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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成傻子还有救吗 ...

  •   凌晨两点半,林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给领导做ppt,心里已经把领导骂了八百遍,按到保存键时,林渡眼前一黑,随即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声,那声音不大,但清晰的很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为保证宿主不死亡,倒计时结束后随机穿越小说10、9、8.....3、」
      什么玩意?这对吗?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了??
      「2、1....已自动完成穿越,请宿主在系统页面阅读相关信息」
      冰冷的机械音消失,林渡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感袭来,仿佛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紧接着,是沉重的坠落感,不是摔在带着霉味和泥土气息的稻草里,而是…一个有着艾草香味的被子?
      “嘶--”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比连熬三个通宵还要命。林渡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入眼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也不是医院的惨白灯光,而是……一片金...金碧辉煌的寝殿!不对不对,系统这是给我干哪来了,别人穿越不都是破烂的茅草屋…或者冷宫?这开局就是巅峰,那后期.….嘿嘿,一激动
      “徒儿,怎么了,方才听到你这边有些动静?” 一个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男子声音在殿门口响起。

      林渡一个激灵,差点从那柔软得不像话的云锦大床上滚下来。他猛地扭头,只见殿门口逆光站着一位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袍的男子。那人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气质清冷出尘,此刻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正带着一丝……关切?看向自己。

      徒儿?!他叫我徒儿?!林渡脑子彻底宕机了,开局就是金碧辉煌疑似仙家宫殿,还有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美男师尊?!

      “系统!系统!你给我滚出来!这什么情况?!” 林渡在脑海里疯狂咆哮。

      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卡顿?或者说心虚?在他意识中响起:
      【叮!穿越已完成。身份信息载入中……宿主当前身份:玄天宗太上长老的傻徒弟·季安澜】
      【核心任务发布:维持身份不被识破】
      【任务奖励:能量补充包(小)x1,身份信息完整包x1。】
      【失败惩罚:强制触发‘心魔反噬’剧情,后果自负。】
      **【系统即将进入深度休眠,请宿主....自求多福....滋滋——】

      “喂?!喂喂喂?!‘自求多福’是什么鬼?!维持身份不被识破?!‘心魔反噬’又是什么玩意儿?!” 林渡内心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这破系统比上辈子那个半夜让他改PPT的领导还不靠谱!这哪是金手指,这是把他扔进雷区还蒙上眼啊!

      “徒儿?” 门口那位俊美师尊,见自家徒弟脸色变幻莫测,不由得又上前一步,声音更添几分恭敬与担忧,“可是方才晕倒了?”

      林渡...不是,季安澜一个激灵,瞬间回神。对了,他现在是玄天宗太上长老的傻徒弟,还是要装成傻子啊。

      季安澜硬着头皮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足够"憨傻"的笑容:"嘿嘿……师尊,我、我饿……"

      ——装傻第一要诀:转移话题!尤其当对方是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仙尊时!

      站在殿门口的白衣男子微微一怔。

      此刻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傻徒弟。

      「解锁人物:季安澜师尊
      身份:玄天宗太上长老、修真界寒霜剑尊“顾景柏”」

      顾景柏生得极好看,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一袭白衣胜雪,腰间悬着一柄通体如冰的长剑。只是那双眼太过幽深,仿佛淬了万年寒潭的水,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与审视。

      而现在,这双眼睛正微微眯起,落在季安澜那张强行扭曲的傻笑脸上。

      "……"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季安澜后背沁出一层冷汗。难道被看穿了?不应该啊!他可是参考了上辈子小区里那个总追着小孩要糖吃的傻子的神态!

      就在季安澜快要绷不住时,顾景柏忽然抬手——

      "!"季安澜下意识想躲,却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落在他头顶,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既知饿,便随为师去用膳。"顾景柏的声音依旧清冷,却莫名多了几分……无奈?

      季安澜愣住。这反应不对吧?!一个傻子徒弟不该被嫌弃吗?这位仙尊怎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还没想明白,顾景柏已经转身向外走去,衣袖翻飞间带起一阵清冽的香气。季安澜只好屁颠屁颠跟上,一边走一边疯狂头脑风暴:

      已知情报:
      1. 他是个"傻徒弟",但似乎很受宠?
      2. 系统休眠前给的唯一提示是"维持身份",但没说原主具体有多傻!是智障?失忆?还是单纯心智低下?
      3. 最要命的是——这个"心魔反噬"听起来就很恐怖啊!

