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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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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朝林昼抛了个媚眼,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撒娇道:“林昼,这人是谁?”
他的眼神有意瞥向一旁气得干瞪眼的云屿,自然是向林昼询问云屿的身份。
云屿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带着刺儿,林昼这大名还是他配叫的?
系统疯狂预警:「宿主大大,人设!人设!记住你是临危不惧,稳如老狗,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秘书!」
云屿憋着一口闷气,又发泄不出来,狂喷了系统祖宗十八代,有给那哥青年甩了十个白眼儿。
系统委屈巴巴地缩成一个小白点,不敢反驳一分,最后滚去找主系统求安慰了。
可是有人没看出来云屿憋着满肚子的火气,不知好歹地调侃道:“喂,你们看。这人刚才眼睛跟抽搐似得,笑死我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一个人陪着他笑,都只是默默看着他。
高符文第一眼就认出了云屿,他前几天闲着没事儿就查了查这位人物,现在是顾北野的秘书。
那时候,王一番来找他打高尔夫,他倒是顺便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出去,他们都知道这位秘书对林昼来说是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不一样,他们倒是没敢多说。
所以到现在也只有温西蒙在鼓里。
云屿冷笑一声,呵呵陪笑了两声,说道:“不知道这位少爷的笑点在哪里。你不知道你笑的时候,你家的股价兴许已经跌倒了低谷,你知不知道你笑得时候,新闻可能正在播放贵司破产的新闻。像你幼稚的行为,我很清楚,只不过是想要哗众取宠,博得大家的关注,可怜的孩子。”
温西不笑了,放下那只作祟的手臂,狠毒地瞪着这个不知道哪跳出来的小渣渣,竟然不知死活得蹦跶到他头上来。
他活络了下手腕的筋骨,威胁道:“说,你想掉哪只手?”
“这位同学能不能我们一会儿谈谈,我想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林昼抬起头,认真地对满脸怒气的温西说,拿的是轻声细语的腔道。
温西眼中的怒气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惊悚,双手交叉护住胸部:“你怕不是鬼附身,还是一直暗恋我?”
云屿震惊于温西的厚脸皮,他家林昼礼貌的问候都能误认为喜欢,这得是多下头。
“温同学,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时候端平心态,以后去看看心理医生。等几年后,少逛点鸭店,你可能会活得更好。”云屿平静地说。
小说里,这三个混球欲羞辱林昼不成,后家族被总裁搞到破产,一个个都是在监狱度过余生。
温西:?
他什么过分的话都没说,他什么都没干,他甚至都没有骂人,为什么这人会这么刻毒地对待他?他现在还是处男之身,鸭店这种污秽的词怎么能跟他联系在一起!
林昼目睹全程,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见温西被欺负得差不多了,就出声转移云屿的注意:“哥,顾先生可能在找你,你先去吧。”
云屿按下他的衣袖,盯着他单纯的眼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这里有三匹狼,怎么留他一只羊?
林昼弯了嘴角,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贴着耳畔说:“这里人很多,他们顾忌着顾先生也不敢当众羞辱我。顾先生那边等急了,可能又要折腾哥了。”
确实如此,云屿一眼也不看那三人,抓着林昼的衣袖将人拖到角落,按着他的肩膀压他坐下,蹲下来,两人的视线齐平。
他揉了揉云屿的卷发,正经说道:“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林昼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甜甜笑道:“我相信哥哥。”
这句话,他在几年前的厕所里也听过类似的,当时相信。
现在不敢信。
*
等云屿撤了后,宴会对角徘徊的三人组才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将林昼团团围住。
为首的温西低头在划拉手机,高符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刚才还不是嚷嚷着要问林昼吗?现在玩什么手机呢。”
明明是高符文蠢蠢欲动,满满的好奇心一双大眼睛都装不下,可偏生不亲自问,精明得像一只猴。
温西拂过他作乱的手掌,紧皱眉头,说道:“看看我家的股价跌了没,看看今日头条有没有我家破产的消息。刚才那人说得言之凿凿,怪瘆人的。我还没开始啃老,我家可不能破产。”
高符文:“可怜的孩儿。”
王一番:“可怜的孩儿。”
林昼:“可怜的孩儿。”
温西抬起眼,欢天喜地喊道:“幸好,没破产。咦,你们刚才说什么?”
众人:说你闲话。”
温西:o.O.........
说闲话就说闲话,说出来你们不尴尬,我还挺尴尬的。
“咦,我还没问你呢,刚才那个嘴臭的人是谁啊?你竟然能容忍他站在你身边!”温西大大咧咧地问。
林昼抿了一杯红酒,一只手轻轻晃动着长脚杯,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轻轻扣着沙发扶手,黝黑的眼珠盯着红酒上层的泡沫,沉默不语。
高符文嘿嘿一笑,贱嗖嗖地说:“莫不是弟妹吧?你看看,刚才那人护他多紧,你就勾搭了他一下肩膀,这人就像是被拔了毛的狮子,恨不得跟你拼命!”
温西疑惑,想也没想直接开口说:“就他,还有对象?”
这个他不是指的云屿,明晃晃就是针对着林昼。
林昼的脸立马黑了下来,阴涔涔地凝视着他,就算是温西心再大也不敢真得跟林昼硬碰硬,他家老爷子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一天到晚耳提面命,什么林昼林昼的。搞得他现在看见林昼就像看见他去年去世的老爷子。
他连忙改口,推拖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符文岔开话题,救场说:“我就说,顾总的秘书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秀色可餐。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必然就是我们的弟媳!”
