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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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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寒在一阵香气中醒来，他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何诚阳的卧室。他撑着身子坐起，勉强穿上皮鞋，循着香味走了出去。
顺着香味，他走到了厨房的门口。
温暖的阳光中，何诚阳正低头认真煎着东西，男人的嘴里叼着一根辣椒，浑身透着满满的烟火气，仿佛每天都过得这样开心又充实。
何诚阳余光瞥见他的影子，抬头笑着喊：“你醒了！”
宋知寒望着他明亮的黑眼睛，感觉瞬间心里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轻轻“嗯” 一声。
“先去洗漱吧，我给你拿了新牙刷，放在洗手间了。等你洗完，正好能吃早饭。”
宋知寒应声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厨房内，何诚阳用锅铲把锅里的瓠子饼压成圆片，小火慢慢煎着，饼的表面渐渐变成焦黄色。他把最后一块煎好的瓠子饼盛进碟子，端到院中的桌上，又拿了两个粗瓷碗，盛了两碗白粥，一并端了过去。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宋知寒下巴上还挂着水珠，顺着清晨刚冒出来的淡青胡渣滑落，透着一股颓废又性感的帅气。
宋知寒打开的洗手间的门，他的下巴上还滴着水滴，划过他今早刚冒出来的胡茬，看起来有股颓废性感的帅气。
“快来吃饭，知寒。”何诚阳招呼着，把胃药和一杯温水放在桌上，“这是何哥昨晚叮嘱的，让你早上先吃了胃药。”
宋知寒坐下，就着温水吞了两颗药。
何诚阳满意地点点头：“快尝尝我做的瓠子饼，刚煎好的，外焦里嫩，特别香！”说着拿起一块，夹了自己腌的辣椒，一大口咬下去，腮帮子鼓起来，眯着眼叹道：“太好吃了，你快试试！”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对了，这酱腌辣椒你别碰，怕辣着你。”
宋知寒点点头，拿起一块瓠子饼咬了一口，果然外焦里嫩，满口都是瓠子的清爽和鸡蛋的香，轻声说：“好吃。”
何诚阳喝了口白粥，随口问：“你不是有轻微厌食症吗？怎么还能喝那么多酒？”
宋知寒搅了搅碗里的粥：“偶尔会喝，有时候也抽烟，这些能缓解点情绪。”
何诚阳皱起眉，语气带着不赞同：“你本来胃就不好，还抽烟喝酒，昨晚甚至没吃晚饭就喝，多伤胃啊！”
宋知寒却不烦，边喝白粥边静静听着。
“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没人可以说的话，尽管跟我说，把我当情绪垃圾桶就行！” 何诚阳拍了拍胸脯。
宋知寒用瓷勺舀了一口白粥，说：“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父亲做错了一件事，我想找他问清楚，可我奶奶护着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最后反倒要我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何诚阳听完，咬着瓠子饼的动作顿了顿，眉头也跟着皱起来：“这哪行啊？做错事的是他，凭啥要你擦屁股？你奶奶也太偏心了。”
宋知寒眸光一动，他身边的人都他以大局为重，但是做错事的不是他，却要他来承受这些后果。
“不过你也别硬扛。”何诚阳见他没接话，接着说道：“实在气不过，咱找个地方好好骂一顿，总比自己憋着强。做人嘛，特别是你这么年轻，该发泄就该发泄出来！别什么事都在心里闷着，大半夜地喝个烂醉！你要是没人能说，也可以跟我说，我来当你的免费情绪垃圾桶！”
宋知寒抬眼看向他，黑皮青年一脸天真样子，他笑了一下，算是应下了。
宋知寒看着何诚阳收拾早饭的碗筷，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难以抑制的冲动念想，“你今天不直播吗？”
“今天休息，我每周六都固定歇一天，给自己放个假。”
“难得假期。”宋知寒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抬眼看向他，声音里带着蛊惑，“你上次不是说喜欢旅游吗？今天想一起出去玩吗？”
何诚阳眼睛一下亮了，“可以呀！我都好久没出去逛了，都快闷坏了。”
宋知寒站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说道：“去换身轻便的衣服，再拿一件厚外套和身份证，别落下了。”
“好嘞！”何诚阳把手里的碗往灶台上一放，转身就往屋里跑，“这些碗筷等回来再收拾！”
他刚进屋，宋知寒的手机就响了。
宋知寒看着他的背影，接起电话，声音简洁：“你到了？嗯，我这就出来。”挂了电话，他又迅速拨通另一个号码，脚步没停往外走，“李秘书，订两张今天最快飞丽江的机票。另外，帮我联系哈巴雪山的专业向导……”
没一会儿，宋知寒拎着一个黑色手提袋回来，径直走进何诚阳的卧室。何诚阳刚换好一身浅灰色休闲服，脚蹬着白色运动鞋，正弯腰系鞋带。
宋知寒随手把袋子扔在床尾，抬手就扯下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何诚阳余光瞥见，赶紧转身往外走：“我去门口等你！”
