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番外 学生会高冷舍长和校园学“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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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法架构太复杂了，用户界面会变得很臃肿！"喻昭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在空旷的计算机教室里回荡。
靳沉面无表情地敲击键盘："功能完整性优先。"
"但比赛评分标准里有用户体验这一项！"喻昭指着屏幕上的流程图，"如果连中学生都觉得难用，算什么'智能'校园？"
靳沉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眼睛依然盯着屏幕："那就简化你的情绪识别模块。"
"什么？那核心创新点不就没了？"喻昭感到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
"因为我的方案更可行。"靳沉终于转过头，眼神冷静得令人恼火。
喻昭深吸一口气，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一周来，他们为这个项目熬了三个晚上，但关键设计仍然僵持不下。靳沉坚持技术至上的复杂系统，而他主张用户体验优先的简洁设计。
"你知道问题在哪吗？"喻昭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完美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靳沉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整个教室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需要冷静一下。"靳沉突然合上笔记本，动作利落地收拾好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喻昭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窗外，暮色已经降临，最后一抹夕阳将教室染成橘红色。他慢慢滑坐到椅子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该死。"他喃喃自语。明明是想好好合作的，为什么又搞砸了？
第二天早上，喻昭早早到了学校，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他整晚都在想如何向靳沉道歉，甚至写了又撕了三份草稿。然而，靳沉的座位一整天都空着。
午休时，喻昭忍不住问靳沉的同学："靳沉今天请假了？"
"啊，他经常这样的。"那同学耸耸肩，"家里有事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家里...有事？"喻昭皱眉。他突然意识到，除了学生会和编程比赛，他对靳沉的私生活几乎一无所知。
放学后，喻昭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教师办公室。班主任李老师正在批改作业。
"李老师，我能问一下靳沉家的地址吗？"喻昭鼓起勇气问道，"我们有个编程项目...需要讨论。"
李老师从眼镜上方打量他："你们最近走得挺近？"
喻昭耳根一热："就...项目需要。"
李老师沉吟片刻，写下一个地址递给他："靳沉母亲身体不太好，别打扰太久。"
喻昭怔住了。靳沉母亲生病？他从未提起过。
按照地址，喻昭来到一片老旧的住宅区。与想象中不同，靳沉家不是那种高档公寓，而是一栋墙皮有些剥落的五层老楼。他爬上四楼，站在402门前，突然犹豫起来——这样贸然来访会不会太唐突？
正踌躇间，门突然开了。靳沉拎着一袋垃圾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家居T恤和运动裤，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和学校里那个一丝不苟的学生会长判若两人。
"你怎么——"靳沉明显愣住了。
"我...我来送作业。"喻昭举起手里的笔记本，还有一袋路上买的点心，"还有...这个。"
靳沉的表情复杂地变化着，最终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公寓比想象中整洁，但家具都很旧。客厅墙上挂着几张靳沉小时候的照片，那时的他笑容灿烂，与现在的冰山脸截然不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中药味。
"你妈妈...？"喻昭小声问。
"在休息。"靳沉简短回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谢谢。"
一阵尴尬的沉默。喻昭注意到餐桌上放着几瓶药和半碗粥，显然靳沉正在照顾母亲吃饭。
"那个...昨天的事，对不起。"喻昭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不该那么说。"
靳沉没有回应，只是走向厨房："要喝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喻昭跟过去，看到厨房台面上摆着切到一半的蔬菜和一本翻开的食谱，"你在做饭？"
靳沉背对着他倒水："嗯。"
喻昭突然明白了靳沉经常缺席的原因。一个需要照顾生病母亲的高中生，还要维持学生会工作和学业顶尖...这压力可想而知。
"我可以帮忙。"他脱口而出。
靳沉转身，眉毛微微挑起："你会做饭？"
"呃，不太会。"喻昭老实承认，"但可以学！"
靳沉嘴角似乎松动了一下，递给他一杯温水："不用了。"
两人回到客厅，喻昭忍不住问："你妈妈...是什么病？"
"慢性肾炎。"靳沉的声音很平静，"需要定期透析。"
喻昭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笨拙地点头："哦..."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坚持简化你的设计了。"靳沉突然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敲在喻昭心上。他原以为靳沉只是固执己见，没想到背后有这样的原因。
"我们可以重新规划。"喻昭急切地说，"把项目分成小块，每周只碰头两次，其他时间线上沟通。我也可以多承担一些..."
靳沉看着他，眼神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项目？"靳沉问，"你明明可以找别人组队。"
喻昭一时语塞。是啊，为什么？因为比赛？因为学分？还是因为...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他最终说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坚定。
靳沉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阵沉默后，他轻声说："我没有朋友。"
"现在你有了。"喻昭咧嘴一笑，"不管你要不要。"
靳沉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喻昭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睫毛其实很浓密，像两把小扇子。
"项目的事，我们再商量。"靳沉最终说，声音里有一丝喻昭从未听过的柔软。
就在这时，卧室传来一阵咳嗽声。靳沉立刻站起身："我得去..."
"去吧去吧。"喻昭也站起来，"我该走了，不打扰阿姨休息。"
靳沉点点头，送他到门口。喻昭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表姐发来的情绪识别资料，你有空看看。"
靳沉接过U盘，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他的指尖很凉，喻昭莫名想握住帮他暖一暖。
"谢谢。"靳沉说，这次语气真诚了许多。
"明天学校见？"喻昭问。
"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番外 学生会高冷舍长和校园学“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