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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罗马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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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物室紫外线灯嘶鸣。富豪张承业脚踝的**VII**烙痕在冷光下浮出第二层皮肤——**热成像显示皮下毛细血管呈罗马数字Ⅰ形态**,像幽灵嵌套在疤痕深处。
“激光烙印术。”林晏的镊尖轻触烙痕边缘,“先用300℃烙铁制造VII,再用近红外激光灼烧真皮层形成Ⅰ。”显微镜显示Ⅰ字区**胶原纤维熔融再生**,“这种技术需要医用级设备。”
程野的警棍砸向操作台:“圣约翰妇产科的激光去疤仪!”
柜门震开的瞬间,物证袋里的教堂火灾剪报飘落。泛黄纸页背面,褪色钢笔批注如刀刻:
**“林晟顶罪文件已归档,火场弹壳改编号1998-217”**
林晏突然将烙痕硅胶倒模浸入液氮。脆化的模型断裂,截面显露出**碳化金属微粒**。“烙铁头含有铱-192同位素——1998年市局物证科的放射源标记材料。”
他的镊子转向剪报批注墨迹:“墨水氧化铁成分与程局长的万宝龙笔完全匹配。”
警报声炸裂!程野撞向保险柜,铰链崩断时,里面滚出三枚变形的**9mm弹壳**。底火编号被硬物刮花,但在电子显微镜下,**1998-217**的原始压印如幽灵浮现。
“你爸的配枪弹壳。”林晏将弹壳放入比对仪,“与教堂火场提取的弹道特征吻合。”
程野突然举枪对准林晏:“伪造物证要坐牢的,法医先生。”
“要验证吗?”林晏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相同的**VII/I双痕烙印**在灯光下突跳,“你父亲亲手烙的——在我认领兄长骨灰那天。”
停尸房寒气裹挟着尸臭。林晏将张承业的脚踝固定到热导率检测台:“烙痕Ⅰ字区散热速率异常。”
红外光谱显示热量沿特定路径逃逸——**形成与教堂平面图完全一致的散热图谱**。
“尸体在传递建筑结构!”程野的烟头按在检测台。
“是热力学密码。”林晏调出傅里叶变换公式:
```math
\mathcal{F}[f(t)] = \int_{-\infty}^{\infty} f(t)e^{-j\omega t} dt
```
“烙痕的热波动频率40Hz,解码后得到三维坐标**39°54'17"N 116°23'6"E**——红土岗地下火药库位置。”
冷藏库门被液压钳撕开。硝烟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程野的探照灯照亮墙上的血字:
**“一命换一命,公平如热平衡。——利未记24:21”**
火药桶堆成金字塔,引信汇聚处的恒温器显示屏跳动:**37.2℃**。林晏的镊子刺入恒温器散热孔:“人体温维持设备,凶手就在这里!”
程野的子弹贯穿火药桶,爆炸气浪中黑影翻身跃起——防爆服左胸赫然烙着**罗马数字Ⅰ**。
弹壳叮当落地。程野拾起弹头时瞳孔骤缩——底火编号**1998-217**。
“你哥的配枪弹...”话音未落,黑影的匕首已刺进程野肩胛。鲜血喷溅在恒温器屏幕,温度飙升到**42.7℃**——蛋白质变性临界点。
“热平衡打破了。”黑影的变声器发出电子嘶鸣。林晏的解剖刀割开防爆服接缝,苯并芘结晶随填充物倾泻——与林晟肺泡残留物同源。
市局解剖室铅门紧闭。林晏将弹壳放入γ能谱仪,铱-192的特征峰在**316keV**处尖啸。“放射源半衰期74天。”他点开计算器,“当前活度1.5mCi,倒推1998年火灾时的初始活度应为**18.2mCi**——正好是物证科遗失的量。”
程野突然抢过弹壳砸向铅玻璃:“那证明是我爸陷害你哥!”
飞溅的碎片中,林晏的镊子夹住一粒金属屑:“看铱粒晶格方向——弹头铸造时掺了圣约翰制药的废料。”
X射线衍射图显示晶格常数**3.84?**——二噁英污染物的标志性参数。
物证科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程野父亲的配枪陈列柜自动开启。天鹅绒衬垫上,弹链拼成巨大的**Ⅰ**,每颗弹头都刻着**VII**。
“挑衅?”程野装弹上膛。
“是邀请。”林晏用紫外线扫描弹链,荧光显出经纬度:**39°54'17"N 116°23'6"E**——火药库坐标。
红土岗的暴雨冲刷着弹孔。程野踹开地下掩体铁门时,林晏正用热成像仪扫描墙壁:“热量在向一点汇聚。”
光斑停处,程野的子弹击碎混凝土。暗格里静静躺着消防服残片,左胸铭牌烧熔重铸成**罗马数字Ⅰ**。
“我哥的消防员编号。”林晏擦拭铭牌上的硝烟,“火灾当晚他本应轮休。”
残片内袋滑出半张焦黑的出警单:**“程建国局长特令:林晟编入临时行动组”**——签名是程野父亲年轻时的笔迹。
圣约翰教堂废墟的彩窗碎片在月光下如血瞳闪烁。程野的枪口抵住父亲太阳穴:“为什么选林晟顶罪?”
老局长轮椅上的毛毯滑落,露出枯腿上相同的**VII/I双痕烙印**。
“因为只有他的配枪编号1998-217能对上弹壳。”老人颤抖的手指翻开圣经,利未记24:21的段落被血线标注:**“以命偿命”**。
书页夹着林晟的殉职报告:“他自愿的...为了保全局里荣誉...”
林晏的镊子突然刺入老人小腿烙印。皮下检测仪尖叫:**铱-192活度1.5mCi**!
“你亲自去过火场。”林晏将辐射读数投射在残墙,“弹壳的铱源来自你体内!”
轮椅猛然前冲!程野父亲撞向彩窗铁架,胸口的恒温器炸出电火花。热成像显示他心脏位置温度飙升到**44℃**——人体极限。
“当年我在火场中弹...弹头嵌着放射源...”老人撕开衬衫,左胸弹孔周围皮肤碳化成**Ⅰ字形**,“圣约翰制药用程野的命威胁我...让他们在红土岗埋污染物...”
程野的配枪哐当坠地。父亲抽搐的手突然抓住他,指甲深陷警徽:“火场真正的弹壳...在...”
尸僵瞬间降临。林晏掰开死者紧握的拳,掌心是烧熔的警徽碎片,背面刻着:**证物柜7区17格**。
市局证物室寒光凛冽。林晏用液氮冷冻柜门后,程野的警棍砸碎锁芯。7区17格里,三枚弹壳在防辐射盒中幽光流转——底火编号全是**1998-217**。
“弹道比对结果出来了。”技术员的声音从对讲机炸响,“与程局长体内弹头完全匹配...是林晟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