等宋知寒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休闲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比之前少了几分矜贵，多了些少年气。他晃了晃手里的身份证：“拿了吗？”
“揣兜里了！”何诚阳拍了拍裤兜。
宋知寒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我们走！”
“哎？我们去哪啊？”何诚阳被他拉着走，脚步都有些踉跄。
宋知寒回头看他，嘴角勾着一抹肆意的笑，眼里闪着光：“去哈巴雪山！”
“啥？！”何诚阳眼睛瞪得溜圆，脚步猛地顿住，挣了两下没挣开手腕，“你没开玩笑吧？这都要出省了！我还没收拾行李呢……”
“到了丽江再买，来得及。”宋知寒没松手，反而拉得更紧，“再耽误，飞机就赶不上了。”何诚阳就这么被他半拉半拽塞进了路边的迈巴赫SUV。
直到坐进飞机头等舱，何诚阳脑子还处于懵懵的状态，透过舷窗看着窗外翻涌的云海，他忍不住嘀咕：“这就去云南了？跟做梦似的。”
他扭头想跟宋知寒确认，刚转过去，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宋知寒正盯着他看，嘴角带着笑。
“我从没去过雪山，不知道要准备啥，而且这也太突然了……”何诚阳挠了挠头，有点无措。
宋知寒笑着打断他，“别想这么多，跟着我就行。”
何诚阳有些感动，他只是随口说想旅游，宋知寒立刻就陪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看着宋知寒，认真道：“谢谢你，苏知寒。”
宋知寒嘴角的笑顿了一下，随即又展开，眼里带着点期待：“我喜欢你叫我知寒，听起来更亲切，阳哥。”
这是宋知寒第一次喊他“哥”，被这么一个英俊又年轻的男人喊哥，何诚阳耳朵都红了，嘴角咧到耳根，小麦色的脸上兴奋地漂起一层绯色：“好，知寒。”
宋知寒伸手帮他调整座椅，轻轻按下按钮，靠背缓缓向后倾斜，“睡会儿吧，明天凌晨要早起登山，现在养足精神。”
何诚阳顺从地躺下，宋知寒拉上包厢帘，把过道的光线彻底隔绝在外，舱内瞬间变得安静又昏暗。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丽江机场。
何诚阳套上一件灰色立领夹克，里面叠穿了一件同色系连帽衫，寸头显得他眉眼格外锋利，整个人又痞又帅。宋知寒则穿了件黑色短皮衣，内搭也是纯黑，露出的长腿笔直修长，透着一股冷冽的帅气。
两人并肩走出机场，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向导快步迎上来：“宋先生，何先生，我是你们的登山向导，叫我老周就行。”
宋知寒点头应下，跟着老周往停车场走，一边走一边聊着之后的行程。
“先去吃点当地特色菜，垫垫肚子再走，从这到哈巴村还要三个多小时车程。”老周笑着说，转头又跟何诚阳打了个招呼。
何诚阳笑着应了，跟着两人上了越野车。他在后座往宋知寒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知寒，等咱们玩完，你把花的钱算一下，我转给你。”
宋知寒侧过头，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不用，你跟我一起，我还能让你掏钱吗？”
何诚阳皱着眉，一脸认真，说道：“那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宋知寒看了他两秒，突然笑了，“那就等回去再说吧。”
老周带着两人去了一家丽江小馆子，饭后又马不停蹄出发，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窗外的风景从城镇变成山林。
老周从副驾驶拿出一本行程册，递给后座的两人：“这是咱们的登山计划，你们看看。”
何诚阳凑过去，和宋知寒一起低头看，何诚阳惊讶地睁大眼睛：“今天晚上九点就要出发？”
“对。”老周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咱们九点从哈巴村出发，骑马三个小时到登山大本营，在客栈休息一两个小时，凌晨两点就开始正式登山。你们来得太急，时间确实有点紧张。”
宋知寒转头看向何诚阳，“你身体能扛住吗？”
何诚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当然没问题了，知寒你行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宋知寒偏头笑了笑，“后备厢里有咱们的登山装备，你先在网上看看爬雪山的教程和急救措施，稍微了解下。”
何诚阳乖乖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在B站上搜了旅游博主的雪山干货视频，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进度条被拉来拉去，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宋知寒看着他这认真的劲儿，半个身子压过来，刚好挡住大半手机屏幕。“你就这么跟我跑出来了，不怕我把你卖了？”
何诚阳视线被挡，抬手就把他的脸往旁边扒拉，没好气地笑：“你看着可比我金贵多了，可别是你看走了眼。到时候没卖掉我，反倒把你自己给搭进去了，那我可不负责。”
宋知寒被他推得歪了歪头，低笑出声，没再逗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