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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需要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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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迷夜"酒吧的霓虹招牌上。苏念站在屋檐下，手中的诊断单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一角，那几个触目惊心的黑色数字"1,280,000"晕染开来，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她的心头。
"晚期""转移""立即手术"，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母亲苍白的面容浮现在眼前，苏念咬紧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小姐，不进来就请让一让。"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皱眉看着她。
苏念这才意识到自己挡了门，慌忙侧身让开。酒吧内暖黄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扑面而来，与她此刻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苏念！你怎么才来？"领班李姐一把拽过她的手腕，"VIP3包厢的客人点名要你去服务，说是上次你推荐的酒很不错。"
苏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诊断单折好塞进包里最隐蔽的夹层。七位数的手术费，对于刚被师范大学开除、只能在酒吧推销酒水的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推开VIP3的门，扑面而来的是雪茄的浓烈气味和男人们放肆的笑声。苏念认出其中几位是本地有名的地产商，上次她不过是随口推荐了一款价格中等的威士忌，没想到会被记住。
"哟，我们的小酒保来了！"一个满脸通红的胖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坐这儿，陪张总喝一杯。"
苏念的手指绞紧了制服下摆："抱歉，我只是负责推荐酒水，不陪酒..."
"装什么清高？"被称作张总的男人冷笑，"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家里还有个病秧子老妈？"他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喝一杯，这些就是你的。"
苏念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但不是这样...
"我..."
"李老板，您这样可不太绅士。"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包厢角落传来。
苏念这才注意到阴影里还坐着一个人。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暗红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女人缓缓起身，走到灯光下，苏念看清了她的脸——精致如画的五官，一丝不苟的妆容，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
"陆...陆总？"张总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我不知道您认识这丫头..."
"现在你知道了。"被称为陆总的女子走到苏念身边，不动声色地将她与那些男人隔开，"苏小姐是我朋友。"
朋友？苏念困惑地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陆总。
"抱歉，打扰各位雅兴。"陆明舒——苏念从张总对她的称呼中得知了全名——轻轻揽住苏念的肩膀，"借苏小姐说几句话。"
走出包厢，音乐声小了些，苏念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谢...谢谢您。"她结结巴巴地说。
陆明舒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最后停留在她微微发抖的手指上。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工作？"
"第二周。"苏念老实回答。
"为什么选择这里？大学没毕业？"
苏念心头一紧，想起被学校以"行为不端"为由开除的通知书，喉咙发干："我...需要钱。"
陆明舒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陆明舒，陆氏集团执行总裁。"
苏念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名片上的头衔让她瞪大眼睛——这可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你的名字？"
"苏...苏念。"
"苏念。"陆明舒缓缓念出这两个字，像是在品味某种稀有红酒，"你很需要钱？"
苏念下意识按住包里的诊断单，点头。
陆明舒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漂亮的眼睛，可惜满是恐惧。"她顿了顿，"我有个提议。"
"什...什么提议？"
"跟我走，先预支你三个月薪水。"陆明舒松开手，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下数字，递给苏念，"这是定金。"
苏念盯着支票上的数字，呼吸停滞——整整三十万，足够支付母亲第一期治疗费用。
"需要我...做什么？"她声音颤抖。
陆明舒终于点燃了那支烟，深吸一口，烟雾中她的表情模糊不清："不用坐班，随叫随到。"她凑近苏念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当然，包括今晚。"
苏念攥紧支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知道接过这张支票意味着什么，但母亲的咳嗽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我..."
"不急。"陆明舒退后一步，"给你十分钟考虑。我在后门等你。"她转身离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苏念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镜子里的女孩眼圈通红，嘴唇咬出了血痕。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号码。
"王医生，我是苏雅的女儿...是的，手术费...我筹到了一部分...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看着那张支票，眼泪终于决堤。十分钟后，苏念推开酒吧后门。雨已经小了，陆明舒靠在黑色奔驰旁，指尖的烟头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见苏念走来，她掐灭烟，拉开车门："上车。"
苏念深吸一口气，迈出了改变命运的一步。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陆明舒低笑一声："真乖。"
不知为何，这句夸奖让她的心跳彻底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