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山庄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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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宵睡得不太安稳，有点鬼片后遗症，醒来还有一点腰酸背痛，估摸着是昨天运动量过度，玩游戏时候。
懵懵地醒过来，睡眼惺忪的双眼被早晨自动拉开的窗帘毒害，光刺得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再一抬眼就是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赵去疾。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张锐宵抬了一下腿，那股酸痛感不言而喻——这果然还是不适合运动。
赵去疾换了姿势，将手搭在张锐宵脑袋和床头留出的一点空位处，另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比你早点。”
早了将近一个小时，中途被张锐宵压的手麻还起身去浴室缓缓，顺便刷牙洗脸了。
张锐宵揉着眼睛：“沈败絮家山庄不会被投诉吗？这么高的价格、早上自动开的窗帘......”
一下子被他抓住了痛点。
赵去疾摸着张锐宵的头发：“这是沈败絮自己的房间，估计是他又在犯贱逗你吧。”
这种自动控制的窗帘一是和房间主控关联着，二是与房间主人的手机设备有链接。
“他昨晚玩那么晚，还有心思折腾我？”
赵去疾：“你了解他，他在做坏事的时候是不嫌累的。”特别是逗张锐宵时，沈败絮更是不嫌累、不诉苦。
张锐宵翻白眼，是沈败絮会做出来的事情。
赵去疾被他逗笑，手肘发力，整个身子凑过去亲吻，被张锐宵捂着嘴躲过。
这时的Felix就破身而出了，单手掐住张锐宵的两只手腕往胸口按，完全不给张锐宵拒绝的机会，结结实实和他亲吻。
张锐宵太可爱，看着他如此生动的表情，赵去疾不可能能忍。
在两个人入迷期间，赵去疾再次单手扯住自己的衣领，一把扯下短袖垫在身下……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忽作大雨似的，劈里啪啦，声声作响。张锐宵喜欢雨，让他无法自拔的暴雨。
“老公——”
他忍受不住，情不自禁地喊出赵去疾一直想听的称呼。
赵去疾脑子被两个字打了肾上腺素，满脑子都是那声叹息中的“老公”，这时候自称熟读中文上下几万字的他再也忍受不住，直至结束。
“你为什么要早上运动？”
张锐宵没什么指甲的手划过赵去疾的后背。
赵去疾皮肤敏感，有些疼痛。
他拉下张锐宵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好几下：“你太可爱。”
昨晚上他能感受到张锐宵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浑身没劲，又不太能喘过气来，就没说什么。
他猜到张锐宵昨晚想来，但没主动问，他也当不知道。
但早上看到张锐宵——真的太可爱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感情交流结束后，张锐宵拿过手机看不过七点，前后不适的他匆匆洗了个澡后又重返大床，侧着身子继续睡。
赵去疾惯着他，让他靠着睡。
“赵去疾，你真的很有劲。”
张锐宵事后复盘，忍着难受的感觉翻身平躺，还好床铺够柔软。
“不舒服？还是不开心。”赵去疾闭着眼睛，温柔地开口询问。
这会儿要不是张锐宵忽地开口，他的思绪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张锐宵：“也没有，你是我男朋友，这些是应该的。”
赵去疾指尖轻轻摩挲着怀中张锐宵的肩膀，依旧没有睁眼，声音却带了点认真：“傻子，不是所有事都得应下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应该的，有些事情就该是被你拒绝、推开的，要懂得拒绝和否定，不要拿应该的约束自己的意愿。”
如果我的力度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否定我。
赵去疾终归是被当心肝护着长大的，他有良好的品质和优异的能力，浇灌给他的爱养不成一个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赵去疾，但给了他拒绝不会内疚的温室。
他有的，他也喜欢张锐宵有，所以才会跟张锐宵说。
“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赵去疾却不认可他这句话。
他觉得张锐宵不太懂的拒绝别人，即使是让他会受累或者很麻烦的事情，无论是谁他都能笑着接受、帮忙。
但明明他不喜欢、不愿意的。
沉默了片刻，张锐宵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脑海里那段赵去疾当时被隐形霸凌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他抬眼，顺着刚才的话题自然地问：“那你之前面对他们的隐形霸凌，为什么没有拒绝当时他们的邀约？老师来了你也并不会去解释当时的情况，明明站在你的视角，你的话是完全可以站住脚的，那是真相，就算他们会否认狡辩。”
赵去疾：“真相不需要被所有人认可才能成立。就像太阳，并不会因为有人闭上眼睛而熄灭，我的坦然，就是我的证明。”
