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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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星衍屏住呼吸。
裴济的拇指停在他的唇上，不再移动，也不再找"口红没涂匀"的借口。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还是知道你喜欢我？"裴济低声问，声音介于许沉和他自己之间。
范星衍的吉他从膝上滑落，发出一声闷响。这个意外打破了魔咒，裴济退开一些，伸手扶起吉他。
"小心点。"
他说，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轻松，"这吉他可不便宜。"
范星衍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失落。
他接过吉他，手指无意间碰到裴济的，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继续练习吧。"裴济站起身，"我去拿点吃的。"
范星衍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都在用专业做掩护，用角色当借口，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就像他在练习室故意靠近裴济，就像裴济此刻刻意保持距离。
吉他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一首范星衍自己写的歌，从未公开过。
裴济拿着水果回来时，动作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歌？"他问，声音有些异样。
范星衍没有抬头："随便写的。"
"歌词是什么？"
"还没想好。"范星衍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大概关于……逆向的引力。"
裴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按住琴弦，止住了余音："范星衍。"
这是今晚他第一次直呼其名，没有角色掩护，没有专业借口。
范星衍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们之间，"裴济说，手指轻轻搭在吉他琴颈上，与范星衍的手指只有毫米之距，"到底是什么关系？"
范星衍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
他低头看着两人几乎相触的手指，轻声回答：
"你觉得呢，裴老师？"
裴济的手完全覆了上来，这次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掩饰。
他们的手指在吉他琴颈上交缠，就像他们复杂的关系，既亲密又疏远，既真实又虚幻。
"我觉得，"裴济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们应该先把吉他放下。过一阵子的颁奖典礼你愿意找我吗？"
范星衍没有反对。
年度星光盛典的红毯上，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范星衍穿着一身深蓝色丝绒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银色星星胸针，在镜头前笑得恰到好处。
他刚签完名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骚动——粉丝的尖叫声骤然拔高，像是某种信号般席卷了整个红毯区。
他下意识回头，正对上裴济的目光。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领带是暗紫色的，衬得肤色冷白，眉眼如墨。
他站在红毯中央，被无数镜头包围，却仿佛对周围的喧嚣浑然不觉，只是微微偏头，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范星衍身上。
一瞬间，范星衍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
范星衍仓促地移开视线，耳尖发烫。
范星衍坐在台下第三排，手心微微出汗。
台上正在颁发"年度最具影响力男演员"，大屏幕上滚动着提名片段——裴济的脸出现在镜头里，他在《爱要大胆说》迪的表演片段被剪了出来，那双眼睛在画面里格外深邃，像是能穿透屏幕看进人心里。
"获奖者是——裴济！"
掌声雷动。
裴济起身，从容地走上台，接过奖杯时指尖在底座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谢谢。"他的声音低沉，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这个奖属于所有为《爱要大胆说》付出的人。"
标准的获奖感言，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