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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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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校长穿着一件黑色的集体服外套，激情打招呼。
十联赛，正式开始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卿星！”
为了避免大家的猜测，盛海中学安排站队时也是把两个学校放在了一起。后排，张绝隔着只有两米的距离朝人喊。一起看过来的还有齐翎逸。
卿星回了一个眼神，转回脑袋时发现一旁的人正盯着自己……眼神十分不友好。
卿星：“……”
莫恒奕轻蔑地白了一眼，包括盛海外的两位。才恹恹地看向前方主席台。
张绝：“……草，羽兔，今天要是让凌云中学赢，我直接给老班负荆请罪去！”
齐翎逸：“……”
“在此我代表盛海中学全体老师和同学，再次热烈欢迎今天到场的所有学校参赛选手以及老师！”
“啪啪啪啪啪！！！！！”
……
校长讲完话，升旗仪式结束后，各个队伍都四散开来准备进场。馆内三台150英寸的电视机缓缓被推进来，被分别隔在了操场左中右，电视前又快速整齐搭着10张桌子。同校俩人一桌，桌前摆着两个抢答器和一个话筒。卿星终于看见了被很多人包围着的路灿，抱着电脑在第二个电视机前调试连接的设备。看得十分清楚，周围人的脸上满是欣赏和喜爱……有路灿在的地方总是会很安心。
三台电视机也分成了三个小站点，第一站语数外；第二站物理化；第三站政史地。比赛顺序依次来，上午第一轮便是语文，生物，政治。比赛模式主要是抢答形式的答题，每个科目40道混合题一个小时内答题最多的人获胜。
很快按照流程15分钟就搭好了场地。每个电视机旁边都站着主持老师，拿着话筒催促着还没进场的学生。挂着裁判牌的几位老师像考试一样拿出密封袋里的优盘……
比赛开始了。三个矩形站点红线外围满了人，看台上也是……主席台中央的大屏幕和空中悬挂的屏幕来回切换着实时比赛进度。大屏幕一出现，站点的比赛声音就会被外放在整个体育馆，三个站点虽然都有话筒，但是隔得很远且声音只针对站点。
语文。
主持人：“请看大屏幕。”
电视瞬间显示出题目，说是巴掌大的字也不为过，在最前排几位钧是一愣，感觉眼睛被人挠了一下。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是出自……”
哔——
大屏幕显示一个超大的5。
主持人话未完，就有人按下了抢答器。他看向第二排，大声道：“5号同学，请在三秒内作答！”
红色校服的女生快速道：“李白！《登锦城散花楼》！”
大屏幕右边立马跳出一个黑色长条，看得请每一所学校的名字，一共二十个，盛海外国语实验中学后面显示一个大大的1，排在第一位。
“哦哦哦哦！！！！！”
旁边穿同样校服的几个同学一阵欢呼。黑色长条显示了十秒钟又自动消失了。
主持人：“好！来，我们继续，请听题……！”
场馆内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呐喊和欢呼声……
后台，卿星扶着墙，走廊里空无一人，长时间待在有莫恒奕的地方让人有些头晕。
“随便找个休息室坐会儿吧，一会儿就要上场了。”卿星看了一眼前方不远的门，心想。
抬脚还没有走出两步，直打脑门的声音就出现了。
“卿星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呀？”卿星站着没动，莫恒奕慢悠悠往这边走来，接着抱怨，“操场都不见你人，哎，害得我一顿好找。”
卿星调整了呼吸，转过身，尽量不被看出无法控制的紧张。
“找我做什么？比赛还没有开始。”卿星平静道。
“呵。”莫恒奕走近，眼里的客气瞬间消失殆尽，“和你来叙叙旧呀，看到你过得这么开心，替你高兴。”
“……”
卿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哎？让你走了吗……？”莫恒奕手一揽，打算抓住人。
“……！”
卿星一个弯腰转身躲了过去，莫恒奕右脚踢中卿星左脚踝，趁卿星一个吃痛揪住人衣领子把人按在墙上，这是卿星之前教的……