但真的和张锐宵掰扯起来，赵去疾这会儿恐怕也是老爷爷说梦话似的说不清楚，他简短提要：“我想说得是，如果有你心里并不愿意做的事情，都要毫不犹豫地拒绝，强加于你的事情不在你的计划以内，拒绝别人一点事儿没有。”
张锐宵沉默了阵：“也包括你？”
赵去疾：“当然也包括我，比如我求欢你不想的时候、比如我想让你和我出门但你要学习……很多时候我都很愿意听你的意见的。”
“那如果你就像今天一样来得猝不及防呢？”在他没睡醒时拉他上天堂。
赵去疾咬牙：“那你就扇我。”
“哪舍得？”张锐宵摸摸赵去疾的脸，昨儿个不敢上的手，今早还是贴了上去，“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赵去疾拉下张锐宵的手，把人再搂紧了几分：“再睡会。”
张锐宵抚摸着他的手，手上有些明显的疤痕。
他感叹：“去疾去疾，你真的去除疾病了吗？”
赵去疾沉默了下，反握住张锐宵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含了沙：“小毛病，逃不了就拉倒；大毛病，死不了吉人天相。”
他的心态早在之前的人生里就变佛系了。
“我觉得那道观很灵，一定会有效果的。”
不然他们来这一趟也没必要了，想着，张锐宵将手上的红绳在被子里套在了赵去疾的手腕上。
赵去疾按住，张锐宵又挣开：“是为了你才去的道观，如果不能保你，那我也不会出这趟门。”
“傻子。”
赵去疾叹息，让张锐宵戴了上去。
最后赵去疾的短袖陪同床单被套被丢弃，他真空套着昨日的冲锋衣打开被敲响的门。
——
下午散场，赵去疾回到了和赵唯钦的住处，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玄关迎接他的迟崇文。
他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在这？”
迟崇文摊手：“Elizabeth不愿意负责，我这不就是来把自己‘嫁’出去吗？”
赵去疾换了鞋，撑着玄关的墙，很不耐烦地说：“你的一晚并不值Elizabeth的后半身，而且你的初夜也并非给了他。”
迟崇文：“Felix，你忘了，和你探讨能容纳多少手指，一般能坚持几次的人是Derrick（戴里克），你以为我不屑于，为什么不能是我不知道呢？”
“你的新闻。”
迟崇文：“真真假假的。”
沙发上坐起来的赵唯钦听着亲弟弟和看着长大的弟弟为自己吵着，有些心累，不想搅到自己身上，趿着拖鞋进房间去了。
迟崇文拉着赵去疾坐到沙发上，一脸严肃地说：“我曾经很羡慕你，生来就得到了Elizabeth的爱和关注，她分享给我的目光不过是因为你，嫉妒生爱，确实我承认，拿着初夜要她负责只是为了让她无法拒绝，我没招了，赵去疾，她身边好多好多男人。”
迟崇文他和Derrick不一样，老D是真枪实弹地上，但他没有，不是不敢，是不想。
只有那日被刚回京市的赵去疾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来，赵唯钦出现在他酒吧的那个晚上，他才真的被带入了幸福浪潮。
“Felix，那年如果刘劲飞想瞒住Elizabeth，她是不会发现的，也不仅你一个人想弄死那个男人，只是我做了局后再去墨西哥时，刘劲飞已经来到了京市。”
赵去疾阴阳怪气：“哦？忍辱负重。”
迟崇文深吸气：“Felix！她说的话不仅影响了你，也影响了我。”
赵唯钦曾经语重心长地教育赵去疾——男人不干净就没人要。
赵去疾动动唇：“随你们。”
他累了。
光自己的恋爱就挺充实了，哪里分得出精力去管姐姐和发小的恋爱。
迟崇文：“还是朋友？”
赵去疾：“不然你想我喊你姐夫？”
迟崇文：“。”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赵去疾懒得理，摸出兜里的红绳推开赵唯钦的房门，白色的被子上面趴着她，赵去疾坐到床尾给她戴上，有些好奇地问：
“Elizabeth，你怎么把那个蠢货给睡了？都眼巴巴地追到了京市来。”
说起这事，赵唯钦头很大。
她从纽约回去柏林，当天和赵去疾打了个照面，本想着约赵去疾去喝喝酒，迟崇文的酒吧她和赵去疾也经常去，但因为赵去疾要回京市找他的小男朋友，也就她一个人去了。
喝酒误事，拉着人睡了，当时的她小声抽泣，此刻的她仰天大哭。
“我打电话那天是你和他在……？”
赵唯钦当然有印象，那天迟崇文给她看备注，问她要不要接Felix的电话，小男孩力气大得很，她要挂，他就顶，同时把手举高。
最后自己动了点技巧缴了一下，才听到他恶狠狠地骂了赵去疾一句。
想到这里，她质问赵去疾——
“你不是说Kerwin在女人堆里打转，没有真心吗？为什么他拿着初夜来找我负责？”
赵去疾抿唇：“他设计我和你，爱玩的一直是Derrick。”
赵唯钦翻起身掐住赵去疾的脖子：“你下次打听清楚再跟我八卦。”
忽地，她的腰上横过来一直胳膊，掌心贴着她的肚子将她往后带，赵唯钦无奈地靠在了后来着迟崇文的胸膛。
他们的亲昵对着姐控的赵去疾没有一点儿不自在。
迟崇文贴着赵唯钦的耳朵说话，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别跟他打闹。”
这么多年，他眼红赵去疾眼红得要命，此刻终于把赵唯钦抱进怀里了。
赵去疾臭骂道：“你居然对我和我姐使手段，玩不过你，老阴鬼。”
迟崇文带着赵唯钦倒在床头，抬起她的胳膊晃着红绳，抬颌：“Felix，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
赵去疾有，赵唯钦有，独独他没有。
赵去疾站到床边，甚至不想和迟崇文说半个字，拖着他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到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山庄清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