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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试探 ...
“三弟既不愿出来相见,可否容我进屋一叙?你我兄弟许久未见,听闻三弟此番遭遇祸事,我为长兄自是忧心万分,一早就赶到你府中候着。父皇得知此事后,亦是牵挂不已,难以安寝。待我瞧过三弟的伤势,也好回宫向父皇如实禀报,让父皇安心。”
冯嫽眸色一沉,是大皇子凌云。这番话看似关怀备至,实则暗藏玄机,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与自己见上一面,探个究竟。
她稳了稳心神,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无异,高声应道:“承蒙父皇挂念,又劳大哥亲至,是我礼数不周,有失远迎,实乃罪过。待我换好衣袍,即刻出来向大哥赔罪。”
“那我便静候三弟。”凌云得了准话,料想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也不再于房前久留,径直回了正殿。
冯嫽隔着门扉,无法瞧见外面之人的神情气色,心中暗自揣度这番应对之辞。按凌久的性格,究竟是得体还是失当?
他深居宫闱,寻常的宴会围猎之类的场合一概不见其踪影,众人对他的认知多是道听途说而来,真正有过交集、打过交道的人能有几个?
她轻动了一下身子,顿感伤口处疼痛刺骨,深吸一口冷气,强忍着痛楚,缓缓掀开衣袖一瞧,伤势所在之处与昨日凌久所受之伤不差分毫。
好嘛,跑不掉了,昨日之人当真是她“未婚夫”了。
她走到铜镜前,抬眸望向镜中映出的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失神。
先前凌久面容有污,自己也不过一打眼,如今细细看来,镜中人肤色如玉,乌发未束,既有其母的异域风情,又承了当今圣上的龙章凤姿,确实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她环顾四下,寻到一件玄色锦袍,恰好可挡住血迹,强忍着周身伤痛,缓缓起身,将那衣袍穿到身上。只是一举一动皆牵扯伤口,疼得她冷汗潸潸,却紧咬牙关,半分声息也不肯透出。
整饬好衣装,她深深吸气,款步朝门外移去。才踏出房门,便有仆从趋前,欲搀扶她去往正殿。
冯嫽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挺直脊梁,一步一挪地朝着正殿而去,极力使步伐沉稳笃定,其中痛如针砭,只有自己知道。
凌云身着暗紫色蟒袍,腰间束玉带,头戴金冠,卓然而立,闻得脚步声,便转过身来,眼神犀利地将冯嫽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噙起一抹幽微难辨之意的浅笑:“三弟,多日不见,瞧你这精神气儿,倒是不差,可见坊间传言,未可尽信。”
冯嫽神色安然,拱手行礼:“劳大哥挂心,不过些许小伤,已无甚大碍。”言罢,悄然留意着凌云的神色,意欲从其面上寻出一丝破绽或来意。
皇家之中,所谓兄友弟恭,不过是镜花水月,这大皇子与三皇子往昔情分如何尚不可知,但他与二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的那些手段,却如摊开的书卷般明晰。
凌云闻言轻声一笑,走近几步,目光在她身上打个来回:“三弟此番遇袭,父皇甚为忧心。这京城之内,竟有人胆敢冒犯我皇家之人,三弟可还记得是何人行凶?”
冯嫽佯作回忆,最终摇了摇头道:“那日天色晦暗,我突遭偷袭,不曾看清对方容貌,只觉身手敏捷,人数是不少。”
凌云眼中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转瞬又复了那副关切神情:“三弟莫急,此事关乎皇家颜面,我自会派人严查,定要将那些胆大妄为者缉拿归案,给三弟一个交代。”
冯嫽面上只呈感激之色:“如此便有劳大哥费心了。”
二人又略叙了几句寒暄话,见从她这套不出什么要紧信息,凌云便寻了个由头告辞而去。
他走后,冯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中墨色渐深。
他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试探凌久赐婚之后可有异心,抑或是……来瞧瞧凌久究竟是死是活。毕竟这可以说是谋杀的突袭兴许本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
强撑着送走人,冯嫽身形一晃,几欲跌倒,旁侧小太监见状,急忙上前搀扶:“殿下,小心!”
冯嫽撑在他身上,缓了缓神道:“扶我回房。”
房中,她将众人屏退,独自坐于桌旁。
如今她无端成了凌久,想必凌久那边亦是如此,必须设法见上一面,通个消息。至于这灵魂互换的原由,能否换回、何时换回眼下一概不知,只能尽快适应这新身份。
况且两人之间还有赐婚,万一被人察觉,莫说自己性命堪忧,怕是整个镇国公府都要遭受连累。
冯嫽紧攥手心,意识愈发清醒。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局面,先从身边之人入手,探听凌久素日的习性与人际往来,以防露出马脚。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传来:“殿下,药煎好了,可要现在送进来?”
她沉思一瞬,应了一声,门开,一个小丫鬟端着药碗进来,眼神低垂,不敢直视她。
冯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和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殿中伺候多久了?”
