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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急于求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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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只有叶徵这一个私生子分化成了Alpha,其他都是Omega。
尤利乌斯冷着脸盯着对面试图和他眉眼传情的三个Omega。
他坐了五分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与叶氏家主告罪暂时离场。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叶氏早不请他晚不请他的,非要在易感期前几天请他,并且还让撒特利退避。
尤利乌斯直接往静脉推了两支强效抑制剂。
这种足以把普通Alpha弄成阳丨痿的剂量在他这里是家常便饭。
用手帕捂着鼻子回到会议室后他提醒道:“叶先生,我们要聊正事了。”
快把你那三个臭气熏天的孩子赶走。
叶氏家主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三个Omega支出去。
但他仍不肯死心:“殿下,您不喜欢我的孩子们吗?他们可以陪伴您的易感期……”
“太臭了。”
一旁的叶徵颇为不服:“殿下,我的兄姐们在首都很有名气。”
不顶撞他还好,一顶撞尤利乌斯便更生气,不阴不阳道:“大王花确实以味道著名。”
实际上尤利乌斯不讨厌Omega的信息素,但这三个Omega很有可能用了诱导剂。
他对市面上常见的信息素诱导剂成分过敏,被放大数倍的味道会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叶徵脸都气红了:“殿下,您怎么……”
“好了好了。”
为了防止儿子继续顶撞尤利乌斯,家主连忙出声,又主动打开了净风装置。
味道终于淡了,尤利乌斯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家主试探性地问了几个问题,不舍得开门见山,弯弯绕绕地询尤利乌斯登基后能给出叶家多少东西。
尤利乌斯亦然不正面回答,同样与他打着弯。
两番无意义地交手下来叶家主发现尤利乌斯不是个好糊弄的皇子。
S的评价不仅仅代表信息素,还代表了尤利乌斯的各个方面。
他紧张地抛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尤利乌斯早就和他说累了弯话,满脸地不耐烦躁,他决定给这个老男人一点教训。
“听说叶氏庄园有几百种鲜花,我想去看看。”
叶家主不敢不从,本想叫叶徵作陪,但这个东西刚刚就惹了尤利乌斯生气,又抱着一些私心,所以叫了自己Omega儿子去陪尤利乌斯。
诱导剂的药效减弱了,但这个Omega身上依旧有刺鼻的玫瑰香味,害得尤利乌斯鼻子痒痒的,几度要打出喷嚏。
他受不了,再次用手帕捂住鼻子。
“不,我自己逛逛就好了。”
他连连摆手,脚下不敢停顿,在Beta佣人的指引下进入花园。
叶氏的庄园修得也就那样,完全比不上皇宫。
当然,给叶家主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媲美皇宫。
也没什么好看的,尤利乌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花园中小迳弯弯绕绕,不多时他便进入庄园主楼的中心花园。
这里大概率是叶氏的机房中心,却没有几个士兵把守。
尤利乌斯心觉奇怪,但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正要转身回去时一个玫瑰味的身影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
他闪身避开,Omega便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他很委屈,哽咽地问尤利乌斯是不是不喜欢他。
“您请自重。”
尤利乌斯心烦不已,对着臭不可闻的Omega完全丧失了绅士风范。
“但是、但是……我的信息素是玫瑰味的,您不喜欢吗?”
自恋狂。
尤利乌斯斩钉截铁:“不喜欢。”
还有——“请您与我保持距离。”
养尊处优长大的Omega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您喜欢什么味道?我可以去做手术,我真的……”
尤利乌斯厌恶地别开脸。
他想拔腿就走,可这个Omega不像是会安分的样子,惹得他心烦得很。
两人正僵持着,走廊的不远处传来了细微响声。
尤利乌斯快步上前:“谁?”
让人意外的是,躲在另一侧的正是宁洵雪。
宁洵雪正在扣一枚纽扣状的东西,似乎也没想到会被发现,脸上布满了尴尬。
尤利乌斯也恼怒被他撞到了这一幕,但更令他生气的是宁洵雪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什么陌生人一般。
叶氏的Omega仇视地瞪了宁洵雪一眼,气急败坏地跑了。
气氛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尴尬,尤利乌斯也为宁洵雪见到了陌生人般的眼神羞恼,决定惩罚地将他晾在这里,冷着脸无视了宁洵雪。
但宁洵雪却率先招惹他:“学弟,不和学长问好吗?”
轻浮浪荡的语气。
尤利乌斯脚步一顿,宁洵雪乘虚而入,柔弱无骨地攀附上尤利乌斯的手臂。
荡丨货。
不知道宁洵雪是不是和叶徵鬼混过,嘴唇格外地红肿,张张合合地看得尤利乌斯心中燥热。
尤利乌斯上下打量着宁洵雪露在外面的皙白皮肤,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但万一留在了更隐蔽的地方呢。
他皱起眉,审问般地开口:“学长对谁都这样吗?”
宁洵雪面露诧异之色:“当然不”
尤利乌斯看向他搭上来自己肩膀的手:“看见男人就发丨情,很难想象学长会做出这样的事。”
“学弟说话真难听。”
手指微微缩紧,仿佛没有骨头般柔柔地在尤利乌斯的手臂上抓了一把,像是在责怪他的不解风情。
尤利乌斯不肯承认自己成功被一个出身低微的Beta勾引到了。
他抽回手,后退一步主动与宁洵雪保持距离。
宁洵雪做出惊讶状:“可是学弟那天晚上不也有感觉了吗?”
