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酸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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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陈楚拒绝，“我没有答应你，你要听——话啊！”
他被咬了，被翻来覆去地咬，他说什么没有人听，所以他就紧紧闭上了嘴。但他不出声又加剧了沈玓的惶恐，伸出手指强行撬开他的牙关：“你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骂我？”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几句话吼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强///迫的陈楚，还要陈楚和他说什么？
陈楚骂了：“混蛋。”
沈玓这下安心了，继续抱着他乱啃。
他弹陈楚的□裤，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串暧昧的咬痕，他在找骂，如果清醒的陈楚不喜欢他，那他就惹火他，总之怎样都可以，就是不想看见他清冷端庄的皮囊。陈楚像一面照妖镜，他到了陈楚面前就会现形。
他比自己更像一个总裁，所以自己才想送他一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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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样不行。
陈楚再怎么诱人也是个不喜欢他的男人。
如果催眠会给他带来后遗症，那他就不催眠了。反正他有点钱，有点地位，愿意扑上来的人很多，没必要逼迫一个清高犯爱上自己。
他可以去爱别人。
沈玓怀着隐秘的报复心理，畅快地去会所开了个包年。
同行的朋友欲言又止：“沈哥……你不是最洁身自好吗？”
洁身自好有什么用？
爱你时这是一个加分项，不爱时跟对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把车钥匙挂在皮带上，满意地看见迎宾的眼睛亮起来。
然后在迈过门槛的第一刻，突然抱着肚子干呕起来。
好难受。
是神经撕扯触发的恶心感。
他不信邪，继续往里面走，在所有人惊惧的注视下，走到第三步，“哇”地吐了出来。
还好他带着朋友，朋友封了会所的口，把他强行拽回车上。
沈玓恹恹地靠在副驾驶座上走神，朋友在车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
他们没有等很久，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一瓶矿泉水被递到他眼下：“漱口。”
他抬眼，看见了逆光站立的陈楚。
……
他像来拯救自己的一样，沈玓忽然觉得阳光刺眼，刺得他双眼流泪：“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进不去啊？
为什么来的是陈楚？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是朋友叫来的他吗？
自己本来就不惹他喜欢，现在还要在他面前丢脸。
为什么啊……
他用头去撞车框，撞了几下才意识到不对，拉过陈楚帮他垫着的、被撞红的手指：“为什么啊？”
陈楚的另一只手拿着水，于是俯下身来亲他：“别怕。”
沈玓呆呆地问：“我们刚刚对视了吗？”
陈楚似乎语塞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从善如流：“老公。”
这个词像某种安全词，让沈玓认为，这是被催眠的陈楚。
他认识的。
是他的完美老婆。
沈玓开心了，接过水漱口，然后把外套脱了，才去抱他。
他们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就这样抱了一会，然后陈楚问：“我开车？”
沈玓没法开车，开车他就不能看着陈楚了。
他舔了舔嘴唇：“想在这里。”
“……”
陈楚的表情重新变为无奈，被他塞进了车后座。
朋友已经离开了，车上贴着防窥膜，白天会所附近人不多的，他们动静小一点，不会被发现的。
陈楚仰躺在车后座上，他的衣领被扯开，露出锁骨，和昨夜留下的牙印。
……
陈楚给他带了袋装酸奶，但是忘记拿出来了，于是在衣服里被捏爆了，溅在他的小腹上。
……
沈玓衣冠完整，陈楚的衣服不能穿了，他扫了一眼前排：“我怎么过去开车？”
爬过去？
太丢人了。
他左顾右盼，去解沈玓的衣服扣子。
沈玓心猿意马：“还要么？”
陈楚的情绪变化很微妙，他也不说话，就是把沈玓的衬衣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把他推回座位上坐好：“在这等我，我开车回家。”
回家。
多美好的词。
他们回了市中心的住处，一式两份的东西是同居的符号，沈玓的心飘忽忽慢悠悠地落回肚子里。
神经的骤然放松给他带来极大的疲惫感，他靠在陈楚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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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症状没有减轻。”
“他还是不认识我，但是会很想引起我的注意力。”
谁？引起谁的注意力？
陈楚的声音像隔着朦胧的毛玻璃，沈玓听不真切。
“……他今天吐了，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前几天他也把自己的脸抓花了，但我问不出原因……”
吐了？
在说我吗？
沈玓蹑手蹑脚地下床，把耳朵贴上门缝。
“他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把他带过来吧？要是被他知道了，前期的效果就作废了？”
“嗯，好，那我再观察一下。”
“……不考虑，他很好。”
陈楚挂了电话，在昏黑的阳□□自站了一会。
沈玓走出来，打开灯：“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陈楚没回头：“朋友。”
“在聊我吗？”
“对。”
沈玓从背后抱住他，玻璃上倒映出两人亲昵的影子：“你不讨厌我了？我把你□服了？”
陈楚问：“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不知道。”
眼前是真实的陈楚，但虚假的陈楚同样让人着迷。
“你知道他？”
“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好简单粗暴的理由。
所以陈楚知道了有一个“他”喜欢自己。
“他是谁？第二人格？还是什么孤魂野鬼？”
“他就是你。”沈玓认为那是自己催眠出来的人，“你会伤害他吗？他那么爱我。”
“我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沈玓手臂收紧：“哦。”
“你和我一起去，我要知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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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精神科相遇，各自去了不同的诊室。
沈玓把自己会催眠的事情说了，向医生征求了一些意见，然后在他怜悯的目光中与他对视十秒：“忘了刚刚我说的有关催眠的一切。”
“我会替你保密的。”医生在记录本上写下他现在的反应，把他的惊恐完完整整写在笔下。
“你还记得吗？”
医生卡壳了一瞬：“嗯……很抱歉，先生，出于专业要求，我不能接受你的催眠，所以我提前规避了。”
他出去了，留沈玓在这诊疗室等结果。
过了一会，陈楚也进来了，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闭上眼。
“陈楚。”
医生不能被催眠，让沈玓有些不安，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失去那个百依百顺的陈楚，迫切想要看见他：“看着我，陈楚。”
“不。”陈楚吐字冷漠，“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他都不准再出现了。”
沈玓扑上来想掐他，在摸上脆弱脖颈时又泄气了，在他膝盖边上跪下，“你让我见见他吧，他那么爱我。”
陈楚不说话，他就扯着陈楚的手腕往外走，把他塞进车里，用安全带绑住他：“他和我，在这里……你看行车记录仪应该看到了吧。”
“让他出来，要么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酸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