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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是继续腻歪呢还是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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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令人窒息的“未来规划研讨会”，车子驶入繁华的都市车道。车厢内一片安静，只剩下空调细微的运作声和窗外流动的城市噪音。
颜灼的心跳渐渐平复，但脸颊依旧残留着热意。她偷偷看着虞挽棠专注开车的侧脸，线条清晰冷峻，仿佛刚才包间里那段关于“首要目标”的另类告白只是她的幻觉。
可手腕上温润的翡翠镯子和掌心似乎还残留的、被轻轻回握的触感，又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忍不住傻笑起来，嘴角翘得老高。
“笑什么？”虞挽棠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沉默。她依旧目视前方，但似乎能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
颜灼吓了一跳，赶紧收敛笑容，假装看向窗外：“没……没什么呀~就是觉得天气真好！”
虞挽棠没再追问，只是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颜灼又忍不住凑过去一点，小声问：“老公，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说好的“有点事”只是借口，现在才下午，时间还早。
虞挽棠打了转向灯，车子流畅地并入另一条车道：“回家。”
“回家？”颜灼眨眨眼，“然后呢？”她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啪嗒作响——是继续腻歪呢？还是……真的去“学习”？
“开会。”虞挽棠吐出两个字。
颜灼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只被戳破的气球：“啊……又要开会啊……”还是跨国视频会议那种吗？那她岂不是又要当背景板？
虞挽棠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瞬间耷拉下去的嘴角和失望的眼神，沉默了几秒，补充道：“内部会议。你可以参加。”
“内部会议？”颜灼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我能参加？关于什么的？”虞氏的内部会议，级别都很高，她以前可从来没参与过！
“关于，”虞挽棠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下一个季度的战略方向调整。颜氏那边有些业务板块，或许可以尝试更深度的协同。”
颜灼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战略方向调整！深度协同！ 这可不是普通的会议！这是虞挽棠在真正地将她纳入未来的核心规划中！是在用行动回应她母亲那个关于“规划”的问题！
巨大的惊喜和激动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忘了刚才那点小失望，一把抓住虞挽棠的胳膊：“真的吗？！老公你太好了！我一定认真听！努力学习！”
虞挽棠被她晃得方向盘都歪了一下，无奈道：“坐好。开车。”
“哦哦哦！”颜灼立刻乖乖坐直，但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已经开始在心里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回到虞挽棠的公寓，颜灼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屁颠屁颠地给虞挽棠拿拖鞋、放包、倒水，服务周到得堪比五星级酒店服务员，嘴里还不停念叨：“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会议资料在哪里？我需要提前看看吗？”
虞挽棠看着她这狗腿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资料在书房电脑桌面上。你自己去看。我去换衣服。”
“好嘞！”颜灼得令，立刻冲向书房。
虞挽棠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会议在书房进行。虞挽棠主持，几位核心高管通过视频接入。颜灼果然乖乖地坐在一旁，拿着笔记本，听得极其认真，偶尔还会提出一些颇有见地的问题，虽然有些角度略显跳脱，但确实提供了新的思路。
虞挽棠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灼。她发现，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颜灼身上那种跳脱和傻气就会收敛很多，展现出一种专注和敏锐，眼神亮得惊人。
这种发现，让虞挽棠心里某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颜灼还意犹未尽，拉着虞挽棠讨论刚才的几个要点，眼睛闪闪发光。
“老公，你觉得我刚才那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冒险？”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虞挽棠合上电脑，看向她，语气客观：“风险与收益并存。细节需要进一步论证，但方向有可行性。”
即使是这样的评价，也足以让颜灼开心得跳起来：“真的吗？太好了！我回去就让我们团队做详细方案！”
看着她因为一句认可就兴奋不已的样子，虞挽棠忽然开口：“晚上想吃什么？”
颜灼愣了一下，话题转得太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随……随便啊……”
“出去吃吧。”虞挽棠站起身，“奖励你……今天会议没有走神。”
颜灼：“！！！”
出去吃！奖励！虞挽棠居然会主动提出出去吃饭！还会奖励她！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惊喜一个接一个！
她立刻扑上去抱住虞挽棠的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老公你最最好啦！我想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听说他们家的蓝鳍金枪鱼大腹超赞！”
虞挽棠被她撞得后退半步，下意识地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听着她叽叽喳喳地点菜，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嗯。去换衣服。”
“遵命！”
晚餐的气氛很好。颜灼兴奋地分享着白天的会议心得和对未来合作的设想，虞挽棠虽然话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给出几句精准的点评。
看着对面那个眉飞色舞、眼里有光的颜灼，虞挽棠忽然觉得，或许母亲说的“规划”也不全是压力。
如果未来是这样的，似乎……并不坏。
只是，需要按照她们的节奏来。
回家的路上，颜灼大概是白天精神过于亢奋，又吃了美食，靠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等红灯的时候，虞挽棠侧头看她。路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长睫垂下，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虞挽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然后，她极轻地、几乎无声地说了一句：
“笨蛋。” “你就是我最大的变数。”
也是，最不想剔除的变数。
车子重新启动，汇入夜晚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闪烁，勾勒出未来模糊而温暖的轮廓。
而此刻，她们正一起驶向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