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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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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大的校园论坛，一个标题为《惊！播音系某丁姓猛男球场惨遭毒手，一夕变哑巴？福尔摩斯们速来破案！》的帖子被顶得火热。不到半天，已经叠了几百层楼。课间、食堂、寝室，到处都能听到兴奋的议论。
“肯定是那瓶水！有人亲眼看见他抢了给言愈的水喝的！”
“对对对！楼上+1！当时递水的人是谁？求深扒！”
“目击者在此！那瓶水是青柠脉动！一个长头发，黑白外套、大眼睛的女生递给言愈的！”
“特征这么不明显？咱学校穿黑白外套的……范围很难缩小啊！”
帖子越扒越深，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推理细节越来越丰富。就在大家拿F大投毒案来证明这事儿和同寝同学脱不了关系时，一个顶着可爱猫咪头像、ID叫“柠檬气泡水”的账号怯生生地站了出来：
【那个……那瓶青柠脉动……是我送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只是想送给言愈学长……】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福尔摩斯立马激动起来。
“卧槽！正主出现了？！”
“妹子别怕！快说！送的水是你直接递给言愈的吗?有没有转手？！”
“对啊！你送水的时候有没有打开的痕迹?中间发生了什么，慢慢想，别害怕。”
“不会是你搞的鬼，然后又来装可怜吧?”
“楼上的不会说话也不用满嘴喷粪啊，好歹公共场合。”
“柠檬气泡水”似乎被汹涌的追问吓到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是……是在球场边，我不好意思直接过去，就请一个路过的学长帮忙递一下。他很高很瘦，皮肤特别白，戴着黑框眼镜，穿一件红黑相间的球衣。看着挺斯文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哭泣表情）】
【他说，言愈学长最爱喝青柠味，我拿的是雪柚橘子的，言愈学长不爱喝....我来不及再去买.....他就从自己那拿了一瓶青柠脉动递给我，我当时只想着....感激他了，没想到.....】
这描述一出，帖子彻底沸腾了！
“斯文败类啊这是！利用纯情妹子下毒手！”
“红黑球衣挺多的，妹子看清楚几号了吗？”
“根据外貌描述，我想起一个人，特征全中，而且和言愈一个寝室，绝对有作案动机。”
“报警！必须报警！这TM是投毒啊！”
“播音主持系丁绎被同学下毒”的话题，瞬间飙升至校园论坛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火红的“爆”字。张洄的名字，几乎成了校园里无人不知的“禁忌词”。
言愈浏览了一下论坛，联系了“柠檬气泡水”，结果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言愈叹了口气，往医院走去。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单人病房里，丁绎蔫蔫地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脖子上还戴着用于保护声带的特殊颈托。
他看见言愈进来，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懊恼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拿起放在手边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戳着屏幕。
几秒后，言愈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丁绎】：“医生说，是肉毒杆菌中毒（某种罕见的影响喉返神经的毒素）。恢复期很长，幸运的话，可能完全恢复，也可能……永远好不了。草！”
言愈看着屏幕上的字，内疚地很。他张了张嘴，喉咙哽得发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丁绎似乎看出他的自责，撇撇嘴，手指又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丁绎】：“少TM跟我来这套假客气！老子一点都不后悔抢你那破水，替你挡这一下子！再说，又不是百分百哑巴了！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恶狠狠地戳着屏幕，好像戳的是凶手一样。丁绎加重了语气，“你欠我的！必须还！马上还！先收点利息！”
言愈看着那带着丁绎式蛮横气的文字，鼻子猛地一酸，眼泪氤氲着。他用力眨掉眼底的湿意，声音微哑地开口说：“好！你说！什么要求？痛扁张洄一顿？”
丁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手指用力戳屏幕，几乎要把手机屏幕戳穿。
【丁绎】：“操！你那点出息！格局！格局打开！你特么给我支棱起来！第二轮！第三轮！每一轮比赛！都必须把张洄踩在脚下，踩瓷实了！”
丁绎咬牙切齿，面目一度有些狰狞：“让他个龟孙儿他么的知道，他永远翻不过你言愈的五指山！有你在，他就是千年老二！听见没？！”
言愈深吸一口气，看着丁绎期待又凶狠的眼神，一字一句地承诺：“好！我答应你！每一轮，都把他踩下去！”言愈抹了一把脸上，眼神沉静而坚定。
从医院出来，言愈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拨通了辅导员高导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重点强调了“故意投毒”和“触犯刑法”。
高导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极其严肃：“什么？！有这种事？！你放心，小言，学校一定会彻查！绝不姑息！”
挂了高导的电话，言愈站在公共汽车站边等28路车，边思考：这种事儿依靠学校，有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何况张洄的背后是谢观澜。事情有些麻烦。
还是报案吧。言愈不再迟疑，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拨通了那个三位数的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案……”言愈的声音在傍晚的凉风中显得异常清晰而冷静。警笛声，似乎已经在远处隐隐响起。
丁绎的事情交给警察处理。言愈也彻底从宿舍搬出去。临走前，言愈嘱咐柯临川，一切都要小心。
环宇大厦的套间里，张洄脸色苍白。
“你说那个毒素是可逆的！你骗我！”张洄愤怒地喊道，他的双腿在打颤，几乎站不住。虽然他看不惯言愈，但他没有真的想毁了他的想法。他只想让言愈在比赛这段时间内不能再和他争抢就行了。没想到，没想到……
谢观澜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一勾，
“是啊，本来就是可逆的。”然后他嘲弄地看着张洄，“不过是他不走运罢了。话说你个投毒者在这儿伸张什么正义呢？你有什么资格?”