“莫恒奕！你做什么，放开！”卿星那种最初的恐惧感瞬间就上来了，哈哈哈的笑声和拉扯的不知道是谁的手突然放大，集中在喉咙快要喘不过气。莫恒奕让他总是很迟钝。愧疚，生气，挂念，害怕，揉在一起不知道怎么面对……
咚咚咚咚。
意识到有什么脚步声正在快速靠近，莫恒奕刚转过脸来，一个飞踢就朝他奔来，没有反应的时间落在肩膀处，随着力量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敢，威胁他。”
路灿阴翳着一张脸，挡在卿星身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这副神情……卿星在路灿和路思钧打架那天见到过。
莫恒奕有些晕头转向，看清楚来人后干脆笑了，卿星第五个寄养家庭是路家这是莫恒奕在开学前就知道了的。“哈哈哈，我还以为谁呢？”
“你好，我叫莫恒奕，卿星哥哥的……”莫恒奕看了一眼卿星难看的脸色，肯定道，“家人。”
路灿先是有些反感前一句“以为谁”，说得好像认识似的，听到“家人”又是眉头一皱。
“你也配？”路灿说。
“……”
莫恒奕也没计较，只是叹息般摇摇头站起身，掏出手机翻了起来。路灿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也懒得理会，即便是想知道俩人是什么关系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便看向了卿星。
“哥，没事吧？”
卿星垂着脑袋摇头。
路灿发现卿星的嘴唇很白眼神有些慌乱，是出现恐男症时才会发作的情况。而且除了单纯的恐惧眼里还多了一份浓浓的悲伤团在里头，那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
“啊，找着了。”莫恒奕突然说，手机举过来的瞬间，俩人同时看去，卿星只觉得脚下突然虚浮心慌得站不住，直接往后倒了一步贴上了背后的墙。
路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原地，神经像是被生生给扯断了几根。
照片里乍一看是一群笑得十分开心灿烂的孩子，有男生有女生，大部分是男生，穿着初中校服。脸上喷着彩色的丝带像是要庆祝什么似的围着一个哭红眼穿JK女装的男生，那男生的脸被人捏着认得出来是面前这个举着手机的人，也不顾垂着的眼里满是抗拒和悲伤，男生的一切……都和周围的笑脸格格不入。
“怎么样？他私底下可是真的喜欢男的，不是你平时看到的那一副清高模样，”莫恒奕怂恿般地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很恶心的。”
嘭——！！
随着一声炸响，手机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
路灿凶狠地扑上去，一拳打在人肚子上，莫恒奕反应也是极快，俩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想起在教室听到今天有记者什么的，卿星来不及多想，慌忙去拉俩人。
“路灿，莫恒奕，别打了，老师过来了！”
打得红眼的两个人充耳不闻，莫恒奕虽然和路灿差不多高，可是没有路灿结实，挨了不少拳头。
“你有病啊！那是我的手机！！”莫恒奕揍向路灿的脸，被挨得冒火，怒喊道。路灿一个歪头躲过，把人按在地上。
“废物，照片有备份吗？”路灿嘴角流过一丝血，猩红着眼问，像森林里兽王对不服者的姿态，冷静又完全掌控。
“神经病！你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是变态吗？老子放手机里就够恶心了，干嘛去恶心别人！”莫恒奕怒吼。这个他没有说谎，照片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卿星只能接受，原以为路灿知道真相会和以前那些家庭的人一样，至少会有一点嫌弃的眼神，可是路灿没有……这让莫恒奕觉得是自己失算了。
路灿死死揪住人领子，莫恒奕本就喜欢把领子拉到头，路灿的手越发使劲，他的脸就越红，也全然不顾抓着他手的卿星……
过了十几秒，大概是确定没有说谎，路灿一把放开了人。
“咳咳咳！！”
莫恒奕往后一倒大口喘着气。
“他害死过人。”莫恒奕突然说。
“……！”
