们有了更具体的方案..."
接下来的半小时，熊世源如坐针毡。公司计划让他们一起上综艺、拍杂志、甚至设计"偶遇"给狗仔拍照...每一项都让他的胃部绞痛。而最让他不安的是，林轩乐时不时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和陈文漪越来越紧绷的下颌线。
"最后，"副总笑着说，"我们建议你们在社交媒体上互动一下，比如互相点赞、评论什么的，给粉丝发点糖。"
陈文漪突然站起来："抱歉，我拒绝。"
会议室瞬间安静。
"文漪？"公关主管皱眉，"这是基本操作..."
"不。"陈文漪声音坚定，"我不会在社交媒体上假装喜欢世源。如果我要发关于他的内容，那一定是真心的。"
熊世源心跳加速，不敢抬头。
"这..."副总看向林姐，后者耸耸肩表示无奈。
林轩乐突然轻笑一声："陈先生真是有原则啊。不过我记得合约里有一条，如果你们公开承认恋情，公司会给额外奖金？"
熊世源猛地抬头，正好看到陈文漪瞬间阴沉的表情。
"奖金？"alpha冷笑，"我不知道这事，也不在乎。我对世源的..."他顿了顿，看了熊世源一眼，改口，"我对工作的态度与钱无关。"
林轩乐挑眉："是吗？那为什么——"
"够了。"熊世源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我...我不舒服，先走了。"
他冲出会议室，无视身后的呼唤。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仿佛看到陈文漪追出来的身影，但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回到公寓，熊世源把自己扔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脸。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林轩乐的暗示？公司的营销计划？还是陈文漪那双看起来无比真诚的眼睛？
手机震动，是陈文漪的信息：「我们能谈谈吗？」
熊世源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我需要一些时间...单独想想。」
发完这条，他关掉手机，蜷缩成一团。昨晚那个吻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唇上，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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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