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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某人昨晚可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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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端着温热的蜂蜜水和一碗清淡的粥回到卧室时，看到南笙还保持着用被子蒙住头的姿势，只露出几缕黑色的发丝在外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没脸见人”的强烈气息。
她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轻轻拉了拉被子：“好啦好啦，别闷坏了，快起来喝点蜂蜜水，头会舒服点。”
被子底下的人蠕动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声音：“……不喝。”
哟，还闹上脾气了？楚然挑眉，觉得这样子的南笙简直稀有得值得拍照留念（当然她只敢想想）。
她坐在床边，故意叹了口气，语气轻快又带着点调侃：“哎呀，某人昨晚可不是这样的哦？明明很乖的，让洗澡就洗澡，让喝汤就喝汤，还会软乎乎地要抱抱……”
被子猛地被掀开，南笙通红的脸露了出来，眼神羞愤交加：“楚然！”
“在呢在呢！”楚然笑嘻嘻地应着，把蜂蜜水递到她嘴边，“快喝，不然我真把昨晚某人的英勇事迹编成故事讲给望舒听。”
南笙：“……” 她瞪了楚然一眼，但最终还是屈服于（并不存在的）威胁，就着楚然的手，乖乖地把一杯蜂蜜水喝完了。温甜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缓解了部分不适。
楚然又端起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递过去。
南笙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脸颊又有点升温，下意识地想接过碗自己吃：“……我自己来。”
楚然却把手一缩，不给她，眼睛弯得像月牙：“不行~昨晚可是我一口一口喂的，南总不能过河拆桥，得保持待遇一致。”
南笙看着她狡黠的笑容，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般地张开了嘴——反正最丢人的样子都被看光了，也不差这一口粥了。
楚然心满意足地喂她吃着粥，看着平日里清冷矜贵的南总此刻红着耳朵乖乖被投喂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感。
一碗粥见底，南笙的头疼缓解了不少，但脸上的热度始终没完全退下去。她接过楚然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眼神依旧有些飘忽，不太敢直视楚然带笑的眼睛。
楚然放下碗，凑近她，双手捧住她微微发烫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南笙眼神闪烁，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带着一种罕见的脆弱和羞赧。
楚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目光变得无比温柔和认真，轻声说：
“哎呀！反正昨晚，我是挺喜欢的。”
南笙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她。
楚然的脸也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大胆而坚定，继续说了下去：“喜欢你卸下所有防备，只依赖我一个人的样子。喜欢你傻乎乎抱着我不肯撒手的样子。喜欢你那么直白地喊我‘老婆’……虽然很幼稚，但是……”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在南笙的心尖上：
“但是，让我觉得，我真的把你彻底拿下了。”
“让我觉得，我不是仅仅依靠你的保护，我也能把你照顾得很好。”
“所以，”楚然低下头，在南笙微微张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笑得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偶尔喝醉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有我呢。”
南笙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听着她这番直白而动人的话语，心里那座因为社死而筑起的冰墙，瞬间轰然倒塌，被一股更加汹涌澎湃的暖流取代。
所有的窘迫和羞耻，在这一刻，都化为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爱意。
原来，在她觉得自己最丢脸、最失态的时候，在楚然眼里，却是另一种可爱和亲密。
她伸出手，将楚然紧紧地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释然和一丝哽咽：
“……笨蛋。”
楚然回抱住她，笑得开心：“嗯，你的笨蛋。”
阳光洒满卧室，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也照亮了相拥的两人。
昨晚的醉酒是一场意外的风暴，而风暴过后，留下的不是狼藉，而是更加清澈的天空和紧密相连的土地。
南笙想，或许……偶尔的失态，如果能换来这样的真心话和拥抱，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当然，这个想法绝对要藏在心底最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