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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酒吧 ...

  •   时间约在晚上,厉寻知道谢凭以要去还有些意外,很高兴的表示了欢迎。

      最后反而是陈执因为要完成作业来不了。

      谢凭以下班时间后看时间还早,就先回了趟小区。

      在小区遇到了小满,顺带给了她一把糖。

      小满牵着她妈妈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去人工湖边看里面的金鱼,嘴里絮絮叨叨听不清在说什么。

      谢凭以看到后,走路的步伐顿住。

      他小时候挺能闹腾的,谢母是个温柔平和的人,每次他瞎闹都不会真的生气,但是会板着脸。

      一向笑盈盈的妈妈板着脸比任何方法都有用,小时候的谢凭以一看见就很老实,然后委屈巴巴的去问哥哥,妈妈是不是生气了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哥哥比他大很多,有一次带着他去街上买了两尾金鱼,说是送妈妈。

      小谢凭以很稀罕,两尾金鱼尾巴一晃一晃的,在水中带起阵阵波纹,波光粼粼。
      于是他问哥哥可不可以自己留着。

      哥哥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妈妈是女孩子,女孩子生气要好好哄,不能私吞要送给女孩子的礼物。

      小谢凭以很遗憾,最后还是把小金鱼送给妈妈了。

      但最后那两尾金鱼还是没活下来。

      小谢凭以哭了很久,妈妈没办法,就带着他和哥哥一起去湖边看鱼。

      最后逛到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回去煮了鱼汤。

      想到这,谢凭以弯起唇角。

      其实这些事情他原本都没什么记忆了,但父母很喜欢记录他和哥哥的成长,专门写了日记,贴了照片。

      遥远的回忆好似一汪池水,鱼尾一翻,漾起阵阵波纹,在脑海里牵起星星点点的画面。

      谢凭以笑着,眼中泛起几分涩意,随即不再看人工湖那边,径直走进单元楼。

      入夜,幕空中挂上了星点,城市的霓虹灯光渲染出一幅声色犬马的图景。

      迷途酒吧今天开张,大张旗鼓的宣传和富丽堂皇的装修吸引来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

      迷途酒吧是夏关客投资的,和夜色酒吧不同,夜色主打交流,品饮和放松,而迷途是更为纯粹的狂欢。

      沈汀白没走正门,走的特殊通道,被领班请到了三楼包厢,把一楼如同潮水一般的重金属音乐阻隔开来。

      三楼的贵宾包厢有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包厢里,夏关客闲的,把骰子一个个堆起来,见沈汀白来了就懒洋洋的招招手,“大忙人啊,可算把你请来了。”

      一旁看上去儒雅的男人也笑了笑,问,“要喝什么?关客找了几个很有实力的调酒师。”

      沈汀白随手把西装外套往皮质沙发上,伸手松松脖颈上的领带,“尼格罗尼。”

      楼谦点点头,朝领班说话,“我要一杯教父。”

      领班含笑点头,“各位玩得愉快。”

      有个环节可以看调酒师在面前调酒,是一个很赏心悦目的过程,但三人对这个过程没什么兴趣,更热衷于聊天,就没让领班把人喊上来。

      夏关客的骰子倒了,也没耐心再搭一次,“沈老板忙什么呢最近,约你多少次了。”

      “忙着投资,忙着帮我哥养孩子。”沈汀白随口回话。

      “沈行川啊。”夏关客笑道:“他投资的短剧我看了,还行,现在被沈铭奕扔你手底下练手了?”

      “让他开会跟要他命似的。”沈汀白早听助理说了沈行川时不时请假不开会的事了。

      楼谦替不在场的沈行川说了两句,“毕竟年纪不大,会上又没什么需要他的地方,坐不住正常。”

      沈汀白耸耸肩,当年他沈行川这么大已经开始在沈家的宴会上拉投资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对家里的产业不搭理。”

      这么一提,夏关客想起来了,“你家要办的那个宴会,我记得是你家哪个亲戚的生日宴?请帖都递我这来了。”

      沈汀白:“生日宴是一个,给下一辈交际才是目的。”

      夏关客:“啧,怎么一个两个小孩都长这么大了。”

      沈汀白和夏关客是这一辈里到现在都还没成家的,楼谦是结婚了,但夫妻两人都没打算要小孩,两个人感情不错,最近楼谦的妻子唐晴在国外,楼谦报备了之后今天才出来喝的酒。

      夏关客一聊起这个就有话说,“我妈,这几天天天找人和我相亲!相亲就算了,相亲对象还有男的!”

      沈汀白:“……”

      楼谦:“……”

      楼谦扭头看向沈汀白,“我记得你这几天也在相亲?”