      "师尊……"季安澜决定试探,故意拖长音调,像个三岁孩童般拽住墨临渊的袖子,"安澜、安澜头好痛……"

      ——装傻第二要诀:适当示弱,降低戒心!

      顾景柏脚步一顿。

      下一秒,季安澜只觉得手腕一凉,顾景柏的指尖已经搭上了他的脉门。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体内,所过之处如春风拂过,连熬夜加班的亚健康酸痛都缓解了不少。

      "识海混沌,魂魄不稳。"顾景柏收回手,眉头微蹙,"可是又做噩梦了?"

      **关键词捕捉!**季安澜眼睛一亮。

      "噩梦!好多、好多血!"他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手舞足蹈地比划,"还有大火!师尊救我!"——既然原主会做噩梦,那就借题发挥!

      果然,顾景柏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似乎闪过一丝痛楚。他忽然伸手,将季安澜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

      "不会再有火……"顾景柏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一次,为师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季安澜:???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原主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且这位仙尊的怀抱……怎么有点发抖?

      正当季安澜不知所措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顾师兄还真是心疼这个傻子啊。"

      一名紫袍男子踏空而来,面容阴鸷,身后跟着几个满脸嘲弄的弟子。他目光扫过被顾景柏抱着的季安澜,恶意几乎化为实质:"可惜啊,再护着也是个废物,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都学不会,白白浪费我玄天宗的资源——"

      顾景柏揽住季安澜的手臂骤然一紧,那几乎要将人揉碎的力道,让季安澜瞬间闭了嘴,连假装的哭嚎都噎在了喉咙里。窒息感是真实的,但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顾景柏身体传来的、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颤抖。这绝顶的仙尊,在恐惧?为了什么?

      那声充满恶意的嗤笑如同淬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顾景柏周身的温和气息瞬间冻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渊般的死寂。他没有立刻松开季安澜,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季安澜被按在顾景柏的肩头,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珠,瞥见那踏空而来的紫袍男子——司徒岳。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恶毒,让季安澜心头一凛。这敌意,是冲着原主来的?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就被如此针对?原主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师叔。”顾景柏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万载玄冰下汹涌的暗流,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慎言。”

      他并未提高音量,但那无形的威压却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压向空中的青芥及其身后的弟子。

      青芥脸上的嘲弄瞬间僵住,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喉咙。他身后的几个弟子更是脸色煞白,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差点从半空栽落。踏空的灵力光华都黯淡了几分。

      “呵,”青芥压下翻腾的气血,眼中阴鸷更甚,强行扯出一个冷笑,“怎么,顾师兄连实话都听不得了?宗门上下谁人不知,你这宝贝徒弟就是个……”

      “师叔”

      顾景柏终于动了。他松开了季安澜,但并非推开,而是将他轻轻护在了自己身后。仅仅是一个转身的动作,带起的灵压便让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他直面司徒岳,那双总是平静深邃的眸子,此刻冰封万里,深处却似有焚天的业火在无声燃烧。

      季安澜被护在顾景柏宽阔挺拔的背影之后,瞬间感觉那令人窒息的恶意被隔绝了大半。他惊魂未定地抬头,只能看到师尊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微微抿紧的薄唇。那背影不再发抖,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强弓,蓄积着足以撕裂苍穹的力量。

      “我顾景柏的弟子,是痴是慧,是强是弱,自有我这个做师尊的教导、定夺”顾景柏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字字如雷,敲打在每个人的神魂之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季安澜从未听过的、压抑到极致的血腥戾气

      最后几个字落下,周遭的温度骤降。青芥和他身后的弟子们齐齐闷哼,修为稍弱的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青芥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阴鸷被惊骇和一丝难以置信取代。他死死盯着顾景柏,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总是清冷淡漠的师弟。那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为了一个傻子?!

      “好!好得很!”青芥胸膛剧烈起伏,强行压下翻涌的灵力,眼神怨毒地在顾景柏和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季安澜之间扫视,“顾师兄果然护短!为了这么个废物,连长辈的话都可以不顾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到几时!玄天宗,不养闲人,更不养……永远开不了窍的废物!”

