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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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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从妖怪上夺得的妖丹，含着妖怪的毕生修为，再施加咒术后，转送到他们身上，能使得这些人能平白拥有多年妖怪的修为，也让他们不会老去，但弊端是叶途能通过咒术控制他们身心，同时一旦妖丹离开他们的身体，他们将快速的进入衰老期。
张温玉微微感觉难过，这些都是在净思死后，才发现的真相，如果能早点发现，净思现在还能活着。
“是选择继续在叶途控制下？还是选择自由？”张温玉又再问了一次。
“选择自由，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因为衰老而死？”净泉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他们原本就是为了活下去而当妖，现在却让他放弃，慢慢步入死亡，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更何况若失去了力量，他们也无法抵抗叶途的报复。
净泉权衡之时，叶途的控制重降在了自己身上，对叶途的仇意在心中积压，即使他百般的抗拒，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朝着张温玉靠去。
张温玉见净泉忽而握住了自己的手，问道：“你这是相通了？要重做回一个普通人吗？”
净泉眼中凶光闪现，猛地将张温玉按到在地，阴沉说道：“一个奴隶，他有什么资格做选择呢。”
药长老见张温玉受袭，眉头一锁，控着灵剑朝着净泉攻去。
就在此时，堂内剩余的其他清风堂弟子，从远处飞扑而来，不断转动的袈裟替净泉拦截下飞剑。
“你的狗尾巴没跟你身边，莫非是在建木遗迹里魂飞魄散了。”净泉的身体抖动着，喉咙里一顿一顿地发出诡异笑音。
听这语气，张温玉立即明白了身前的净泉被叶途控制了身体，他伸手推扯着净泉，净泉手心射出一团能量，像是绳子一样牢牢将他们捆绑在了一块。
“就差你一个，现在我就把你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一齐送上路。”
妖丹在净泉身体里显形，发着耀眼的光芒，张温玉感觉到净泉的体温不断高升，他这是想和净思一样，通过妖丹自毁瞬间释放的力量来杀死仇敌。
张温玉奋力挣扎，在他灵力束缚下抽出了空余的手，聚力震拍着净泉肩膀，净泉的身体受力后仰，张温玉立即抬脚踹开身上疯狂的净泉。
净泉身上的法珠子被他甩飞置高空，咒文漫天散落，在金光下，张温玉的身体定格在了空气当中无法移动。
阴沉沉的笑声再次响起，净泉冷声说道：“你别想走，毁了我的东西，我必让你以性命相赔。”
净泉走向张温玉，双手紧掐着他的脖子，游离的在空气中的灵力被妖丹疯狂吸纳，达到极限后，不断压缩这股力量，妖丹内部传出咔嚓一声轻响,一道道光芒从裂纹射出，净泉身体被这些能量捅出许多的小洞。
药长老愁色更浓，之所以提出与张温玉分开行动，是因为自己对灵力掌控力并不是很好，用得顺手的招式皆是杀伤范围广的咒文，攻击别人不用刻意指引咒文力量，但现在并不合适使用这些招式，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太容易误伤到张文远了。
白灵焦急的以爪勾扯着下咒法珠，但法珠自有的力量却将白灵猛地向外推挤。
暴动的力量在虚空四处流窜，张温玉感觉到这妖丹远比净思那颗妖丹更要强大，净思的妖丹能毁一座密楼，那么他身上的这颗足一夷平这座寺庙。
必须要在妖丹自爆前，夺走他体内的妖丹，张温玉暗咬着牙，忍者身体的不适，控制业力去吞噬妖丹的力量。
“你居然还有那么多余力做其它的事吗？”净泉冷笑着，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张温玉脉搏变得缓慢，侧头叹息到：“真可惜不能目睹叶宏的魂飞魄散。”
处于胜利的兴奋中，沉醉于人死前痛苦挣扎磨样的净泉，警惕心大大降低，就连有人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从虚空中现身的龙景渊，手心如探入湖面一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身体，然后手掌握拳，轻松收走取走了妖丹。
张温玉颈项上压迫消失，看着净泉跪倒在自己身前，净泉在失去妖丹力量之后，他的肌肉逐渐萎靡，身体出现了明显的衰老之态度。
“叶途应该不会暂时不会再咒文的力量出现在这里，不然很容易被我们顺着咒文力量找到他的真身。”龙景渊在妖丹上设下咒术，封住了妖丹凌乱的力量。
“李山大哥！”白衣的清风堂弟子红着眼奔向了净泉，扶住了他的身体。
净泉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俗名了，再次听到时，总有一股的陌生之感。
清风堂弟子们失去了心中的领袖，顿时乱做了一团。
龙景渊冷漠地看了一眼净泉身体，像是宣读着他着死期，缓缓说道：“他的伤很重，再加上衰老的身体，剩下的时间甚至撑不到太阳升起。”