他用食指轻点上尤利乌斯——
“我记得很清楚哦,这里是鼓起来的,好像背叛学弟你的意志了呢。”
尤利乌斯抓住他的手,“别乱碰。”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宁洵雪洁白布满红痕的皮肤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牵扯起心中那点无法磨灭的痒意,迫使他狼狈地敬了礼。
尤利乌斯落荒而逃。
直到将宁洵雪远远甩开,尤利乌斯才降了旗。
他羞得脸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宁洵雪好看。
尤利乌斯策划了许久,可傍晚的叶氏家宴上宁洵雪却不在。
他诡异地扫视了一圈,发现场上没有空缺的部位,明显寻找什么人的神情也吸引了叶家主的注意。
“殿下?”
尤利乌斯心中犹如气球被扎破了口。
“没事。”
开餐后纠缠尤利乌斯的Omega也赔罪着给尤利乌斯倒了杯酒。
尤利乌斯担心他会下药,谨慎地闻了闻。
没有闻到相关成分。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仅沾了沾嘴,将酒杯放到一边去。
叶氏的家宴很丰盛,但大多数都是尤利乌斯没见过的东西。
出门在外他也不好让别人给他试毒,所以尤利乌斯只吃了那道蒸鹿羔。
这是首都家宴庆典必备的菜肴,尤利乌斯很熟悉这道菜。
可开餐还没有多久,尤利乌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言的燥热从心底升起,他甚至都不需要一秒就明白叶家把药下在哪里。
蒸鹿羔膻味很重,需要大量的香料掩盖动物的血腥味,也迷惑了尤利乌斯的鼻子。
他丢下餐具,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叶家主连忙追上来:“殿下?殿下……”
“滚!”
他们见奸计得逞,让玫瑰味的Omega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殿下、我可以帮你……”
他红着脸,小声道:“我是干净的,也已经洗干净了……”
尤利乌斯有股不祥的预感,被两支抑制剂打下去的易感期前兆似乎又要上来了。
对叶氏的愤怒让他动了手,千娇百媚的玫瑰味Omega被直接扔进了景观湖中。
偏偏叶氏自作聪明,没让别人跟上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少爷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
尤利乌斯沉着脸也不知道往哪边去,胡乱走了一圈居然走到了副楼。
副楼还亮着灯,里面却很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尤利乌斯只觉得难受,身体里像是有火在汹汹燃烧他迫切地想喝口水。
他走近后才发现,宁洵雪居然就靠着门框看他。
似乎是没想到尤利乌斯会出现,他好奇地挑挑眉:“你好啊,学弟?”
尤利乌斯还记着白天的仇,故作冷淡地绕过他走入屋内。
这是一间小一些的餐厅,大概率是日常用餐地,目前只有一个位置摆了食物。
桌子上有小半杯水,尤利乌斯想也不想,伸手便拿了起来。
“学弟,容我提醒一句,你面前的这些东西我都吃过。”
尤利乌斯顿时羞红了脸,他快速将水杯放下。
不知道这个平民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要喝他喝过的水。
他尴尬极了,掩饰地揉揉眉心,试图通过使唤宁洵雪的方式驱散他的这种念头。
“学长能帮我拿一杯水来吗?”
“当然……”
尤利乌斯与他对视,却恰好看见了宁洵雪翻了个白眼。
“不能。”他走过来,把那半杯水举起,敷衍地凑到尤利乌斯嘴边,“不认路,学弟凑活一下吧。”
开玩笑,尤利乌斯现在实在是失礼,宁洵雪不帮他拿水他就得举着鸟出去了。
这多丢人啊,有失皇室颜面。
“你转过身去。”
宁洵雪干脆利落转过去,似乎只要不使唤他干活都行。
尤利乌斯快速仰起头,咬着杯沿急切地吞咽冰冷的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宁洵雪喝过的,水里有一股熟烂的水蜜桃味,再一次让他想起撞破宁洵雪与撒特利的那次,宁洵雪被咬得肿烂的唇和布满齿痕的后颈。
这根本就不解渴。
尤利乌斯燥热难耐,粗鲁地扯开了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
宁洵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回来了,明知故问道:“学弟怎么不去大餐厅呢?”
“以你的身份来说,也不该出现在这……”
他久经情场,自然什么都看出来了,完全不需要尤利乌斯进行额外的解释。
尤利乌斯没说话,看着他自顾自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坐下。
与他靠近了,宁洵雪身上那股熟烂的味道便更明显,勾得他心底发痒,愈发的疼。
可是尤利乌斯舍不得推开宁洵雪,又生气他不听话,还有贪念在作祟,对叶氏的不满也积压心底。
无所谓了,尤利乌斯自暴自弃地承认他就是想和宁洵来一次。
为什么他能主动去找别人却不主动来找自己。
那些被用烂了的抹布有什么好的,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到底哪里吸引宁洵雪?
他越想越气:“学长一晚上要多少钱。”
羞辱的话语却没让宁洵雪生气,他笑眯眯道:“千金不换。”
并且一语点出了尤利乌斯的本心:“学弟想和我试一次吗?”
“我的易感期要到了,如果不尽快纾解的话,可能会提前。”
“这样啊……”宁洵雪了然地点点头。
尤利乌斯满意他的乖顺,如果宁洵雪很舒服的话他会考虑让宁洵雪做自己的长期情妇——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皇子听了这话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个蠢货,皇子的情妇是多少人渴望——
“殿下以为自己是什么抢手货?”
“在我这里可是一文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