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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滴敲打玻璃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宋悠然掀开被子,悄悄走到门口。

      屋里漆黑一片,看不出来闻初睡没睡。

      他走去浴室,假装小解,是为了打开灯照亮厅里的某个人。

      如果人的瞳孔在黑暗里会发光,宋悠然会毫不犹豫扑上去把某人痛殴一顿。

      大半夜不睡觉,睁着眼睛吓人啊!

      闻初脑袋露在被子外,眼睛巴巴地看着洗手出来的宋悠然。

      “干嘛不睡觉?”宋悠然压低声音。

      闻初不说话,光用两只眼睛来撒娇。

      效果出奇的好,宋悠然呼吸不畅,走上前矮下身,手摸进被里。

      他还什么都没问,闻初就拢着被子,身体瑟瑟发抖地说:“冷。”

      “这才几月份?你冷个屁!”

      宋悠然想起这人大夏天也坚持盖被的习惯,掀开被子钻进去。

      四肢自动缠上来,宋悠然搂住怀里的人,嘴唇细密地吻着。

      亲了一会,宋悠然去浴室翻出一盒谢冬的润肤露。

      闻初哼哼唧唧:“疼……”

      宋悠然抽出沾满润肤露的手指,“你别太过分!”

      闻初老老实实认错:“我不疼了,你继续。”

      浴室门扇漏出的光,照亮闻初发红的脸,湿透的睫毛虚弱地抖动,似要把人的心也一起抖碎。

      真烦人。

      宋悠然翻身躺到旁边,平息急促的喘息。

      闻初的脑袋枕上宋悠然的胳膊,细声细气地叫唤:“然然,然然……”

      宋悠然不搭理,闻初的脑袋往前蹭,鼻尖磨蹭宋悠然脆弱的喉结。

      宋悠然心里烦得要死:“不做就滚一边去!”

      闻初说:“然然,我梦到你,每次都梦到你……它是你训练出来的,你来教他正确的卧倒的姿势。”

      宋悠然想踢死他:“闭嘴!”

      闻初的嘴巴闭住,腰也停住,身体软软地趴在宋悠然身上。

      “你干嘛!”宋悠然汗湿的双腿夹住闻初精瘦的腰:“你不要跟我说,你在中场休息?”

      “然然,我的膝盖好疼哦。”闻初仰起一张哭泣的脸,“我想躺在下面,你来上面动。”

      宋悠然拨开垂落到脸上的发丝——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缺德玩意!

      他哼哼唧唧,呜呜啊啊,叫得好不快活。

      “然然,好舒服啊!你好厉害!”

      这种夸奖放在心里说就可以了。

      宋悠然把闻初的嘴巴捏成鸭嘴兽:“你小声一点。”

      一门之隔,房间里有个小孩在睡觉。

      想到这个,宋悠然面红耳赤,把闻初的手从腰间挪到身前:“我让你舒服,你也得让我舒服。”

      舒服的时候是真舒服,舒服完了之后是哪哪都不舒服。

      宋悠然清理完身体回来,看到闻初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你又怎么了?”

      宋悠然将闻初的脸从枕头里强挖出来,看到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做的时候你怎么不害羞?”

      宋悠然腰上围着浴巾,底下没穿内裤。闻初垂着睫毛,手指不规矩地摸到宋悠然后面,“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还想要。”

      宋悠然气倒,这种缺德玩意还是赶紧扔掉吧。

      天蒙蒙亮,宋悠然松开怀里的人,从被里钻出来。

      房间里,谢冬还在睡觉,宋悠然把人推醒:“起床啦,小冬瓜。”

      谢冬揉着眼睛坐在床上。

      宋悠然换好衣服说:“你自己穿衣服,我去做早饭。”

      谢冬站在浴室门口刷牙,一只大蝉蛹躺在客厅地上看他。

      宋悠然从厨房出来,跪到地铺上,帮蝉大蛹脱壳,“你是残废吗?快起来!衣服是这样穿的吗?行了,你别动,我来帮你穿。”

