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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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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PM 音乐教室·弹道还原
吴吕沈用圆规尖蘸着红墨水，在钢琴内部划出弹道轨迹：“根据入射角28度计算...”他猛地抬头，“子弹来自吊灯方向！”
萍晓玲已搬来课桌叠成高台，裙摆沾满灰尘也不顾：“1998年这里的吊灯是黄铜吊链式——刑天老师，您当年身高182公分，持枪高度约在...”
“196公分。”刑天脱口而出，随即僵住。他看见萍晓玲指尖的粉笔正点向墙面霉斑——那形状恰是当年吊灯阴影的轮廓。
李煜耀突然掀开地毯：“看！”地板残留着四个圆形压痕，“保险柜原本在这里！”他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照亮墙角一行小字：“5.12 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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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PM 第五个影子
荏苒喜用舞蹈把杆当尺子，测量墙面弹孔高度：“弹道显示射击者身高在165-168公分之间——不是你们任何人！”
四人同时看向照片里保险柜门的倒影。吴吕沈用手机软件增强画质，模糊的第五人轮廓逐渐清晰：扎着麻花辫，胸前别着珠算协会徽章。
“周老师...”萍晓玲轻声道，“您当年是长发。”
周爱玲的义肢突然发出齿轮空转的咔嗒声。她沉默地扯开发髻，灰白长发披落肩头——左侧鬓角处，有道与照片里完全一致的疤痕。
“是我开的枪。”她声音干涩如秋叶，“但保险柜里根本没有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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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PM 被调包的账本
魏书铭从钢琴共鸣箱抽出一本焦黑的账簿：“因为那十二万，早就被换成这个。”
账簿扉页盖着“作废”章，但每页都夹着泛黄的舞谱。在《天鹅湖》乐谱间隙，用铅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流水账：
“5.10 收刑天交来现金?120,000（演出经费）
5.11 付松香采购?1,200（周爱玲经手）
5.11 付荏苒钰工伤借款?118,800（萍鞠景批准）”
“借款？”荏苒喜抢过账簿，“可我妈妈从没收到...”
她突然顿住。账页边缘粘着半张汇款回单，收款人签名处是她母亲的字迹，日期却是1998年5月13日——火灾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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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PM 雪茄灰的真相
萍晓玲用镊子夹起琴键间的雪茄灰：“父亲只在极度焦虑时抽雪茄。”她将灰烬撒在账本空白处，化学试剂瞬间显出隐形字迹：
“5.12 09:17 魏书铭借走现金?118,800
事由：紧急采购消防设备（后补票据）”
落款处盖着萍鞠景的私章，但“消防设备”四个字墨迹明显不同。
“原来如此。”刑天突然冷笑，“老魏你假装买消防器材，实际把钱给了荏苒钰治病——但为什么制造失窃假象？”
魏书铭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夕阳：“因为当时有审计组来查歌舞团账目，若发现公款私用...”他忽然摘掉眼镜，右眼竟是义眼，“这代价比火灾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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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PM 二十年闭环
周爱玲的算珠突然散落满地。珠子滚到墙边组成箭头，指向一张被忽略的照片：年轻的魏书铭站在歌舞团废墟前，手里捧着烧焦的芭蕾舞鞋。
“所以根本没有盗窃。”吴吕沈在手机上飞速计算，“现金流动形成闭环：刑天老师交款→萍局长批准借款→魏老师取现→实际给荏阿姨治病→周老师制造失窃假象保护所有人...”
荏苒喜突然哭出声：“那场火灾...是为了烧毁真账本？”
警笛声在窗外刹停。刑天缓缓撕开西装衬里，露出警徽编号：“经济犯罪调查科刑天，1998年卧底任务——调查歌舞团公款挪用案。”
他指向魏书铭：“但我要保护的人，从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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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确实用于荏苒钰的工伤治疗，但属于违规借款
·魏书铭是暗中筹款者，刑天是保护他的卧底警察
·周爱玲开枪制造盗窃假象，火灾是为销毁账本
·萍鞠景的焦虑源于无法公开救助旧日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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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穿透尘埃，照亮地上散落的算珠。那些珠子不知何时拼成完整的数字：?118,800。
萍晓玲轻轻拾起一颗珠子：“所以这些年，你们轮流守护着这个秘密...”
李煜耀突然咧嘴一笑，从背包掏出那份音乐餐厅企划书：“现在这数字，刚好是我们创业基金的目标金额。”
窗外，二十年时光随警笛远去。而属于他们的新账本，正缓缓翻开第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