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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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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菜怎么卖?"他转身指着她的摊位,仿佛刚才的善举从未发生。阳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苏晚晴心脏漏跳一拍,前世他们相识于商务酒会,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她抱起最后一罐酱黄瓜:"送你尝尝,就当谢礼。"
周景川拧开盖子,酸甜香气立刻飘出来。他忽然笑了:"我妈生前也会做这个味道。"这句话像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两颗心之间的锁。
远处传来收摊的哨声,苏晚晴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转身时发现周景川在帮她叠油布,修长的手指沾了酱汁也不在意。
"明天还来吗?"他问得随意,却悄悄记下了她写在标签上的电话号码。
回家的公交车上,苏晚晴数着皱巴巴的零钱——八十七块五,是她重生后赚的第一桶金。车窗倒影里,她看见自己眼角有泪,嘴角却在上扬。这一次,她不仅要救回母亲,还要抓住所有错过的美好,包括那个曾经与她针锋相对的男人。
书包里,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简洁明了:"酱菜很好吃,周景川。"后面跟着一个笑脸符号,像命运埋下的甜蜜伏笔。
雨水敲打着铁皮屋檐,苏晚晴蹲在厨房地上清点着攒下的硬币。三百六十二块八毛,是她重生第七天的全部积蓄。母亲林秀兰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每一声都像小锤敲在她心上。
"晴晴,别弄那些了。"林秀兰扶着门框,蜡黄的脸上挤出笑容,"妈给你炖了银耳汤,补脑的。"
苏晚晴鼻尖发酸。前世这时她正为高考紧张得失眠,却不知道母亲偷偷当了嫁妆镯子买补品。现在那对银镯正静静躺在灶台边,沾着洗不掉的酱汁痕迹。
"妈,您尝尝这个。"她变魔术似的从书包掏出油纸包,"王婶家新磨的豆腐,我用酱黄瓜的汤汁腌过了。"
林秀兰惊讶地看着女儿利落地切葱花、淋香油。记忆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女,如今动作娴熟得像做了十年饭。银耳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没看见女儿转身时擦眼的动作。
第二天凌晨四点,苏晚晴轻手轻脚推着借来的三轮车出门。车斗里二十个玻璃罐叮当作响,每个都贴着新设计的标签——"晴川酱坊"四个字是她熬夜练了三十遍才满意的。拐角处突然亮起的车灯吓得她差点松手。
"无证驾驶?"周景川从吉普车跳下来,运动服上沾着晨露。他单手稳住摇晃的三轮车,指尖不经意擦过苏晚晴的手背。
苏晚晴耳根发烫:"菜场六点才发临时摊位证。"她没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就像周景川也没解释为何记得她的出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