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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祸水东引阴谋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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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女子狠狠啐了一口,“已经跟你们解释很多遍了!东西不是我们偷的!”
  “不是你们还有谁?!你不是也已经承认这玉佩是你的吗?!还想耍赖不成?!”
  青年男子火气大涨,手掌攥了又攥,要不是看在她们是两个姑娘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蠢货!”
  黄衣女子骂道,“谁不知道那玉佩是我们红袖阁的信物?倘若东西真是我们偷的,我们又怎会蠢到留下线索让你们知晓?!”
  “你骂谁呢!”
  青年男子气得挥拳就要打过去,白衣女子皱眉拦住。
  “云州。”
  “其实这位姑娘说的有些道理。”
  一直沉默的葛袍男子开口道,听他这么说,黄衣女子不由轻哼。
  “看来天山派还是有聪明人的,若都像这蠢货一般没有脑子,我看天山派离灭门也不远了!”
  “你!!”
  洛云州气得直喘粗气,青衣女子也开口呵斥。
  “霏儿!不得无礼!”
  何霏儿撇了撇嘴,看向葛袍男子。
  “姓萧的,既知道此事与我们无关,还不快将我们放了。”
  “若非二位出手伤我师弟师妹,在下也不会为难二位,桐儿。”
  萧桐清看了眼白衣女子,示意她为二人解穴。
  “师兄,你真的相信这女人说的话啊?”
  看了眼洋洋得意的何霏儿,洛云州皱眉靠近萧桐清。
  “我不是相信她的话,而是知道若真是红袖阁偷走了东西,绝不会留下证据等着我们上门。”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狡猾之处呢。就是想让我们这样想,好摆脱嫌疑。”
  洛云州话音未落,便听到何霏儿一声嗤笑。那轻蔑的姿态与讥讽的模样,当真让洛云州火大。
  “蠢货。”
  “你再说一遍!”
  看他“噌”的一声拔剑就要动手,阮疏桐抬手便按住洛云州的手腕,将拔出几分的剑又塞了回去。
  “你听师兄说的!”
  洛云州冷哼一声快步越过几人,意外见到林静初几人,洛云州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真是倒霉!怎么偏偏遇见他们俩了?!」
  知道方才他如何被何霏儿偷袭辱骂,如何丢脸都被林凌二人瞧见,洛云州悔的肠子都青了。
  果不其然,他心念刚一动,就听到了那欠揍的戏谑声。
  “呦~这不是洛二少吗?”
  林静初拉着缰绳笑吟吟地靠近,见他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微微挑眉。
  “前几天我还听洛师兄说,洛二少的剑法又有不少进益。今日一见嘛,洛师兄还真是对自家兄弟,啧,过于高看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这小妖女偷袭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她打伤?!你若不信,咱俩去比试比试!”
  洛云州涨红了脸,气得恨不能将这几个家伙狠狠揍一顿。
  “诶~洛二少此言差矣,俗话说,兵不厌诈。甭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不论这位姑娘怎么胜过你的,终究是她技高一筹咯~”
  凌云峰尤不嫌事大地刺激着洛云州,看他们几个又要掐架,萧桐清有些头疼地叹息。
  “阿初,云峰,你们就别气他了。”
  “行吧,看在萧大哥的面子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林静初摆了摆手,看他们几个是熟识,本来还担心他们会打起来的孟柯不由无奈一笑。
  “方才听几位言谈之中,好似贵派丢失了什么东西?”
  看了眼陌生的少年,阮疏桐有些好奇地询问林静初。
  “阿初,这位少侠是?”
  “他就是赏金猎人孟柯,你应该听说过他。”
  林静初笑吟吟地说着,又将萧桐清几人介绍给孟柯。
  “实不相瞒,丢失的,正是我天山派的几只天山冰蚕。”
  面对林凌二人,萧桐清并没有什么隐瞒。
  原来,在一个月前天山冰蚕被贼人盗走。而天山冰蚕极其珍贵,天山派也不过只有五只,向来由专人饲养看护。
  天山冰蚕丢失之后,饲养人担心掌门怪罪,一直隐而不报。直到三天前,大师姐沐春娥意外发现冰蚕不见,这才得知冰蚕竟已经丢失了一个月。
  而现场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一块雕着桃花的玉佩。而这玉佩正是红袖阁的信物,更巧的是,红袖阁中的两人这一个月间一直在沧州亭云。
  注意到洛云州的视线,何霏儿不满地瞪了瞪眼。
  “你看我干嘛?!都说了不是我们偷的!”
  “那你说,为何就这么巧,你们偏偏就在亭云县?而且你身上的信物正好不见了,这难道,不会太巧了些吗?”
  洛云州冷声道,何霏儿也冷下脸来。
  “我再说最后一次,天山冰蚕不是我们偷的。无论你们天山派如何宝贝这冰蚕,与我们而言却是毫无用处的废物!”
