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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镀金牢笼里的裂痕（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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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去往学校的路上，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江衍手腕的手表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江衍反复摩挲着表盘边缘，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喝粥时的暖意，心里像被泡在温水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江言，对方正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江言转过头，视线与他撞个正着。
江衍慌忙移开目光，耳尖悄悄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车厢里的安静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只有车载音乐轻轻流淌，却盖不住彼此逐渐清晰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江言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哥，把脸转过来。”
江衍愣了一下，下意识照做，抬头时正好对上江言的眼睛。少年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眼神深邃，和刚才煮粥时的笨拙判若两人，反倒透着一股强势的认真。
没等江衍反应过来，江言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语气是近乎命令的不容拒绝：“我想亲你，哥。”
这句话像惊雷炸在江衍耳边，他瞬间僵住，呼吸都漏了半拍。他看着江言凑近的脸，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和八年前记忆里的味道重合，却又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清冽。
“言言，你……”江衍想后退，却被江言伸手扣住后颈，固定住了姿势。少年的掌心温热，力道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让他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江言的目光紧紧锁着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问你，能不能。”
江衍的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腔，他看着江言眼底翻涌的情绪——有之前未消的心疼，有此刻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还有一种让他心慌又忍不住沉溺的炙热。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任由江言的脸越来越近。
直到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江衍才猛地闭上眼。江言的吻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像在宣告某种专属的所有权。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过往八年的委屈、思念，还有此刻突如其来的悸动，全都交织在一起，让他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江言才缓缓松开他，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被吻得泛红的唇，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强势，却多了几分沙哑：“记住了，哥，以后只能让我亲。”
江衍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言，眼眶瞬间泛红。他不是不懂这句话里的分量，也不是不清楚他们之间早已越过了普通兄弟的界限。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微颤：“好。”
江言听到这个答案，眼底的强势终于软了下来，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放得很轻：“哥，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车厢里的音乐还在继续，阳光透过车窗，把相拥的两人裹在温暖的光晕里。江衍靠在江言怀里，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恐惧的过往，那些让他不安的未来，似乎都因为这个带着命令的吻，变得不再可怕。
车子很快到了江衍的学校门口，江言帮他理了理衣领，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淡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叮嘱：“放学等我，我来接你。”
江衍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时，手腕上的手表刚好指向八点。他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江言，对方正看着他，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江衍笑了笑，转身走进学校，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他知道，从江言问出那句命令式的“能不能”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可这一次，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满心期待着，未来和江言一起走过的每一段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