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圣诞节短篇（jayti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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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圣诞节到了，提姆想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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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提姆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他望着房间里打闹的迪克和芭芭拉，在和史蒂芬妮聊天的卡珊德拉，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气氛似乎非常融洽，每个人和乐融融，不可否认就连角落里的蝙蝠侠和罗宾都没有摆着一张臭脸。
提姆脸上带着一种温馨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十分温暖人心。
然而只有他知道，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暖和。
十二月份的圣诞节，所有人都在家里。哦，除了某位不被邀请的黑羊。
说起来他与黑羊先生最大的区别或许在于，他可以自己回到庄园里，哪怕自己根本没有收到所谓的邀请。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环顾四周，不知为何感到鼻头发酸，他强卝压下心里的那股情绪，告诉自己今天在过节，他很懂事，所以…不要流泪。
掉金豆豆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来说是可耻的，提姆想，这比作为红罗宾的自己，因为准备不足导致受伤更加可耻。
后者是能力不足的象征，前者则是说明自己内心太过软弱。
他不希望布鲁斯认为自己软弱无卝能，这会让布鲁斯对他感到失望的。
杯子里的可可早就凉了，坐在中卝央的大男孩依旧没有插卝入任何人的话题，他就像在当一个倾听者，坐在旁边去仔细聆听大家述说的趣事。
只不过，并没有人需要他这个倾听者，而提姆对于这点再清楚不过了。
房间里燃卝烧炭火的壁炉无法为他带去温暖，坐在中卝央的位置却无人理睬。
提姆感觉自己好似受到了诅咒，被人灌下了忘川河水，或者说是被遗忘女神下了咒。
为什么，没有人理会他呢？
“嘿，提宝，你说夜翼的卡里棍不酷炫吗？”
迪克忽然把话题转了过来，提姆在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他让自己不要表现的过于兴卝奋，笑着回答到：“迪克你的卡里棍当然很好，我记得它的尖端藏有玻璃切割器，还有一头是钩锁发射器。这很方便，你可以直接用它完成很多事。另外，两头连接起来，卡里棍可以还变成长棍……”
好吧，提姆意识到了一点，这不是他们想听到。过分的热情反而令人反感…所以，那股兴卝奋骤然消失，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迪克继续和芭芭拉讨论起了别的问题。
提姆低下头，表示懊恼。
他或许不该说那么多的，要是他说的简短一点，要是他顺着迪克的话题仅仅是去夸赞卡里棍的好用而不加细节修饰，可能他们就可以顺利的聊下去？
手掌心感受到一股火焰灼烧的疼痛，原来他在自省期间手不自觉靠近火焰，以至于忘记了，火焰虽温暖却也会灼伤他人。
提姆又看了眼房间里的“家人”，带着冰凉的可可默默退出房间。
没人发觉，一只小红鸟退出了家族圣诞晚宴。
围上厚厚的围巾，提姆忽略手掌心的疼痛，戴上毛线手套以后走出了庄园。
顺着布里斯托县大道向下，大雪覆盖了整个哥谭，就连郊外也不例外。
小红鸟一步一个脚印，在雪地里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走过罗伯特·凯恩纪卝念大桥，乘坐上一辆巴士。
德雷克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而当提姆的母亲珍妮特在国外意外生亡，父亲半身瘫痪以后。