“不对,他不是你们的弟媳。”林昼的脸色回温,不知道想到什么,嘴唇勾起一抹笑。
雷得周围死人集体发毛,这林昼就像当场发情的动物,怪瘆人的。
高符文贼精,接着拍马屁:“不不不,你和弟媳的姻缘都是写在脸上,挂在名字上的,你俩就一个词,缘分!”
林昼的笑容越小越大,温西和王一番忍不住从死角给他竖起大拇指,这高符文溜须拍马的功夫当真不是盖的。
“不是,弟妹,是嫂子,”林昼微微收敛唇边荡起的笑,握紧拳头徐徐咳嗽一声,尽力正色道,“他比你们都大。”
另外三人:但是你比我们三个都小啊,怎么能这样抬辈分的!
高符文嘿嘿假笑,配合道:“您说什么都对。”
林昼皱眉,不满道:“听你这口气,向我逼你们来着。”
高符文疯狂摆手,这句话他在几年前就亲耳听林昼说过,那时候的林昼还没有如今的地位,是学校的最底层,相当于公用奴隶。
他当时听说隔壁班的侯栾最近在调教林昼,不仅没成功,倒是弄得一鼻子灰,满身的尿骚味。
他和侯栾想来不对付,从小争到大,相互看不惯对方。有不少人撺掇他去回回那个私生子,可能不少原因是林昼艳丽的外貌和高冷的气场。
色厉内荏的富家子弟想欺负,但是又不敢,只能撺掇侯栾和他这样的顶尖望族去探探路。
他当时被人吹捧得脑袋晕乎,他当时也害怕林昼,相传他用一把斧子砍死了他的母亲,也有人说他在实验楼用酒精灯炖老鼠的肉,尤其是害怕那一双黝黑发凉的眼睛。
注视着人的时候,仿佛对面的人已经死过无数次。
他悄声蹲点了几天,直到林昼周五的晚上回去外卖店打工。他才大张旗鼓地去带着一众小跟班上林昼的班里去找他麻烦。
一个没眼力见的男生偏偏告诉他,林昼周五晚上不在教室。
他还特么用他告诉?!他当时用最严厉的口吻批评对方说什么故意低迷士气之类的。
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去林昼的班里找他,他只是想简单地走个广场,没想到当时林昼真得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可能是他的步子迈得有点响,惊动了背书的他。
他当时想收回脚,或者是当场打脸应和那个小弟的话,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林昼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他们,然后视线又回到了做满笔记的课本上。
身后一众小弟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口吻说:“特么得,好学生,请你去天台一会儿。”
林昼没有反抗和质疑就直接跟他来到天台,小弟都被他下令蹲在楼梯里不能探头,他扬言要狠狠的羞辱林昼一番,让他踏踏实实地任这些富家子弟摆弄。
实际上是方便他有一会儿好求情。
结果他还没有下跪求饶,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林昼协助他吹牛,并以后护着他的请求时,林昼就先发制人,瘦得只剩下一根骨头的手臂迅速弹出。
一只手掌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接着几步逼近,他被掼在墙上,顿时心脏连着肺腑,一口血气顺着管道涌上来,呛出一口血沫。
林昼沉沉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他已经死过千百遍,或者是他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
林昼沉声说:“你把我拉到天台是想要将我推下去?”
他一动也不敢动,身上的骨头像错了位的疼,疼得钻心,如今听见林昼这样问,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想,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和你........”
“啊——,啊~”他叫得销魂,差点魂飞魄散,一把老骨头快被林昼捏扁了。
这人面黄肌瘦,个子又矮,原本以为只有一副艳丽的皮囊,谁承想摊上了力大如牛的本领!
林昼平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感情说:“我最讨厌别人撒谎。”
他忙应和说:“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哦,听你这口气,向我逼你们来着。”林昼脸色越发难堪。
他直接泪崩哭诉,卖惨:“大人啊,我也不容易。我家里有点钱,他们合起伙来那我当枪使,我不愿意,他们都笑话我没骨气。我今儿是打听好您去翘课上班,所以才挑这个时间来的,谁承想您竟然在教室坐镇!”
林昼紧绷的手松了一半,想了想,直接松开了,活动了活动用力过猛的手腕,看也不看顺着墙壁往下滑的他,转身就想走。
结果林昼走到一半就感到小腿的一阵阻力,不耐烦地踢开那只缠着他裤腿的手,问他:“今天晚上侯栾约我也有事情,所以想要报仇找他。”
侯栾那个傻比!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抹了一把血沫,讨好地问:“哥们,能不能收我当你小弟。以后甭想有人欺负你。”
一切的孽缘都是这样开始的,他当时只是想着在小弟面前装一装,没想到他真得跟林昼这玩意玩到一处去了。
拉回回忆,高符文哼笑一声,勾搭着王一番的肩膀,阴阳怪气说:“没没,除了人家小秘书,我们哪敢呢?”
林昼抿着唇不搭话,久久才吐出了几个字:“接着说啊?”
高符文一脸雾水:“哥,说什么啊?”
“废话,你不是我俩很般配吗?什么名字面相之类的,我感觉你在骗我,所以说出来原因,要不然.......你懂得。”林昼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高符文:..........
您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撒谎,还是想看我磕你俩CP?
您的那点小心思从大西洋东岸到大西洋西安,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