“可是，警察说，”张洄哆嗦着说，他一想到警察局的审问，就不寒而栗，“丁绎的嗓子，毁了。如果查出来是我做的，我，我就……完了。”
“谁让你笨呢。言愈那小子不还是好好的。杂种！”谢观澜两条大长腿交叠而坐，语气非常不耐烦，“张洄，我的耐心快用完了。”
池序……你为什么就不肯顺从一点儿呢?为什么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也敢几次三番忤逆我?我谢观澜尝过爱不得的滋味，明彻我动不了，你不可以再让我陷入苦海！言愈有什么好！谢观澜阴郁地想，还有池序的声线，一旦可以量产……。
“我觉得，你要打击言愈的话，从精神上摧毁更为有效。”张洄试探地说，看到谢观澜没有否定，他继续道，“他最自信的就是他的专业成绩....”
“可是，谁能压倒他的成绩呢？就凭你?”谢观澜玩味地一笑，“第一轮比赛我TM给你找了最有人气的CV宋遥作配，而你呢？要不是我事先和节目组打好招呼，你以为你能压过言愈?痴心妄想！”
“把他和池序拆开，他就没那么强了。”
张洄说道，“第二轮是导师小组制，我看江淮对池序，可是很上心。”
“江淮?谁都别想抢我的东西！”谢观澜绕到张洄身后，突然掐住他的喉咙，“还有，你对我那点小心思，最好给我收住。”
“咳咳...听我说....”张洄挣扎着说，“利用江淮，离间池序和言愈，他们产生嫌隙。”
谢观澜停下了手，饶有兴味地示意他往下说。
张洄揉了揉脖子，恢复了声音，“等池序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再去英雄救美，就陪着他，给他提供情绪价值……慢慢的，他一定会喜欢你！”
这番话明显取悦了谢大公子。他脸色稍霁，猛的推了张洄一把，把他推到床上。张洄闷哼一声。
“张洄，还别说，就你这股子黑心黑肺的劲儿，还挺带劲儿的。”谢观澜扑上去，“放心，有我罩着，警察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证据都销毁了，没有证据，啥也不是。”
然后，俩人各怀心思地演了一段《蓝宇》。
等张洄一身疲惫的回到学校的时候，正碰上言愈。
“张洄，”言愈眼神怨毒地盯着他说，“以前不管怎么争抢，咱好歹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我从来没想过，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一个配音演员的嗓子有多金贵，毋庸赘述。一个感冒都会对他们产生暂时失业的威胁。
张洄没吱声。从谢观澜找到他，用资源和……诱惑他时，他就沉沦了。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错。他想回头也难了。
“是谢观澜吧？”言愈肯定地说道，“你告诉他，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干，别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上不得台面。”
张洄嗤了一声，“言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要不是有赵天野教授，你们会这么顺利吗？凭什么每回高导有好事就想着你?凭什么我就只能是千年老二?我不服！”
言愈用胳膊一下子勒住张洄的脖子，张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不服是吧，不服直接找我单挑啊！你干的逼事把丁绎毁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绎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洄硬梗着脖子，有些事情他不承认就没事了，他天真地想。
“装，我让你装！”言愈肘击了张洄几下子，“以后离我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洄抹了一把鼻血，满脸的血色使他看上去有些可怖，“你放心，我还不待见你呢！等你的小情人给你戴帽子那天，我一定放满城烟花庆祝！”
言愈听到这话，又想揍他。张洄忙不迭地跑了。
“我去你妈的！你和谢观澜那畜生绝配，你俩锁死，别出来害人了！”言愈高声喊着，愤愤地踹飞了脚边的石块儿。
张洄听到了，心里惨然一笑，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真心送给谢观澜的时候，对方却漫不经心地把它摔在地上，碾成碎片，还用那句“赝品就是赝品”给他贴了标签。
言愈喊完，气得浑身发抖。
“明天小考，别太紧张。”江淮在群里发的信息。
与此同时，池序手机上陌生号码也传来信息：“明天，如果你的做法让我不满意，我的做法肯定也不会让你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