      长发哥哥穿上哥哥的衣服,被推进浴室。

      哥哥用五根手指帮长发哥哥梳头,因为家里没有梳子。

      谢冬看向闻初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同情。

      闻初端起面前的小碗,吸溜一口,好稠的粥。

      餐桌对面的宋悠然拿筷子敲一敲装煎蛋的盘子:“一人一个,快吃。”

      谢冬把煎蛋夹到粥碗里,小小地咬一口,眼睛瞅着闻初的方向。

      长发哥哥眼尾微红,肯定是昨夜被哥哥打狠了——

      谢冬在床上醒来,哥哥不在身边。

      房门关着,嗯嗯啊啊的哭泣声从门下的缝隙传进来,像一根羽毛挠动人的耳朵。

      谢冬躲在被子里听了半宿,担忧了半宿。

      哥哥好凶啊!

      “外面风大,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回来。”

      宋悠然把闻初推进屋里。

      背着小书包的谢冬站在门口,听到屋内响起湿润的哼声。

      长发哥哥嘴里似乎塞着东西,说话不方便,断断续续:“唔……我要,一起去……”

      “乖一点……听话!”哥哥说。

      “嗯……那你叫我一声。”

      “叫你什么?”

      “爱称。”

      哥哥笑着说:“闻猪。”

      “不要这个!”长发哥哥哼哼:“要小冬瓜的那种嘛。”

      哥哥好一会才说话:“……大冬瓜?”

      “不是这个!我要我的,舅舅,你换一个嘛。”

      哥哥生气了:“我要迟到了。你快点说,不然我走了。”

      长发哥哥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圆脸小猴子。”

      “我看你像猴屁股!”哥哥说。

      哥哥嘴唇红红,出来跟他说:“怎么蹲在地上?快起来。”

      他站起来,看到哥哥利落地锁住大门。

      长发哥哥好可怜啊,被哥哥关起来了。

      晚上放学回家,长发哥哥还在。他换了一身白衣,没有再穿哥哥的衣服。

      他好漂亮,皮肤像冰雪,灯光落在他脸上无法停留要被滑走。

      哥哥拿筷子敲他的饭碗:“小东西,看什么看?快吃!”

      哥哥对他也好凶!

      夜晚,房间陷入黑暗,他躺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听到哥哥翻身下床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长发哥哥又开始哭——

      “……不,太快了……然然,慢一点,我还不想出来……”

      哥哥的声音又低又沉:“你能干,你上来?有的吃就不错了,再叽歪把你夹断。”

      “呜……”长发哥哥哭得好可怜。

      谢冬捂住耳朵,蜷在被子里发抖。

      还好挨打的不是他。

      长发哥哥在他们家待了三天,第四天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走。

      哥哥站在窗户边,脸色很不好看。

      楼下的黑车消失后,哥哥把地上的铺盖卷起来,放在两张并在一起的椅子上。

      哥哥时不时就去看那两张椅子,有时候还会伸手去摸那卷起来的铺盖。

      长发哥哥消失了两天,第三天出现在他和哥哥的小家门口。

      长发哥哥见面就嚷嚷要抱,被哥哥不高兴地拒绝:“再不进来,就把你关在门外!”

      哥哥任由大门敞开,回到客厅把椅子上的铺盖卷拿下来。

      他收好书包放到桌上,把椅子塞到桌下的空隙里,这样留给长发哥哥睡觉的地方就更大了。

      整理地铺的哥哥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大门发出关闭的声响,长发哥哥走进来,身上带着浓重的寒气。

      他戴了一副眼镜,黑色的大衣里面是那种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绅士装扮。

      长发哥哥在一张不及他膝盖高的凳子上坐下,观看哥哥趴在地上为他铺床。

      镜片反射出灯泡的亮光,一阵刺目的恍惚过后,他看到长发哥哥露出渴望吃鸡腿的表情。

      趴在地上铺床的哥哥就是那只美味的鸡腿。

      长发哥哥在他们家住了几天后又走了,走了几天之后再回来。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他习惯了。

      他的哥哥也习惯了,不再对着椅子上的铺盖卷发呆。

      那一天下雪,哥哥又把椅子上的铺盖放到地上。

      他问:“大哥哥要回来了吗?”