“……！”
卿星真的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无法看向莫恒奕，也没有心情和勇气去看路灿的眼神。
“这样你也还向着他吗？”莫恒奕问。
路灿没有理会，起身捡起地上被摔得稀烂的手机，而后拉了一把有些失魂落魄的卿星。他说：“中午放学前赔你一个新的手机和电话卡。”
“草！谁要你破手机！”莫恒奕怒道，对着地板砸了几下。
往前走了几步，路灿又转回头，警告：“对了……以后离哥远一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你威胁谁呢！有种……！嘶——！”莫恒奕又捂着手肘，感觉已经骨折了。
再抬眼俩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莫恒奕捏紧了手，手肘还隐隐作痛。
“路，灿！你会后悔的！”莫恒奕大喊，只可惜走廊内空空如也，听见的只有他自己。
咔哒。休息室门被反锁的声音。
卿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跟着路灿来到了哪里，瞬间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才还混乱的思绪一下就清醒了。
“路……路灿。”
“嗯。”
路灿磨蹭了几下脑袋，最后把脸靠在肩上。
“他说的是真的……”卿星声音有些抖地说，“我，害死了楚楚。”
卿星说地很严重，路灿也不知道楚楚是谁，显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别害怕，哥哥，”路灿更加用力地抱紧人，拍了拍背，“如果是人尽皆知你做的坏事，那么，你早就被抓起来了。显然，你不是。”
路灿说得很直白，没有一点弯弯绕绕。
“哥哥，放松下来，你忘了？比赛要是输了的话，里哥和怡姐可能会把我们两个赶出一班。”路灿佯装很害怕地说。
“……”
察觉到人没有发抖了冷静了许多，路灿松开人，看了一眼卿星，还是没好到哪儿去，状态真的是……非常差。
卿星红着眼，里面蓄了点泪，看着很委屈，路灿一时有些慌神。卿星开口说：“那张照片……不是我愿意拍的，虽然看着是很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给路灿解释，害怕路灿看了会很反感。
卿星重重吸了一口气，希望心脏安静下来，不要去想照片，哈哈哈的笑声，以及裙子……
路灿只是看着想要答案的人，卿星半天没等到回应，又别过了脸不知如何是好。片刻，路灿才道：“哥哥的心跳有点快……我想帮你。”
“什么……唔……！”
卿星张嘴想说不行的话，路灿根本不给人一点机会，一咬下嘴唇，卿星一个吃痛张开嘴，舌头就涌了进来。
“嗯……”
“路……！”
又是这样，一接触到路灿，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平稳而又安心……
察觉到有些往下滑的人，路灿半推半走地把人推到了长椅上，顺势倒了下去。卿星的脑袋被路灿一只手护着，嘴被另外一只手捏着，根本喘不过一点气，和路灿的接吻，在渐渐变质，从一开始的慌乱，窒息，热烈，不安。到现在的眷念，温暖，热烈……心动。
“唔！！路！！！”
卿星用力拍了拍路灿的背，涨红着脸是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路灿一放开，卿星就大力喘着气，肺不断地起伏着。
缓了过来，卿星看着人，久久才出声。
“咳，路灿，下次……别这样了。练习……我上次说过，已经不需要了，就算真的需要牵手就可以了。毕竟接吻这种事只有……情侣才……唔……！”
路灿抬起了卿星的脖子，使他脑袋往后仰被迫张大了嘴，舌头进入得更深了……
“唔……嗯……！！”
卿星很用力地拍背也不管用，直到氧气消耗殆尽。
“哈——！”卿星猛呼一口气。
“路灿！你找打是吗！？”卿星肿着嘴吼。
路灿只是莞尔一笑，说：“哥哥，不就是身份吗，你给我一个就是了。”
“……！”
“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身份！”卿星吓得有些结巴。
“男朋友呀，给我一个男朋友身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