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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暮色下的失控与软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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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门锁“咔嗒”一声弹开时，江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灰烬簌簌落在深色的地毯上，他却没心思去掸——窗外的天已经擦黑，从下午三点等到七点，手机里没等来江衍的一条消息，最后还是助理无意间说漏嘴，提了句在市中心KTV门口看到了江衍的车。
江衍刚换好拖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我回来了”，就被一声带着冰碴的“江衍！”钉在原地。他抬头望去，江言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指节因为用力捏着烟蒂而泛白，眼底的情绪沉得像积了雨的云，和早上那个温柔做早餐的人判若两人。
“怎……怎么了？”江衍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包带，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提前说行踪不对，却没想到江言的反应会这么大。
江言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重得几乎要将玻璃缸戳穿。他起身走近，阴影瞬间将江衍笼罩，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昨天给你放了假，你就自己出去快活了？还去什么KTV点男模——你他妈，那天晚上还不够吗？你还想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江衍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吓得往后缩了缩，急忙解释：“对不起，是朋友叫我出去的……男模不是我点的，是他们闹着玩叫来的，我全程没跟人说过话。”
“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江言步步紧逼，手伸到江衍面前，语气不容置疑，“手拿来。”
江衍愣了愣，眼底满是困惑：“干嘛？”话虽这么说，身体却先一步妥协，轻轻将右手递了过去。他看着江言转身走向书房，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直到看到江言从书柜最下层拿出那把深色的戒尺——那是之前两人玩闹时买的，一直被束之高阁，他早忘了还有这东西。
“有没有记性？”江言的声音冷得像冰，戒尺轻轻搭在江衍的手心上，却没立刻落下，“知道我在家等你多久吗？知道我听到你去那种地方，还跟男模待在一个包厢里，是什么感觉吗？”
江衍的指尖微微颤抖，手心被戒尺的凉意激得发麻，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戒尺落下的力道打断。“啪”的一声脆响，手心瞬间传来一阵灼热的疼，他忍不住低呼：“疼……”
“你还知道疼？”江言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戒尺却没停，一下比一下重，“明知道我会担心，明知道那种地方乱，你还敢去？而且你一句话都不和我说——五十下，少一下都不行。”
“老公……”江衍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底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知道自己有错，不该让江言担心，可手心的疼和江言冰冷的语气，还是让他觉得委屈。他想抽回手，却被江言牢牢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戒尺一下下落在手心上，灼热的痛感渐渐蔓延开来，江衍的手指蜷缩起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江言的手背上。“我错了……老公，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原本清晰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我不该去那种地方，不该不跟你说……你别打了，好不好？”
江言的动作顿了顿，看着江衍泛红的眼眶和手心上明显的红痕，心底的怒火像是被眼泪浇熄了一半。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刚才听到消息时的恐慌和嫉妒，让他没控制住脾气，可看到江衍委屈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但更多的是生气和醋意。
他没放下戒尺，也没松开江衍的手，但目光温和了些：“真知道错了？”
江衍的眼泪滴落在他手上，点了点头，声音还是带着哭腔：“知道了……以后去哪里都跟你说，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江言低头，看着他通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睫毛，心底最后一点火气也散了。他轻轻吻去江衍脸颊上的眼泪，声音里满是后怕：“我不是一定要惩罚你，我只是……只是一想到你可能会有危险，一想到别人可能会对你有别的心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江衍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江言抱着他，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客厅里的灯光柔和，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刚才的争吵和疼痛仿佛都被这温暖的氛围化解了。
过了一会儿，江言松开他，牵着他的手走向卧室：“我给你拿药，手都打红了。”
江衍跟在他身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手心的痛感还在，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江言的怒火和失控，都是因为在乎他，这份沉甸甸的在意，让他觉得踏实又安心。
卧室里，江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药膏，轻轻挤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江衍的手心上。指尖的凉意缓解了灼热的痛感，江衍看着江言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老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言抬头，看着他眼底的讨好和依赖，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不生气了。但下不为例，知道吗？”
“嗯！”江衍用力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江言收起药膏，将人搂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两人安静地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刚才的不愉快渐渐被温馨取代。
“以后想去玩，跟我说，我陪你去。”江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柔的承诺，“别一个人去那种不安全的地方，我会担心。”
江衍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好。”
夜色渐深，卧室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江言抱着江衍，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又耐心。他知道，刚才的失控让江衍受了委屈，以后他会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用更温柔的方式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而江衍也明白，江言的在乎，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他会好好珍藏，再也不会让他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