      哥哥不满,铺床的动作都停了,警告他:“叫他小哥哥,我才是你大哥哥。”

      他立刻改正:“小哥哥今晚会回来吗?”

      哥哥说:“会吧。你快点去睡觉,明早还要上学。”

      明天星期六,哥哥一定是忘了。

      半夜,他爬下床,隔着门板听到外面磕磕碰碰的声响……

      闻初把宋悠然压在饭桌上:“然然,然然……”

      宋悠然推开他的肩膀:“你身上冷死了,快去洗澡!”

      “不要,我要跟你生宝宝。”

      宋悠然在闻初小腿上踹一脚:“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要生宝宝。”

      闻初用身上最硬的地方磨蹭宋悠然,把宋悠然的神志磨蹭掉。

      “生个屁,咱俩谁能生!”

      牙齿啃咬脆弱的脖颈,闻初气呼呼地哼:“我不管!”

      他太弱了,被宋悠然拎起来,身上的衣服一扒,丢进浴室。

      谢冬合上门缝,爬到床上,还好两个男人不能生孩子。

      他胆战心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看到宋悠然把一个绿色的小恐龙塞进闻初的被子里。

      天光大亮,长发哥哥终于睁开眼睛,他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掀开被子从睡衣里摸出绿色的小玩偶。

      哥哥举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哇,小猴子,你终于生宝宝啦。”

      哥哥丢掉锅铲,扑上来抢走长发哥哥手里的小恐龙,欣喜道:“你看看,这绿色的皮肤,呲出来的大板牙,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我从来不这样笑。”长发哥哥说,“这个大板牙明明跟然然你很像,它是你的孩子没有错。”

      “好啊,你敢讽刺我。”

      哥哥把长发哥哥压到身下:“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是去母留子的手段。”

      绿色的恐龙飞到空中,掉下来落到书桌脚边。

      “我不喜欢绿色的,我要重新生一个。”长发哥哥在被子里呜呜乱叫,过了一会,哈哈大笑。

      哥哥问:“有这么好笑吗?”

      “嗯嗯……”长发哥哥笑到停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哥哥也开始笑。

      “我警告你,不要再笑了……”哥哥边笑边说。

      他们头顶的被子越堆越多,露出两双纠缠的脚……

      上面那双深色的脚踝是哥哥的。

      长发哥哥乐极生悲,在被里呜咽:“疼,不要这样的卧倒……然然,我想用正确的姿势……”

      哥哥问:“什么是正确的姿势?你展开来讲讲。”

      长发哥哥小声地回答:“……让它回家。”

      啪!

      不知道谁被打了。

      哥哥说:“不准乱说话!”

      长发哥哥呜呜地哭:“然然,好难受……”

      “我给你掐下去。”

      长发哥哥发出惊恐的叫声:“不要不要……”

      被子起起伏伏,他们又打起来了。

      谢冬站起来,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宋悠然掀开被子:“怎了么,冬冬?”

      谢冬说:“我回房休息一下。”

      房门关上。

      宋悠然摇头叹息:“这才写了几分钟,啧,跟我一样不是学习的料。”

      身下的人把嘴巴撅成一朵喇叭花:“嗯嗯,嗯嗯。”

      “催什么催!”

      宋悠然低头堵住喇叭花,嘬两口甜蜜的花蜜后,拍一拍喇叭花的头:“下去。”

      喇叭花扭扭捏捏,“这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

      “我说让你舒服,没说让你现在就舒服。”宋悠然抚摸凌乱纠结的长发,“你现在让我舒服,晚上我再让你舒服,这很公平。”

      喇叭花垂下叶子,钻进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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