      他撂下狠话,却不敢再多停留一刻。顾景柏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刺骨的杀意绝非玩笑。青芥猛地一甩袖袍,带着几个狼狈不堪的弟子,化作数道流光,仓惶地朝着另一座山峰的方向掠去,身形在空中甚至带了一丝踉跄。

      直到那几道充满恶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际,顾景柏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四周的风似乎才重新开始流动,草木也恢复了摇曳。

      季安澜还僵在顾景柏身后,心脏狂跳不止,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短短片刻的交锋,比他前世经历的任何一场商业谈判都惊心动魄百倍!力量,绝对的、令人绝望的力量差距!而顾景柏为了维护他(或者说维护原主),竟然对同门师叔释放出了那样恐怖的杀意?

      这信息量……已经不是大了,简直是核爆级别!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从顾景柏背后探出头,想观察一下师尊此刻的神情。

      顾景柏没有回头。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依旧望着司徒岳消失的方向,侧脸的线条冷硬如石刻。刚才那焚天煮海的怒火仿佛从未出现过,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但季安澜敏锐地捕捉到,师尊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捏得发白,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山间草木的清新气息,却吹不散笼罩在两人之间的沉重。

      季安澜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解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比如道个谢,或者再假装一下被吓到的傻子。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司徒岳的恶意、顾景柏反常的维护和伤痛、那句“再不让火伤你”的承诺、还有原主身上那扑朔迷离的“血与火”的过往……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

      季安澜猛地一颤,抬头。

      顾景柏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仿佛刚才那雷霆之怒只是季安澜的幻觉。但那双眸子里,沉淀着太多季安澜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是沉重?是怜惜?是刻骨的疲惫?还是某种深埋的、无法愈合的伤?

      “吓到了?”顾景柏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不再是之前的温和灵力,反而透着一股奇异的冰凉。

      季安澜下意识地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努力扮演着受到惊吓的痴儿模样:“师……师尊……坏人……走了?”

      “走了。”顾景柏的手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安抚,“有师尊在,无人能伤你。”

      他的目光落在季安澜脸上,仿佛要穿透这具皮囊,看清里面那个懵懂的灵魂,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早已消失的影子。那眼神专注得让季安澜头皮发麻。

      “安澜,”顾景柏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告诉师尊……你梦里的大火……还看到什么了?除了血……还有什么?”

      季安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终极拷问!

      他哪知道还有什么?他连原主梦到的是啥都不知道!刚才纯粹是借题发挥!可看着顾景柏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承载着无尽伤痛和执念的眼睛,季安澜知道,自己绝不能露馅。他必须赌一把,赌顾景柏对原主的“痴傻”深信不疑,赌他此刻的心绪纷乱无暇深究!

      “火……好大的火……”季安澜立刻进入“傻子复读机”模式,眼神空洞地重复着,身体配合地微微发抖,手胡乱地抓着顾景柏的衣袖,“烧……烧得好痛!好痛!师尊……救我!安澜怕!怕火!” 他翻来覆去就是“火”、“血”、“痛”、“怕”这几个词,用最直白、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恐惧,绝不添加任何可能穿帮的细节。

      顾景柏看着他惊恐无助、语无伦次的样子,眼中的探究和复杂渐渐被深沉的痛楚取代。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怜惜。果然……还是这样。痴儿的记忆混乱破碎,除了最本能的恐惧,什么也说不清。

      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重量。他再次将微微颤抖的季安澜轻轻拥入怀中,这一次的力道温和了许多,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不怕了。”顾景柏的声音低沉地响在季安澜耳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承诺,“有师尊在,火,不会再烧到你。永远……不会。”

      季安澜僵硬地被抱着,鼻尖是顾景柏身上清冽如霜雪的气息,脸颊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并不温暖的体温。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灵魂都吸入

      他紧紧闭着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惊涛骇浪般的内心戏。

      「完了完了完了!这原主身上的“血与火”绝对是个惊天大雷!司徒岳那王八蛋明显知道内情还憋着坏!顾景柏这状态……活像个守着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的悲情英雄!我这替身傻子夹在中间,感觉随时会被炸得灰飞烟灭啊!」

      「不行!得苟住!必须苟住!演技!拿出你前世忽悠甲方的毕生功力来演!在搞清楚这要命的“血与火”到底是什么秘密之前,绝对不能露馅!这玄天宗……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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