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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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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死水，激起的只有更深的死寂和惊恐。
便利店里，那个男孩——阿明，把妹妹小雅死死护在身后，手里那根可怜的拖把杆抖得快要散架，指向林烨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警惕。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比外面那些吃人的怪物更可怕！
“你…你疯了？！”阿明的嗓音劈了叉，因为恐惧而尖利，“那是什么鬼东西？！你给它们吃那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雅缩在哥哥背后，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看窗外那个正一边呜咽一边珍惜地舔着手指上派馅的丧尸，又看看车里那个看起来疲惫又狼狈的大哥哥，小小的脑袋显然无法处理这过于冲击的信息。
林烨张了张嘴，所有解释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怎么说？说我有系统？说这玩意儿丧尸吃了能感动哭？他自己都觉得这像是精神病人发的癔症。
就在这时，车外那三只分食完仰望星空派的丧尸出现了新的变化。
它们脸上的狂暴和饥饿感消退了不少，虽然依旧狰狞，但那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丝……茫然的满足？尤其是引擎盖上那只，它吃完最后一点派皮，竟然打了个带着鱼腥味的嗝，然后慢吞吞地、有点笨拙地从引擎盖上滑了下去。
三只丧尸没有再攻击餐车，也没有立刻去撞便利店的门。它们只是徘徊在餐车周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不再是威胁而是类似催促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林烨，又瞟向空了的油纸包。
那意思很明显——还有吗？
【叮！丧尸顾客表现出复购意愿。满意度持续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车内外的尴尬沉默。
林烨眼角抽搐了一下。复购意愿……他是不是还得弄个会员积分卡？
他深吸一口气，无视了系统，再次看向店里的两个孩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听着，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那东西……它们真的喜欢吃。而且，看起来暂时不会攻击我们了。”
他指了指车外徘徊的丧尸：“你们饿了吧？我车里还有别的吃的，正常的压缩饼干、罐头……还有水。”他补充道，刻意忽略了那几份剩下的派。
阿明脸上的警惕丝毫未减，但听到“压缩饼干”、“水”这些词时，他和身后小雅的喉咙都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末世里，食物和水的诱惑是致命的。
“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没下毒？”阿明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怀疑和世故。他显然见过太多的黑暗。
林烨苦笑一下，正要说话。
“哥哥……”小雅忽然轻轻拉了拉阿明的衣角，小声说，“那个……那个哭鼻子的怪物……好像走了……”
两人一愣，看向窗外。
果然，那三只徘徊的丧尸，似乎因为等不到新的投喂，又或者是被别的东西吸引，已经开始慢吞吞地、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街道另一头晃荡过去。它们真的没有再进行攻击！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阿明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但手里的拖把杆依旧没放下。他看了看林烨破旧的餐车，又看了看车头上那醒目的【末世好吃点】和卡通鱼头标志，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林烨抓住这个机会，立刻从驾驶座底下摸出两包压缩饼干和一小瓶矿泉水，从车窗缝隙塞了出去，扔在便利店门口。
“吃的和水。没毒。爱信不信。”他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其实也在打鼓。这世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甚至引来杀身之祸太常见了。
阿明盯着地上的饼干和水，又死死盯了林烨几秒钟，似乎在判断这是否是一个陷阱。最终，极度的饥饿和口渴战胜了怀疑。他让小雅待在原地，自己极其警惕地、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口，快速弯腰捡起东西，又立刻缩了回去。
他先自己小心翼翼地撕开饼干包装，舔了一点点，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没事后，才掰了一大半递给眼巴巴的妹妹。
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压缩饼干，小口小口地珍惜着喝水，林烨心里莫名地酸了一下。他想起不久前的自己。
“你们……就两个人？家人呢？”他忍不住问。
阿明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摇了摇头，没说话。小雅也低下头，小声抽噎起来。
林烨沉默了。他不该问的。
压缩饼干很快吃完，水也喝了一半。阿明将剩下的半瓶水仔细盖好，藏进怀里。他再次看向林烨时，眼神里的警惕虽然还在，但少了一些敌意，多了几分探究和困惑。
“你……你那车……”阿明指了指餐车，“还有那个……派？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烨挠了挠头，这实在难以解释。他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是个被逼着在末世卖吃的的，你信吗？专门卖给……它们。”他指了指丧尸离开的方向。
阿明和小雅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就在这时，系统光屏又跳了出来，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叮！检测到潜在人类顾客！触发长期任务：‘拓展客户群’。】
【任务要求：成功向人类幸存者售出一份系统美食（品类不限）。】
【任务奖励：解锁‘食材净化过滤器’（可净化部分污染水源与食材），积分100点。】
【特别提示：仰望星空派（人类版）配方已解锁（需10积分兑换），口感与安全性经过优化，更适合人类顾客哦！】
林烨看着光屏上那个标注着“人类版”却依旧插着鱼头的派，以及系统那荡漾的波浪号和“哦”字，胃里一阵翻腾。
更适合人类？我信你个鬼！
但他目光扫过奖励——“食材净化过滤器”。这对任何幸存者来说，都是足以拼命的神器！还有100积分……
他又看了看店里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阿明，脸上努力挤出一种类似于路边摊老板的热情（虽然看起来可能更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那个……小朋友，想不想……尝点热乎的？刚烤好的派？绝对……绝对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