  “你!”
  眼看二人又要动手,阮疏桐迅速一左一右按下二人手腕。
  “云州!”
  “菲儿!”
  青衣女子同样皱眉,对上她的眼眸,何霏儿只能压下火气。
  “云州,若你还是不听师兄所言,你就自己回天山去!”
  “我!”
  眼看师姐生气,洛云州张了张嘴,只能不甘不愿地甩袖远离几人。
  何霏儿冷哼一声甩开阮疏桐的手,同样冷着脸双手环胸不发一言。
  孟柯稍稍思索,不由开口道。
  “天山冰蚕既是天山派珍宝,想必定是养在隐蔽之处。但萧大侠方才却说,这贼人不但轻而易举地将冰蚕盗走,现场除了一块玉佩,再无其他线索。”
  “由此看来,他盯上天山冰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仅如此,此人还对红袖阁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偷走何女侠的信物嫁祸栽赃。”
  萧桐清不由看向孟柯,点头道。
  “少侠果然聪慧,不错,掌门同样有此猜想。”
  林静初点了点下巴,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二女,不由恍然大悟。
  “怪不得,以萧大哥的身手,若真要擒获这两位姑娘,又怎会让她们有机会逃回灵州。”
  何霏儿不由与身旁女子对视了一眼,难怪一路上他们虽然紧追不舍,可萧桐清却从未出过手。
  “三位有意随我们回灵州,是要见阁主?”
  青衣女子望向萧桐清,她此言虽是询问,心中却有八九分肯定。
  “不错,掌门猜想,此人有意挑起你我两派的矛盾。并且,他对你我门中之事了如指掌,也许还会有更大的阴谋。”
  萧桐清沉声道,“掌门此次让我等下山面见殷阁主,便是要将这些如实告知。”
  青衣女子了然点头,那贼人若真有更大的目标,天山派与红袖阁必不能自相残杀。温知许此次派萧桐清下山,便是为了解释清楚,天山派并没有怀疑红袖阁,想必还有合作之意。
  “掌门知晓,阳城宋家同样在不久前丢失了东西,此次冰蚕失窃,又牵扯到红袖阁,只怕这其中有所牵连。”
  阮疏桐柔声道,青衣女子与何霏儿同样听说了宋家的事,听阮疏桐这么一说,心中皆不由凝重。
  “黄金蛇胆与毒牙是被银环偷走的,他前日还抢走了七彩霞蛛,难道,冰蚕也是他偷的?”
  林静初不由猜想,凌云峰点头道。
  “极有可能,若是这样,事情就与万蛇窟脱不了干系。”
  林静初连连点头,孟柯却拧眉有不同看法。
  “我觉得,事情也许不会这么简单。”
  “孟少侠有何看法?”
  闻言,萧桐清微微一笑,示意孟柯继续说。
  “且不说,黄金蛇胆与毒牙是不是银环偷的,倘若这些事情当真是万蛇窟所为,我想,他们不会让银环暴露身份。”
  正如那块玉佩。
  也许这背后之人正是要他们的视线转移到万蛇窟身上。
  “孟少侠此言有理,如此看来,此人的目的就不单单是天山红袖两派。”
  青衣女子拧眉道,众人心中皆是一沉。
  倘若此人当真有意搅乱武林安宁,之后必定还有其他动作。
  看了眼沉思的萧桐清,青衣女子微微一笑。
  “诸位,事情若果真如此,我等需尽快回去告知阁主,以求对策。”
  “萧某既奉掌门之命,理应同二位姑娘一同前往。”
  萧桐清点头道,青衣女子展颜一笑。
  “如此,萧大侠请。”
  看了看上马的三人,洛云州扭头询问林静初。
  “你们怎么会在这?”
  “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说,我们是追着银环而来,需尽快赶往荻花县宁家。”
  林静初简单将七彩霞蛛的事说与阮洛二人,知道他们是为了抓住银环,洛云州一拍手喜道。
  “那好,我与你们一道!正好让我瞧瞧,偷走冰蚕的究竟是不是银环!”
  说罢,洛云州扬声告诉了萧桐清,见他随意摆了摆手便策马与二女奔向红袖阁,洛云州笑吟吟地拉着阮疏桐。
  “师姐,你也随我一起去抓蛇吧?”
  林静初眉头一挑,笑道。
  “若是你家师姐有意不跟我们一道,早与萧大哥走了!”
  洛云州嘿嘿一笑,也不管林静初如何打趣。
  阮疏桐笑了笑,微微抽回手点头道。
  “宁家一行少不了与银环交手,我们最好在他解毒之前找到他。”
  几人纷纷翻身上马,径直往灵州城而去。
  只是几人皆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茫茫白雪之中忽有一白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