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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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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头霸王”这种魔物除了脑袋是其他生物的尸体,其余部分其实和其他魔物没什么区别,只要去掉外皮,里面的肌肉还是可以食用的。
休息一阵后,林小语拖拽着“接头霸王”一条手臂,像扛沙袋一样将其整只扛起到附近的水源清洗。去掉其头上可怕的头颅后,林小语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扛着清洗好的“接头霸王”,心情大好的林小语就快走到藏身的山洞前,震耳欲聋的吼声从山洞内响起。
“糟了!”林小语被这声吼叫惊得从背后冒出冷汗,将肩上的“接头霸王”往地上一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山洞。
入眼便是一头头顶黑熊脑袋身材魁梧的另一只“接头霸王”对着瘦小的小女孩要伸出它的魔爪,小女孩右手抬起仿佛在拒绝。
她拼尽全力向前扑去,右肩狠狠撞开魔物的利爪,在翻滚时用后背为小女孩挡住飞溅的碎石在地上滚了两圈作缓冲,用后背挡住飞溅碎石。
魔物的下一击很快就要袭来,林小语来不及查看小女孩的状态,赶忙抱起小女孩闪过“接头霸王”挥来的拳头,迅速跑出山洞。
“你没事吧?”林小语偏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孩。剧烈运动出的热汗不断从她的额头上冒出,随着她的跑动滴落在脚下的草地。
小女孩沉默地摇了摇头,似是被吓坏了。
林小语轻柔地将她放在隐秘的灌木丛中,喘着粗气,头发被汗浸湿成一缕一缕,“我去搞定它,你藏好!”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那只“接头霸王”跑去,仿佛还能听见她的碎碎念“一醒来就要剧烈运动真是遭不住啊”。
过了一会,震天的吼声穿透树林,传进小女孩的耳朵。小女孩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手,心脏怦怦直跳。其实“未来的自己”之前有教过自己一种消灭眼前敌人的魔法,但在面对刚才那个大家伙还没有用出来就被飞扑过来的林小语打断了。
看到林小语对自己关切的眼神,她想起涅墨西斯说过“人类的眼睛会骗人”,但此刻林小语睫毛上凝结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小女孩注意到:"这双曾让她戒备的人类眼睛,此刻盛着比月光更温柔的坚定。她发现自己是不讨厌的。甚至,她是有些喜欢这种被人真正在意的感觉。
她后面也没有用出魔法消灭那个魔物,因为如果用出那个魔法除了她自己,周围大部分空间便会被黑暗吞噬,这是一种对四周破坏极大的破釜沉舟的天赋魔法,但她至少现在还不想让那个女人消失。
“沙沙沙”沉重的脚步踩碎枯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女孩瞬间警惕,从掌心汇聚起魔力,准备将靠近的敌人灰飞烟灭。
一个身形高挑修长但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浑身染血的人影靠近,正是将“接头霸王”搞定后返回的林小语。小女孩看林小语伸出的伤痕累累的手掌,视线转向林小语比之前狼狈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又温暖,“走吧,去吃点东西”,她听见林小语用柔和的声线对她说。
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一时间她忘了反应,看到林小语的那刻掌心的魔力就已经溃散了,任由着那只伤痕累累却充满安全感的大手将自己牵起。
“去头、去尾、嘎嘣脆~”林小语想着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有这么一个野外求生节目,里面的求生者在烹饪时就会唱着这样古怪的小曲。她一边熟练得将“接头霸王”的躯体剥皮抽筋,一边心情极好地哼着奇怪的小曲。
火堆炽烈地燃烧着,发出噼啪声。林小语和小女孩对坐着,相顾无言,一人一魔默默吃着手上的烤肉。只不过那人吃得是十分狼吞虎咽,反倒那小魔小口小口地吃着手上撕碎的烤肉十分斯文。到了最后,那狼吞虎咽的人反倒先吃不下了,那小口小口吃东西的小魔却消灭了剩下大部分的肉。
林小语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小女孩,但怕她感到拘谨很快收回了目光。
“人看起来小小的,胃口还真不错嘛。”林小语在心里暗想。
小女孩吃肉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林小语,她看着林小语被火星烫到却缩回手的样子,第一次发现人类怕疼的表情很有趣。
饱餐一顿后,林小语让小女孩抱着毯子自己找舒服的地方躺下。“你去睡吧,我来守夜。”盘膝而坐,手臂撑着脑袋,看了一眼远处抱着自己以前在外露宿经常盖的毯子的小女孩,觉察到自己对美丽的事物不能多看,很快强制将自己的视线扭向火堆。
林小语想到之前邪神有跟自己提过一个养老好地方,在那里不会有邪恶的人类勾心斗角,民风淳朴,生活简单,也是之前邪神希望自己能带小女孩去的地方。如今邪神陷入沉睡,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唤醒她,让她指引自己去到这样一个地方。
正思维发散想各种各样的事情的林小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女孩悄悄走近她,乖巧地躺在她身后刚好能感受到体温的距离。
林小语的弟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想过如果后面生出来的是个妹妹,那就给她起名为林小言。小语、小言听起来就很有姐妹感,林小语的妈妈没什么文化,起不出那么有涵养的名字。但是到了后来,林小语的妈妈给林小语生出了一个弟弟,所以这个名字,也就埋藏在了林小语的记忆当中。
现在这个名字,就如一道灵光在林小语的脑海中闪过。林小语是一个起名废想不出其他更好听的名字了。而且,当她帮小女孩擦脸时,突然发现这个角度像极了记忆里想象中的妹妹。思绪翻飞间,身后传来了一道触感。是好像熟睡小女孩,不经意间翻身碰到了林小雨。小女孩仿佛被困在了噩梦当中,眉头紧锁好似难受的表情。
林小语的心也跟着一起揪紧了。她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名为《孤勇者》的曲调。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林小语一边哼着歌一边沉浸在邪神曾经和命运抗争的记忆里,她没有注意到,手底下的小女孩眼睛已经微微睁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