巨大的舆卝论压力使提姆陷入难题，德雷克家族的企业被对手恶意低卝价收卝购，住院的杰克有心无力。等这个男人从妻子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他和儿子不得不面卝临从祖宅搬出去的问题。
所幸，公卝司被人收卝购好歹留了一些钱在身上。他和父亲搬进了公寓，住在曾经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廉价房子里。
而下肢瘫痪的后续医卝疗费也高昂不已，这不是一个已然破产的德雷克可以负担的起的。
布鲁斯帮助了提姆，他支付了杰克的医卝疗费。这样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一方面是为了省钱，另一方面是关乎男人的尊严。
哪怕瘫痪了，杰克也不想这样平白无故的受着布鲁斯的资助。
他离开了医院，父子俩住在一起。
日子没有作为公卝司董事长时好，却也有些自己的小幸福。
而提姆也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家庭的变故没有击垮这个男人，也没有击溃这个孩子。
只是，生活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杰克死了，死在了一场阴卝谋里，有人雇卝佣了回旋镖队长，杀死了他的父亲。
这栋公寓还是和几年卝前一样，有些破旧漏水。
在提姆搬进韦恩庄园以后，他和杰克租的房子就被卖了出去。直到过了很多年的现在，提姆才重新买了回来。
德雷克家族的祖宅他买不回来，哪里被ZF收回以后被另外的人购卝买了，对方不打算出手。
所以，提姆只能买下这个廉价的公寓楼，这里起码还有他和父亲的回忆。
轻轻拂去肩膀上的积雪，提姆缓缓吐出一口雾气。他鼻尖冻的发红，但常年从事夜班工作，经常锻炼身卝体，倒也不至于感冒。
推开屋里的大门，木门听起来年久失修，吱哇一声就像是误入恐怖片片场。
这或许真的和时间久了没住人有关，门推动起来卡卡的，可能是热胀冷缩的原理，也说不定是门框的连接处出了问题。
提姆小心的关上大门，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走过玄关，到达厨房。里面的摆设经过他一早调整，就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只是提姆明白，这都是错觉。
橱柜里摆放的餐具是他自己重新准备的，里面印着哥谭骑士队标志的马克杯也是他后面定做的。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细心去布置的，只是为了可以表现出和记忆中一样的场景。
让他有种错觉，当踏入这里时，杰克会驾着医用拐杖走过来，去和他说：“你回来了，提姆。”
回不去了！这仅仅是自欺欺人！已经发生过的就再也无法改变！而他这个混卝蛋，却没有去珍惜和父亲、母亲相处的时光！
就算擦卝拭的再干净，用去污剂一次次的清洗，也改变不了，这个地方曾经流淌过的血迹。
他的父亲…就倒在这里，手里拿着电卝话听筒，向他述说无法看着他长大的歉意。
提姆一下跪坐在地，他感觉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翻涌在心头的情绪。
他好想哭……
不过珍妮特说过，节日是代卝表快乐幸福的日子，不可以用眼泪去迎接惊喜。
提姆忍住了那股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在屋里待了一会，然后锁上房门，渐渐远离了破败的公寓。
接近半个多小时的地铁，提姆来到了老城区。
圣诞节当天，在街上徘徊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很显然大家都是行色匆匆，脸上不是节日的愉快，哥谭没有多少人喜欢停留在原地太久。
提姆经过教卝堂广卝场，来到了哥谭教卝堂。他向神父祷卝告过后，走到了教卝堂后方的休息室里。
他的父母是虔诚的教卝徒，老神父算是杰克为数不多的朋友，还是在遇卝难以后才认识的真心之人。
在哥谭，你很难找到一个愿意真心为你付出的朋友。这里的人更加信奉利益至上的信条，假如你对他们而言毫无用处，他们不在背后落进下石或许就是对你的仁慈。
与神父简单的唠了家常，互相道别以后，提姆回到教卝堂广卝场，在这里的店铺买了两束鲜花。
接着，提姆顺着教卝堂后方的小路向哥谭公墓走去。
大雪纷飞的哥谭银装素裹，远处看别样的美丽，然而这路自己走的话，心情就没那么美丽了。
往日里小路很快就能走完，只不过今天光是确认就费了些时间。
白茫茫一片的雪覆盖在路上，以至于提姆分不清那一段是路，那一段是旁边的花草。
