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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温柔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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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期间，顾宸对陈硕几乎寸步不离。
几天后的傍晚，顾宸在厨房准备晚饭，陈硕在院子里给那些长势喜人的菜苗浇水。
夕阳正好，给小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院门外，车门打开，下来一位穿着中式套装、气质雍容却面带寒霜的中年妇人。
是顾宸的母亲。
她站在院门外，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片她从未踏足过的“寒舍”，最后落在院子里正哼着不成调的歌、专心浇水的陈硕身上。
她的视线像冰冷的探针，上下打量着这个让她儿子抛弃一切的男人。
陈硕感觉到了注视，抬起头，看到陌生的贵妇人，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顾母推开院门，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声响。
“你就是陈硕？”她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陈硕紧张地攥紧了衣角，眼神慌乱地看向厨房方向，寻求依靠。
顾宸听到了动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到母亲，他怔了怔，然后快步走到陈硕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妈，您怎么来了？”顾宸的声音保持着平静。
顾母的视线掠过儿子，依旧钉在试图把自己藏在顾宸身后的陈硕身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阿宸？”她语气平淡。
顾宸侧身让开，顾母走进小院，打量了一下简朴却温馨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在菜园里那些长势喜人的蔬菜上。
“你父亲还在生气”，她坐下后开口，“但你最近的...…动作，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你的选择。”
顾宸没说话，只是给母亲倒了杯茶。
“医疗团队的费用，我会继续负责。”顾母抿了口茶，“至于其他...…”
她放下一个信封：“这是你父亲让我转交的，他说，顾家的人，就算离巢了也不该任人欺负。”
顾母离开后，顾宸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是顾家老宅他房间的钥匙。
晚上，陈硕似乎感知到顾宸情绪波动，异常乖巧地靠在他身边，甚至学着顾宸平时安慰他的样子，笨拙地拍拍顾宸的手。
“宸哥，不哭。”
他认真地说，尽管顾宸并没有流眼泪。
顾宸轻轻握住他的手，窗外月光洒落，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柔光中。
日子像是浸了蜜，在西山小院里缓缓流淌。
陈硕的记忆没有再出现剧烈的闪回，但细微的变化在悄然发生。
他开始能做更复杂的事：记住电视里天气预报的图标含义，学着用洗衣机不同的模式，甚至能在顾宸的指导下炒出不算难吃的番茄鸡蛋。
偶尔，他会对着某处出神，眼神里掠过一丝与平日懵懂不同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清澈，扭头寻找顾宸的身影，找到后便露出安心的笑。
顾宸不再执着于他能否完全恢复，只是珍惜着当下的每分每秒。
他教陈硕认字，从最简单的“日”、“月”、“山”、“水”开始。
陈硕学得认真，手指笨拙地握着笔，一笔一划地描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宸哥”，某天晚上，陈硕忽然指着书上的“爱”字，抬头看顾宸，眼神澄澈，
“这个字，好看。”
顾宸心头微动，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笔一划地写：“这是‘爱’。”
陈硕跟着念：“爱。”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然后转头看着顾宸，极其认真地说：“爱宸哥。”
那一刻，窗外月色正好，柔光披洒在陈硕专注的脸上。
顾宸觉得胸腔里被某种滚烫的情绪填满，他低头，轻轻吻住陈硕的唇。
这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不带情欲，只有珍重。
陈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生涩而顺从地回应着，手指紧紧抓着顾宸的衣襟。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陈硕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湿漉漉的，小声说：“喜欢...…宸哥亲。”
顾宸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