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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吃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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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个死全家的玩意！”
平头男怒容满面，气不打一处来，想揪他领子，却被唐翊一个侧身轻巧躲开，平头男重心不稳，踉踉跄跄撑着窗沿。
唐翊顺势扯住他的领子，把他往里拽了拽。
见状，夏林繁一惊。他想干嘛？！
随即，唐翊猛地摁住他的头往窗沿上磕。
“咚——”
一下。
剧烈的痛感袭来，平头男脑袋被磕得晕乎乎的，瞬间没了方才目中无人的架子。气势大减，嘴却依旧不饶人，趋于无能，他朝唐翊爆了几句极为恶臭的脏话。
杀伤力不大，但过于脏耳朵。
唐翊脸色一沉，眼神凌厉，他歪了歪头冷呵一声。
“咚——”
又是一下。
平头男忍着疼痛把头抬起，额头青紫一片，他这下是真怂了。
唐翊是真的有些恼了，下的死手，一点儿都没放水。
夏林繁怔愣几秒，在他的神色中有茫然和不可置信，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唐翊。
这么生气。
还是因为他的事引起的。
“沃日，好残暴！”谢思渺吓得连忙用书本挡住双眼，“唐翊你下手轻点……会得脑震荡的！”
他当然知道。
下手轻点怎么叫这傻逼长长记性？
就当唐翊想让他的额头和窗沿再来一次亲密接触时，夏林繁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紧急制止他。
“唐翊！”
唐翊愣住动作，没有把他的头往下摁，也没有理会夏林繁。
确认他的动作不会继续，夏林繁这才缓缓松开手。
走廊的上的同学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连后退，几个胆子小的女生见这种场面的同学直接被吓跑了。
留下的同学更是又怕又想看后续。
摁在平头男后脑勺上的那双手力度不减，确保平头男与窗沿保持一定的距离。
“再叫一句试试。”唐翊对平头男道。
声音冷得瘆人。
“草你妈的，你这种人早晚会遭报应的！”平头男用尽浑身解数挣开束缚，狼狈不堪的跑了。
乐子屁滚尿流的逃跑了，看点没了，而且留在这的意义不大，就看刚才被揍的平头男，就知道七班的人是不会说的。几个不想惹事的学生率先走了。
“还不走？”唐翊扫了眼教室外面还没走的一众学生，扔下这么句话后就把窗户和窗帘拉上了。
不出五分钟，走廊上的学生就散光了，恢复成往日一样。
“看得我好爽。”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周康想。
唐翊一扭头就看到把嘴巴张成“O”型的周康，头顶还顶着一本课本，看着就傻逼。
视线略过他，唐翊忍不住往旁边瞥了眼。
夏林繁盯着被他拉上的窗帘，神情恍惚，明明这件事和唐翊完全不搭边，他干嘛偏偏要凑上来。
从自己的账号被人发在表白墙上那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被老师和所有人知道的准备了。不过是把老师换了个形象画进漫画中，最严重的就是一个检讨书封顶了，其余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小处罚他也都认。
现在好了，被唐翊这么一搞，更麻烦了。
主要麻烦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打架是要处分的！这已经不是写份检讨书这么简单的处罚了。
难搞。
苦心焦虑间，夏林繁恍惚抬眸，与他视线交织上。
？！
两人同时沉默住了。
“……”
夏林繁眨巴了下眼睛。
这弱智现在看他干嘛？
有什么屁就不能快放？本来就已经够烦了，现在被他这么一闹更烦了！
看得他有点不自在，夏林繁把视线移开了。
这时候姜棋瑞和两个跟他一起打球的同学吃完饭回来。他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下教室里的氛围略显诡异。
他还在阳间吗？
怎么感觉一进教室就像是进入了阴间。
其实教室里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同学……
等等！
这有点过于杯弓蛇影了。
他咽了咽口水，停止胡思乱想。
姜棋瑞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几人一米远的距离，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你们是人吗？”
“你他妈才不是人。”谢思渺不带思考，秒回。
姜棋瑞：“……”
看来是真人了。
几个人中一对比，他现在觉得夏林繁最古怪，少见的愁苦样儿，非常可疑。姜棋瑞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你看着更不像人。”可疑的夏林繁面无表情道。
神预判？
还摆着这幅臭脸！
更可疑了！疑似怨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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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繁和朋友们随便找了个借口，单独把唐翊叫到了杂物室边上没人的楼梯口。
得和他好好说说！