再加上无人打理，这条小路堆积的雪比街道上厚多了。
提姆无奈扶额，他也是脑子被冻傻了，怎么会没想起来这路没人扫雪呢？
一坑一洼的走了十几分钟，硬生生把平时五分钟的路程拉长了那么多。
快到实心地面时提姆来了一个大跳，一下越到哥谭公墓的石子地板上。
这有些幼稚！提姆脸颊绯红，幸好没人看到自己在这里蹦蹦跳跳的模样，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提姆看了眼怀里的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嗯，这就好。
他顺着公墓的排号开始去数，一步步深入其中。
珍妮特和杰克葬在了一起，他们是夫卝妻，这很正常。提姆发现墓碑被白雪盖的看不见印刻在上面的字迹了，于是脱卝下手套用手把雪一点点弄掉。
将鲜花放在墓前，提姆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述说思念？难过？亦或者自己那光怪陆离的日常？
说他没有逃离哥谭引力，被这座城市牢牢锁在原地？
不，他说不出口。
“爸爸，妈妈，圣诞节快乐。”提姆捏了捏那刺痛又像是有小虫子在咬的手掌，“我过得…很好，没有值得抱怨的地方……”
“或许有天我可以离开哥谭，虽然那对我而言有些不切实际…但，我在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哪怕…并没有人在意……”
说着，提姆感觉鼻子酸的不行，眼泪开始聚卝集，在眼眶里打转。
“我…”他深吸一口气，想把眼泪憋回去，“我很好…对，非常好……”
他真的好吗？
“我…很快乐……”提姆抬起头。
他真的快乐吗？
“我…没有被人忽略……”
“我……我一点也不寂寞……”泪水控卝制不住了，抬起头也在往下掉。
提姆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好似这样可以欺卝骗自己没有哭。
“我真的很好……”
实际情况是怎样？
假如他很快乐，为什么心里一片悲伤？
“所以…妈妈，你和爸爸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真的…”
“提姆？”
这个声音他异常熟悉，提姆吓得身卝体一颤，不敢放下捂住脸的手。
该死的！被看到了！
男人缓步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放了一束花到德雷克夫妇的墓前。
“呃…这是我自己喜欢的花，希望阿姨和叔叔不要介意……”他咳嗽一声，抽卝出一张手帕递给提姆，“我是小红…咳！提姆的朋友，今天路过过来看望一下二位。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作为同事、朋友，我很高兴可以和提姆共事，也很高兴，在我离开的一段时间里，他可以接任我的工作。”
提姆渐渐放下遮着脸的手，用红红的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我会好好照顾这家伙的，所以阿姨和叔叔大可放心。我妈也在这葬着，说不定阿姨可以和她交个朋友。”
“噗！”提姆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不怪他，主要是杰森说的一本正经。
“所以，我现在需要带提姆回家过节了，那么我就先不打扰阿姨和叔叔了。”
杰森说完，牵起提姆的手向外走去。
“你…是来看望凯瑟琳阿姨的吗？”
“早看完了。”
那那束花又是给谁的？提姆没敢问出口。
“好吧…谢谢你，杰森。”
两人走出公墓，停在韦斯特瓦德大桥的路边。
“你的手什么情况？”杰森皱眉，走些气提姆不爱惜身卝体。
“烤火的时候不小心烧到了。”提姆认真的解释着。
杰森紧紧注视着提姆，发觉对方的紧张才移开视线。
“走吧。”
“去哪？”
“回家，回家过节，你忘了我和珍妮特阿姨说过什么吗？你难道想让我失言？”
“可是…”
“快点，上车！”
慌忙接过杰森丢来的摩托车头盔，提姆在对方的催促下坐上了杰森名为黑美卝人的价卝格。
“知道吗，你他喵是第一个坐在黑美卝人后面的。”
“啊…嗯，我的荣幸。”
“你的确应该感到荣幸，鸟宝宝。”
杰森的背很宽阔，真的令人十分安心。
“谢谢杰森，谢谢。”
“别他喵一直道谢行吧，节日当天不应该有个相应的问候吗？”
“…圣诞快乐，杰森。”
“切！”杰森微微侧过头，“圣诞快乐，提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圣诞节短篇（jayt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