小丫鬟似是有些讶异于主子的垂问,但仍恭敬答道:“回殿下,奴婢叫喜檀,自幼便在殿中伺候了。”
冯嫽也不多做解释,又问她近日可有异常之事,喜檀虽心有疑惑,却也如实回禀,只是并未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待喜檀退下后,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恰似如今境遇,艰难而苦涩。
与之相反,凌久眼见着那勺子一次次地将药递到自己嘴边,心里苦得都能泛起沫来。
他不知道怎的变成了冯嫽,本以为能逃过喝药这遭罪,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一想到这,凌久就觉得自己冤得很,他不过就是出门找个厕所的工夫,不小心撞了个人,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就变了性。
目光不自觉地移到身上的裙子上,他轻轻晃了晃裙摆,嘴角微微上扬。不得不说,这小裙子还挺漂亮,冯嫽穿起来是真好看。
“小姐,再喝一口吧。”墨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手中玉勺堵在凌久嘴边。
凌久无奈地看了一眼墨竹,又瞧了瞧那还剩半碗的药汤,撇了撇嘴,终究还是接过了碗,屏住呼吸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苦味入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凌久小声抱怨着,把碗递还给墨竹。
墨竹抿嘴一笑,递上一枚蜜饯:“就快了,大夫说了,再吃两日便可停了。”
凌久接过蜜饯塞进嘴里,甜味总算冲淡了些许药味。
他嚼着蜜饯,目光随意地在屋内游移,忽然瞥见案上摆放着的一卷明黄之物,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借墨竹一力起身,他走向那案几,拿过圣旨将其打开。
“赐婚”二字映入眼帘,凌久视而不见,抖抖圣旨把墨竹吓得不轻,连忙劝道:“小姐,可小心些,这可是圣旨,使不得损坏的。”
“没事,质量挺好的,我就看看除了一张纸还有没有别的。”凌久纯好奇心作祟,本要把圣旨像卷卫生纸一样卷起来放回去,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轻手轻脚地给它恢复了原状。
也不知道这赐婚的正主现在在哪里,要是真在自己的身体里,此刻应该是在承安寺中……吧?
凌久越想越觉得要完,当下便决定要出去找人,至少要确认冯嫽的安全。
他想着便站起身来,直接就往门口走,墨竹见了,急忙上前阻拦,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您身子还没好全,不能到处走动。”
凌久轻轻拨开她的手:“我有要紧事,就出去一趟。”
墨竹紧紧拉住凌久的胳膊,坚定道:“小姐,大夫吩咐过,您这几日只能于府内养着,哪也不能去。您生病一事尚未告知夫人,若是让夫人知晓,怕是病情又要加重了。”
“夫人……病重?”凌久眉头一挑,心下了然,怪不得是冯嫽一人去承安寺祈福,原来是镇国公夫人病重了。
凌久真心担忧冯嫽,却又对墨竹的话无可奈何,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声:“小姐,梅姨娘来了。”
凌久一愣,梅姨娘?这谁?
不等他搞清楚状况,门便被缓缓推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面容姣好却透着几分精明的女子走了进来。
墨竹面色不虞,却还是矮身行礼。
梅姨娘眼神在墨竹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凌久略显苍白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关切道:“听说你病了,可把姨娘急坏了,快让姨娘瞧瞧。”
凌久被她一拦,只能暂时按捺住出去的心思,站在原地跟她打太极:“劳姨娘费心,我已经好多了。”
梅姨娘拉过凌久的手轻轻拍着:“如今姐姐卧病在床,公爷和世子远赴沙场,府里诸事皆需你做主,而你此次去承安寺又勾起旧疾,叫姐姐如何放心得下?”
凌久看着她不说话,梅姨娘见他不语,又道:“且说今儿,厨房采买杂乱无章,好些下人的月钱也未结清,这岂不是乱了套?”
哦——凌久恍然大悟,他听明白了,这梅姨娘此番来访是想从冯嫽这分一把府中的掌家大权呢。
他眼神清澈地看向梅姨娘,话语里带着一丝懵懂与疑惑:“姨娘,这采买和月钱,不都该是账房负责的吗?”
梅姨娘听了这话,嘴角压不住的挑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是啊,府里下人眼皮子浅,这两日见当家主母和嫡小姐都病着,行事便懈怠起来。”
“哦,这么说来府里倒是缺个会算数的知心人。”凌久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那从明日起,每日的账簿便送到我房中,我亲自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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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在准备考试月,考完试放假会恢复更新的!! 不用害怕坑啦,作者是一颗意志坚定的蛋,一定会写完的!!! 这篇大概会很长就是说……大概今年(?)有机会完结 二修文,依旧是主线不变,只修细节(其实是自己看找问题伏笔),不影响后续阅读 每章肯定会有3000+的,可以看每章标题,有标题就是写完啦,没有的可以先不用点,那可能是作者在蹭玄学(斜目心虚)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