两人前脚刚走，一脸雾水的姜棋瑞后脚就想跟出去，谢思渺直接在门口绊了他一脚把他拽了回去。
“你瞎凑什么热闹？”谢思渺训斥他道。
唐翊坐在楼梯上，手肘抵在大腿上，撑着脸看他，一条长腿伸的笔直。
夏林繁站在台阶上，踹了踹他的小腿，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刚你就不该那么冲动，那孙子回去铁定会打小报告。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翊垂眼看着地面，随口“嗯”了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儿，夏林繁眉头一蹙，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无名火：“你‘嗯’什么？和你讲话呢。”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穿回去把他弄死以防他打小报告？”唐翊讥讽般笑了笑，无所谓地撇开视线，闷声冷哼一声。
似乎是在故意气他。
夏林繁：“……”
看夏林繁的吃瘪的表情，很明显，他成功气到了。
夏林繁嘴角一抽，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不能冲动！
妈的这二货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啊！
夏林繁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与他声细语道：“如果你没有揍那孙子，不管怎么对方怎么狡辩挑事的都是他们，有错的都是对方，而你现在……”
“现在我把他给揍了，寻衅滋事的人变成了我？”唐翊语气不悦地打断他。
是，但也不完全是。
毕竟最先挑事的不是他，这不完全是他的问题。
夏林繁一哽，没有立刻回答他，茫然失措地望着他，他从未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夏林繁右手的大拇指无意识抠着食指，唐翊下意识地看向他只骨节分明的手，靠近食指关节的地方染上了几抹红痕。是他抠的。
果不其然，他还是那样子，唐翊心说。
看到别人受欺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果然冲上前去帮忙。
自己受气了就只会忍气吞声，在那憋气抠手。
蠢死了。
不等他回答，唐翊率先开口：“我自己惹的事，自己能处理。”
“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夏林繁再三强调道。
“现在有关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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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二十分钟的午休时间。
午休开始前五分钟，唐翊就被老叶叫到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到二十三度，冷气不断从空调出风口倾泻而出，推开门的瞬间，裹着寒意的空调风扑面而来。
老叶正伏案批改着作业，右手夹着红笔，翻页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来了啊。”注意到来人，老叶停下了批作业的动作，甩了甩手上断墨的红笔，“不用猜也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趁这事现在还没闹到郑主任耳朵旁，来先和我讲讲你版本的故事吧。”
“是那人先挑事。”唐翊避重就轻讲述了一遍事情原委，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把夏林繁牵扯出来。
他只讲了，起因是那个平头男带了一堆人堵在他们班门口闹事，自己仅仅就是反驳了他几句那个平头男就一直骂他，才一不小心没忍住就动手的。
要怪就要怪是那个男的嘴巴不干净。
欠揍的玩意儿。
听完唐翊所讲的版本，老叶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冷肃，红笔“啪”地按在桌上：“走廊上的监控我可都看着了，你摁着他的头往下撞，你那是叫‘一不小心’？”
唐翊沉默着，下颚线绷紧。
“我看你转学前的资料，各门科目的成绩都很优异，据我了解你之前那所学校是私立的。你之前的念的那所学校不在虞城，我也不了解你们学校的一个学习风气是什么样的，但我们学校绝对是以一个文明、健康、和谐和积极向上为主体。”
“老师想和你讲的是，以暴制暴是不可取的，凡事都不要想着用暴力解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来办公室寻求老师帮忙。知道了吗？”
唐翊沉声“嗯”了一句。
老叶从办公室里抽出几张作文纸：“拿着，三千字检讨，后天交给我。考虑到你父母不在内地，这件事暂时先由我帮你来处理，不过需要和你父母交流是免不了的。”
唐翊接过那几张印着方格的作文纸。
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夏林繁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口，校服领子歪斜着：“叶老师。”
唐翊猛地回头，眼神骤暗。他来干嘛？
“什么事？”老叶看向门口焦急的少年。
“这件事起因在我。”夏林繁攥紧拳头走了进来，“唐翊是为了帮我才打的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