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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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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学期，高一新生陆陆续续进校门登记。
人潮涌涌，堵的校门黑压压的一片
“沈哥，为啥高一登记我们还要上课啊。”一个小寸头跟在一个目测一米八五，少年感十足的男生后面。
“管他们，正好咱们高三了，能给那些高一的下马威。”
“哦对了阿孟，你先走，我还有外卖没拿。”沈佚林接住说。
“好嘞！”小寸头屁颠屁颠的跑了。
——
九月正午，太阳把南城三中后墙的爬山虎烤得蔫头耷脑。沈佚林单手撑着墙头，另一只手拎着外卖袋，心里默念三秒冲刺——
3、2……
“同学，校规第38条，翻墙扣分，记大过。”
声音不高，带着点笑，却吓得他脚底一滑。
下一秒，世界颠倒。
整个人拍进对方怀里——鼻梁撞上纽扣，疼得眼泪狂飙。鼻尖是好闻的洗衣粉味，混着一点点血腥。
沈佚林抬头，看见一双极黑的眼睛，睫毛长得能接住正午的光。
那人单臂圈着他，像拎猫似的把我按在墙侧，轻声补充：“但我不打算举报，除非——”
“除非什么？”沈佚林捂鼻子。
“除非你跟我走。”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们认识吗？”
“江子玉，高三（A）班，刚转来。”他自报家门，松开沈佚林，顺手拍掉他肩上的灰，“沈佚林，高三（F）班，篮球队首发，上周三因为夜不归宿被扣6分，我没说错吧？”
沈佚林愣住。
江子玉笑，露出左面一颗虎牙，“别担心，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滚滚滚，爱记不记，老子他妈有急事。”沈佚林刚要伸手推江子玉，就被对方抓住手腕用力捏了下去。
“啊疼疼疼…！”
看见沈佚林痛苦的脸色，江子玉露出一抹极其恐怖的笑。
“怎么？有比拉屎还要急的事？”
“我靠你他妈有病吧！！老子一会儿要吃饭！”
对方骂的越脏，他就捏的越紧。
“疼疼疼疼疼……哥…啥交易好说…先放开我成不……？”
见对方妥协，他也不多废话。
“做我同桌好不哥哥。”
小猫似的语气配上人畜无害的脸足够可以让人心软软！！！
“有病吧？…”
你一个火箭班我一个钝子班咋做同桌？这不搞笑呢吗。
………………
“你就因为这事儿？抓的我手腕儿现在还疼。”
“噢噢抱歉，不如我背你？哥哥。。”
“不是，咱俩认识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叫你哥了？！我靠你是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吧？！来高中搞性骚扰？！”
沈佚林拍了江子玉一巴掌就带着他的外卖仓皇而逃了，只留下懵逼的江子玉。
？
他难道不知道这事儿？
——
周五傍晚，残阳把江家别墅的落地玻璃染成血色。江子玉解下校服领带，从楼梯口经过，听见书房传出父亲江成海的咳嗽——一声比一声沉。管家老周候在门边，恭敬而局促：
"少爷，先生等您。"
江子玉拇指在楼梯扶手轻敲两下，推门而入。书房窗帘半掩，江成海立在窗前，指间雪茄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迟迟不落。书桌上摆着一只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褪色的"沈"字篆章。
"子玉，过来。"江成海没有回头，"今天叫你，只为一桩事——你的哥哥。"
少年脚步微顿，目光平静："父亲是说沈家那个孩子？"
江成海终于转身，眼角纹路深得像被岁月犁过："是。沈佚林。比你大一岁，血缘上——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是私生子？”
“是。”
雪茄灰坠在地板，碎成粉末。江子玉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收紧，面上却带笑："原来如此。那......需要我做什么？"
江成海把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里面是一份户籍迁移同意书、一张转学通知书，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蓝底校徽下，眉目张扬的少年抱着篮球，汗水浸透球衣，背后号码"7"被太阳照得发亮。
"下月起，他落户沈家户口本，但会转进南城三中。对外，他是沈家独子；对内——"江成海声音低下去，"我希望你把他当哥哥照顾，至少，让外人看不出破绽。"
江子玉凝视照片，指腹不经意摩挲着少年被拉长的影子，唇角弯出温和且意味不明的弧度："明白了，父亲。"
“老子整不死你，就不姓江。”
——
教学楼外的喧闹声让沈佚林愈发烦躁。
上课铃一打响，顾小峰就走上讲台。
安顿好其他学生的座位后，沈佚林发现旁边有个空位，还正以为地方宽敞没同桌了。
“同学们，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是刚从A班转过来的。”
“从A班转到F班”无疑是学校论坛的热标签。
说着，一位男生走上讲台。
刚上去便全班沸腾：头发乌鸦翅黑，右眼下一粒极浅的泪痣，风一吹，衬衫领子拂过锁骨，禁欲袭来。
“我去…是他……”沈佚林被惊叹声吵醒，抬头一看懵了。
真被他说对了。
“同学们好，我叫江子玉，20岁，新转来F班这个大家庭，请多多关照。”说话语速慢，尾音轻微下沉。
他说完就看向角落里的沈佚林。
沈佚林被这一对视给看呆了。
“他为啥看我？这连我帅都没有！他们到底在痴迷什么啊。”
“瞎说！玉哥可是校草！”
他被前面的女生打断施法，给驳回了。
好嘛好嘛，小迷妹嘛。
——
江子玉介绍完自己，就径直走到沈佚林旁边。
：“哥哥，我是你的新同桌。”
“唉唉唉，别这样说昂我告诉你，我打人是常事。”
这句话出来江子玉就变脸了，声音冷的要命，眼神如刀刺入沈佚林胸口。
“我向来不喜欢威胁，谁先死，说不定。”
沈佚林一听就急了，他又不是吓大的，举起拳头就向江子玉脸上砸去。
可对面力气大的惊人，一下就握住了，还用拳头狠狠打沈佚林腹部。
沈佚林被打的站不起来，酸水在胃里蠕动，最后咳出一点水。
江子玉俯身在他耳边说：“沈佚林，你何止是打不过我，你得身份也会脏了我的手。”
江子玉刚要再起手，沈佚林本能闭眼躲，最终被班主任拦下。
“别打了！沈佚林，新同学一来你怎么就欺负呢！！？”
面对班主任的质问，沈佚林才缓过的身子又被压垮。
“只会偏袒罢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趟医务室。”
——
“沈同学啊，你可是医疗室的常客啊。”医疗室的医生调侃。
“医生，这次是被一个疯子打的，可能下次来这的就是他了，”
“小沈，你得冷静，有钱人惹不起。”
“有钱不有钱的与我何干，打的就是有钱人。”
帘子后面的江子玉听着笑了，这一摸笑渗人的很。
沈佚林刚出来，就被江子玉吓了一跳。
“我靠，你他妈还想打？”
“废物闭嘴。”说着就向沈佚林的耳边靠拢。
“你家里，有重病的父亲，是吗？”
听完他的话，沈佚林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
“不用管我，你管不着。”
江子玉转身要走，沈佚林就开口。
：“我不会管你有什么心思，别动我爸。”
“窝囊。废物。”
——
“父亲为什么要让我保护一个这样的废物？不过是私生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