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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醋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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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两年前，沈郁年去找过许歌一次。
那天是圣诞节，许歌和在国外参加活动的祁梦喝得烂醉，勾肩搭背地回到家门口，发现沈郁年正站在雪地里等他。
沈郁年穿着浅灰色的羊绒大衣，背脊挺拔，眉目清晰如画，好看得不真实。
许歌无法装作看不见。
“你怎么来了？”他问。
沈郁年上前一步，叹了口气道：“来找你。”
许歌：“我哥给你的地址？”
“我逼他说的。”沈郁年看了眼靠在许歌身上的祁梦，“他是？”
“新男朋友。”许歌说。
觉得一切都不真实的变成了沈郁年。
来找许歌，从做这个决定到付诸行动都不容易。
当初他们结束只有几个月的婚姻，纵然沈郁年万般不舍，对所有因素衡量过后也只是告诫自己，离了，就这么算了吧。
彼此都会开始新生活。
只是沈郁年没想到，失去许歌的后劲有这么大。
大到一年来，他无数次因为想他而失眠，频频在梦里梦到他，抵触一切想要靠近他的人，只奢望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
但是他思念的这个人怀里却抱着另一个人，作为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沈郁年看着许歌，双目渐渐发红：“哦，抱歉，打扰了。”
坐一趟飞机要十多个小时，当时沈郁年在国外没有活动，是专程过去看许歌的。
却只是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就走掉了。
事后许歌也有几分后悔。
出国之后他确实跟别人短暂地交往过，但祁梦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会说出那样的话，多少有赌气和不甘的成分。
沈郁年说离婚说得那么干脆，他想让沈郁年看看结果。
也怕自己心软回头，再受伤。
可能沈郁年把这件事跟许靳燃说了，那之后许靳燃突然关心起许歌的感情问题来，许歌才又找个合适的时间点跟哥哥说，又分了。
那个时候许歌认为沈郁年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甚至没多问一句就转身走了。
哪想过这笔账还有清算的时候。
“我看一眼就回来。”许歌说。
沈郁年把手松开了。
许歌真的跟祁梦说了两句话就回来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沈郁年再看到许歌，双眼竟放起光来。
一周没见，还挺想的。
这一周沈郁年忙于拍戏，休息的时候会给许歌发信息，但回复总是没那么及时。
联络断断续续的，思念的心情却持续强烈。
但明知道他在追他，也明知他的时间是挤出来的，还找前任来一起拍这个MV，这着实刺激到了沈郁年。
“什么意思？”沈郁年问，“想让我知难而退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许歌：“……”
他是真的把这茬忘了才做出这种蠢事的，现在让祁梦走还来得及吗？
许歌在沈郁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会吗？”
沈郁年侧过头来：“嗯？”
许歌问他：“你会知难而退吗？”
如果说沈郁年因为他找了祁梦就不追他了，那多少还是会失望的。
然而沈郁年却问他：“你希望我知难而退吗？”
几秒钟的静默和对视，许歌说：“我希不希望有用吗？”
沈郁年仿佛被这句话戳伤，抿了抿唇说：“不会。”
“我以后都不会再退。”他说。
内心有一刹那的怦然，许歌强行压住这种情绪，说了句“随你”，然后拿出手机低头翻看。
林禹又发来好些骚扰信息，他的心情也跟着不太美丽。
[你在这边忙什么，给新歌拍MV吗？我买了凤梨酥，带去给你探个班？]
[我怎么说也是你当年的战友加室友，剪进花絮里多少也能带一波热度吧]
……
[就这么烦我？]
[每次找你，你都爱搭不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主动]
[我当初不是故意偷看你，我就是觉得，你身材挺好的]
[但我确实也，喜欢过你，就不能做朋友吗？]
……
许歌泛起一阵恶心，他不觉得这是表白，就是故意恶心他。
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许歌皱着眉头想是把信息删了还是把人删了，手机突然被身旁的人抢了去。
他猛地转过头去，对上了沈郁年阴郁的眼神。
别说沈郁年还没把他追到手，就算是爱人关系，直接抢对方的手机看都挺没风度的，但沈郁年却这么做了。
他点开跟林禹的对话，往上翻了翻，片刻后问许歌：“他还是这么三天两头的烦你？”
“在国外的时候还好，”许歌说，“回国之后才比较频繁的。”
林禹从比赛时候起就开始骚扰许歌，沈郁年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他的醋劲就不小，每次林禹捣乱，他都会不开心，许歌没少因为这个哄他。
沈郁年捏着手机，那力道仿佛要把手机捏碎，下颌骨动了动，把手机扔了回来：“我情敌还挺多。”
许歌：“……”
开始拍摄跳楼机部分。
许歌坐中间，手上绑着摄像头，沈郁年和祁梦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
升至顶端，故地重游，许歌看向沈郁年，沈郁年脸上带着努力的笑，但是手上的青筋暴起，还是跟上次一样紧张。
看过录像之后，导演不太满意，要求再来一遍。
许歌和祁梦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沈郁年整个人都不太好。
发丝凌乱，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连解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
许歌给他解了安全带，扶他到椅子上坐着：“不舒服吗？”
“还好，只是有点晕，”沈郁年说，“我去车上休息一下。”
秦疏逸过来，扶着沈郁年上了保姆车。
祁梦看愣了，问许歌：“影帝是不是恐高？”
许歌仿佛被敲醒，他从没往恐高上想过，上次他因为表白成功太激动了，这次沈郁年又好像吃醋了。
许歌跑了出去，直接拉开保姆车的门，想看看沈郁年怎么样了。
却听到沈郁年言辞激烈地在和人通话，见到他，又突然掐断。
“你在和人吵架吗？”许歌问。
他很难想象沈郁年为了什么事这么情绪激烈。
沈郁年半躺在座椅上，面色冷白如冰霜，看到许歌，却立刻缓和了颜色：“没有，过来坐。”
许歌坐了过去。
沈郁年让秦疏逸出去，车门关上，他捏了捏眉心说：“抱歉，跳楼机反应有点大。”
又是抱歉。
不管是重逢前还是重逢后，沈郁年都跟他说了太多遍。
“抱歉，暂时还不能公开和你的关系。”
“抱歉，没能给你一个想要的婚姻状态。”
“抱歉，你想好了就行。”
“抱歉，离开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两个字让许歌条件反射地想躲。
“如果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两个字，”许歌说，“那这个MV就别拍了，也不用等我请你吃什么见鬼的饭。”
沈郁年略一迟疑：“是不拍了，还是你想换人拍?”
“祁梦不是在吗，”许歌说，“我跟他演，效果可能更好。”
听到祁梦，沈郁年的反应还算平静：“你，跟他演，效果更好？”
“或者我跟林禹演，”许歌换了个人试探，“我把他找来。”
沈郁年的面色立刻就不友好了，恐高让他有些无力，但林禹两个字简直让他抓狂，恶心和不适的感觉强烈，胃液翻滚，哗啦一下，他吐了出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