扶着净泉身体的白衣弟子看着龙景渊手中的妖丹光芒，当即就猜出了原因，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体内的妖丹，想送入净泉身体。
但净泉却抬手推阻，叶途所有的作为他都看在了眼中，叶途自私自利，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的生死，他差点害得妖丹自爆，让所有人死在这里。
清风堂弟子见净泉拒绝，带着哭腔哀求道：“李山大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眼前，还是请你把这颗妖丹收下吧。”
“当初我认为与叶途合作，对我们都好，所以也才让你们和我一起吞食妖丹，没想到这就是孽劫的开端。”净泉微微叹息：“我们当初当山贼，只是想得一口饭吃，从来没有伤人，但在叶途手里苟活之后，我们什么坏事都做了个遍。”
“净思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孩子，每夜见他从恶梦中惊醒，看他替我们向死去之人忏罪，我都会对过去选择是否正确耳产生疑问。”净泉无力咳嗽，鲜血如柱流个不停。
清风堂弟子看着满地的鲜血心急如焚，跪着拉住了自己曾经的敌人苦求：“你们比我们见识更广，请你们救救他。”
龙景渊对他的乞求视若无睹，而药长老却靠近了净泉，在检查了一番后，将身上药物送服入他的嘴中，又担忧他的身体无法承担灵药，示意张温玉用灵力替他消耗部分药力。
灵药的绿色光华流转在净泉体表，药物虽然能让他身体上的伤痕快速愈合，但无法放缓他身体上的衰老速度，不多时，净泉的眉目上已经变得苍白，好似已到了七老八十。
净泉费劲地转动了头，发出的轻微摩擦声，听着让人害怕他一不留神就会扭伤了脖子。
清风堂弟子扶着他的身体微微转动，净泉在他的帮助下，视线终于能与张温玉正面交触，浑浊的眼凝视着张温玉，缓缓问道：“净思死了，而其他人毫发无伤，是不是因为你和他们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张温玉点头承认：“是。”
回过神来，清风堂弟子们这才想起净思在第二道余威袭来时焦躁的异常。
白衣弟子微微发愣，问道：“难道是他放你进入密楼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他们因为怀疑而主动询问，说明他们大概也知道了净思想法，张温玉这次就没有回避，面对着净泉坦诚回答道：“因为他担忧你的性命，希望我们离开，同时又不希望他的背叛使得叶途迁怒到你们，所以在密楼里选择了自我了结，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们。”
净思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净泉微微沉默，看不出是在想着什么。
“我谁也保护不了，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净思。”净泉垂着头自暴自弃，浑浊的眼里没有一点灵光。
药长老看着净泉，缓缓说道：“如果你们与叶途一刀两断，我们也可以保护你们，把你们送离帝都。”
净泉微微抬头，无力地说道：“叶途需要很多尸兵给自己建造军队，现在帝都已经被他设下了结界根本不能出去。”
药长老不急不缓地回答：“他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与我同行的弟子这段时间已经找到了法阵的阵眼，只要攻下了它，这里的结界自会消失。”
听到能离开叶途身边，净泉脸上神色微微松动，良久后，让清风堂弟子叫了其他人一齐过来。
净泉看着为了护他，而去抵抗着天山长老的兄弟，哽咽说道：“人生下来，百年之后大多必进黄土，虽然我们侥幸在百年后仍是年轻模样，但这看似是份机缘，实际却是劫难，害了别人，最后上天的报应也全在自己亲友身上显现。”
“是我自认为正确的决定，才让你们每天都活在叶途阴影之下。”净泉勉强站了起来，百感交集：“如果你们想要摆脱叶途，现在就有个办法，只要舍弃妖丹，就能重新做回普通人，不受他的控制，但同时你们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经历衰老和死亡。”
净泉声音微微颤抖：“和当初一样，是舍弃妖丹，还是持续现状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净泉身边的清风堂弟子，他看着手里被净泉拒绝的妖丹，没有过多的犹豫，将它丢置到了地面上，在所有人眼前，他的外貌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年老的沙哑声音缓缓响起：“若不是是李山大哥的一口饭，我或许已经死在荒野里，所以无论大哥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也一定支持追随大哥。”
清风堂弟子们脸上流露出惊讶地神色，但很快又有人响应着丢弃了妖丹：“我们也早就受够了他的压迫，不过是因为大家都在这里，所以才一直听从着叶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