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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古代衙门仵作？聊得挺硬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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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客服的电子音和玩家们的鬼哭狼嚎还在脑仁里3D环绕，蓝笑笑就感觉像是被强制踢下线，又被人反手扔进了一个……停尸房？
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醋、皂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过去式”人体的混合气味。她身上那件赛博荧光蓝马甲变成了一套粗布深衣，袖口束紧，脸上还蒙着块布巾。
手里……嗯，手里捏着一把亮闪闪、造型古朴的小刀。
旁边一个穿着衙役服、脸色发青的小年轻，哆哆嗦嗦地举着盏油灯：“蓝、蓝仵作……张、张捕头说，让您赶紧验验这、这河漂子……看看是怎么没的……”
蓝笑笑低头。木板床上躺着一具泡得有点发胀的男性尸体，表情安详。
“哦豁，”她眨巴眨巴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拿出记录本，“从虚拟世界精神攻击切换到实体版本物理接触了？行吧，好歹这次服务对象不会骂人。”
她凑近看了看，手法谈不上专业，但架势很稳，以前指导学生做机械拆卸实训，比这要求精细多了。
“死亡时间大概……两天？”她捏着鼻子看了看皮肤状态，“溺水？不像，口鼻附近没啥蕈样泡沫。身上也没明显外伤……等等，这指甲缝里有点东西。”
她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取一点残留物，凑到油灯下看了看，又闻了闻。“啧，像是某种……水草泥？还混着点……铁锈味？”
衙役小哥腿肚子都在抖：“蓝、蓝仵作……您、您不怕吗？”
“怕？”蓝笑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会突然坐起来问我‘老师这道题为啥选C不选B’或者‘他先打我的你为什么不批评他’。逻辑清晰，目标明确，找出死因就行。比处理学生打架斗殴后的罗生门简单多了。”
衙役小哥：“……”这仵作脑子好像不太正常，但好像又有点道理？
她一边检查，一边开始习惯性分析+吐槽二合一： “肺部积水不多，大概率不是淹死的。颈骨没事……诶，后脑勺有个小包，不明显……像是磕碰？” “胃内容物……呃，看得出来生前吃了顿不错的，有肉有酒。最后一顿挺丰盛，走得不算亏。” “指甲缝里的铁锈……河边有废弃船厂还是铁匠铺？得去看看。” “这死亡姿势……搬运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都僵了，摆正点不好吗？影响观察。”
她自顾自地念叨，旁边的衙役小哥脸色从青到白，又从白到绿，最后差点把油灯扔了。
“初步判断，”蓝笑笑脱下手套，“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溺水。脑后击打伤致昏迷后落水可能性较大。建议去上游河边找找有没有带血的石头或者铁器，重点排查有铁锈残留的地方。哦，顺便查查他最近跟谁吃的饭，吃得那么好，仇家请客也说不定。”
她语气平静得像在布置课堂作业。
衙役小哥记录的手都在抖。
几天下来，蓝笑笑这“硬核仵作”的名声就在小衙门里传开了。
别的仵作验尸：面色凝重，焚香祷告，用语专业晦涩。蓝笑笑验尸：一边操作一边跟尸体“唠嗑”，分析得头头是道，偶尔还蹦出几个谁也听不懂的词儿，比如“尸体痉挛”、“皮革样化”，最后还能给出极具操作性的破案建议。
张捕头一开始觉得这女人邪门，后来发现她给出的方向十有八九能挖出点东西，也就由着她去了，就是嘱咐她尽量别在饭点聊验尸细节。
一次，遇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连老仵作都有点怵。蓝笑笑面不改色地上去，蒙着加厚的布巾，眼神专注。 “哦哟，这位哥们儿腐败程度有点高啊……这味道，赶上我们学校化学实验室里忘洗的硫酸铜瓶子了。” “蛆虫生长情况……嗯，死亡时间大概能精确到小时了。” “骨骼上的损伤……这是旧伤啊，看来生前也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旁边的学徒已经吐得昏天黑地。
蓝笑笑验完，还认真地建议：“老大，以后这种现场，最好弄点醋和苍术熏一熏，消毒杀菌还辟邪……哦不对，是除味。对了，口罩……面巾得多备几层，有条件搞点活性炭……算了，说了你们也没有。”
张捕头：“……”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晚上回到衙门分配的小屋，蓝笑笑倒头就睡。这工作体力脑力消耗都不小，但心不累，死人比活人老实。
梦话依旧高能： “三号解剖刀……不对，是剔骨刀……将就着用吧……” “颅骨线性骨折……受力点分析……疑似圆形锤类武器……” “古代这破案效率……监控摄像头也没有，DNA检测也没有，全凭经验蒙……” “衙门的饭……油水也太少了……还不如我们学校食堂呢……”
同院的另一个老书吏，好几次起夜都被她的梦话吓得差点原路摔回去。
这新来的女仵作，白天跟死人聊天，晚上在梦里还在分析案情，太瘆人了！
蓝笑笑却觉得这工作还行，安静，没人吵吵，还能发挥她理性分析的特长。就是有时候挺怀念网游客服那边的虚拟咖啡，虽然没味，但至少闻起来是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