      服务生送来了酒,沈汀白端着喝了两口,“嗯,我妈暂时还没打算给我找男性伴侣,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对眼的。”

      夏关客一边望着一楼大厅群魔乱舞,一边回话,“反正迟早的事……哟,汀白来看,你小侄子,还有厉家那小子。”

      一楼VIP通道那边,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带进来三个人,一人眉眼锋利,眼中带笑反而将这点攻击性弱化了不少,一人扒拉着头发,眉目线条干净利落,手搭在旁边那位长相柔和的男生肩膀上,被搭着的垂着眼,显得有几分冷淡。

      酒吧里的霓虹灯光晃过,三人自阴影处走出来,光线下三人外貌,身形的轮廓极为优越,不少人往那边看过去。

      赫然是沈行川,厉寻和谢凭以三人。

      夏关客咋舌出声,“地段好招来的人就是熟啊,全都喜欢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聚,没白瞎我的投资。不过陈执怎么没来?小侄子搭着肩的这个小朋友是谁?倒是个生面孔。”

      沈汀白偏头看过去,沈行川拉着谢凭以往吧台坐过去,点了单,厉寻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在说话,三个人都没有上舞池玩的意思,倒是沈行川拿出手机东拍西拍不知道要发给谁看。

      夏关客喜欢逗沈行川,冲沈汀白提议道:“要不要把人叫上来玩?”

      沈汀白:“你出来玩乐意看见上司?”

      夏关客:“……”

      夏关客躺回去了,“没意思。尼格罗尼味道如何?”

      沈汀白:“还行。”

      楼谦:“那看来很不错了。”

      沈汀白嘴刁,能让他说还行的东西少之又少,夏关客不止一次吐槽他是王子还是仙女,吃的穿的都金尊玉贵的。

      “不枉我花六位数把人挖过来。”

      楼谦视线没收回去,看着一楼两个人,视线在谢凭以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总觉得脑子里有一点东西没抓住。

      楼谦:“沈行川旁边这个人,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嗯?”夏关客又多看了几眼谢凭以,“没有吧,长这样的人,要是见过我应该会记得。”

      沈汀白没多看,道:“要真好奇,月末的宴会你们可以主动去问问。”

      夏关客惊奇道:“他也去?是哪家的小孩?”

      沈汀白:“单纯是沈行川的朋友。《浮生》的剧本就是他写的。”

      楼谦:“你感兴趣?”

      沈汀白哼笑,“对他的剧本感兴趣。”

      夏关客一天到晚四处晃,忙完工作就去玩东玩西,看短剧这件事情就不会出现在他的每日任务里,也没看过《浮生》。

      但不妨碍他多看谢凭以几眼。

      门忽然又开了,服务生端着酒进来,朝三人打招呼。

      一楼,谢凭以喝着酒,看沈行川又一次拒绝了凑上来的桃花,厉寻倒是和旁边一个人有说有笑的聊上了。

      谢凭以看向沈行川:“真就单纯出来喝酒?”

      他来酒吧的次数不多,主要是被搭讪时拒绝很累,遇到死缠着的更累,比起酒吧下油锅似的氛围,谢凭以更喜欢一个人坐在街角,安安静静的呆着。

      相较于谢凭以和沈行川,厉寻混迹酒吧更为熟练,此时已经和不少人端酒碰了碰杯,不少人投来暧昧的笑,又被厉寻不动声色拦了回去。

      沈行川:“我要是敢在酒吧玩艳遇这一套,我爸会打死我的,而且我就单纯好奇一下这个酒吧,又不是一定要找点什么倾诉对象 。”

      厉寻和人聊天呢,听到这里回头插话,“我纯喝酒蹦迪,洁身自好着呢。”

      说罢,他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向谢凭以,“你对富二代都有什么刻板印象啊?”

      “嗯哼,现在开始改观。”谢凭以顶着沈行川幽怨的眼神,冲两人道,“开玩笑,我就随口一问,我以为你俩会去舞池玩呢,而且谁告诉你们酒吧一定就是艳遇了?你这才叫刻板印象。”

      沈行川见他的酒见了底,嘀咕道:“你第一次和我们喝酒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是真的人不可貌相,这么能喝。”

      谢凭以:“天赋。”

      沈行川:“切。”

      三个人里沈行川酒量最差。

      谢凭以的酒量一直很不错,十八岁的时候,他看了网上说十八岁可以和家里人喝酒,然后看自己酒量多少。

      他当时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从他哥的酒柜里找了两瓶忘了什么牌子的酒,跑去找他哥说要拼酒。

      他哥当时怎么说来着?

      “滚,你敢糟蹋我的酒你完了。”

      最后还是喝了,糟蹋了好几瓶,他哥的酒量是练出来的,他自己纯靠天赋。

      谢凭以心头下意识有些烦躁,今天好多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不过有沈行川在旁边聊上流圈子的八卦,厉寻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那点烦躁渐渐下去了。

      待沈行川喝的有些微醺,他便坐不住了,跟谢凭以打了声招呼要去舞池玩,知道谢凭以对这些兴趣不大,厉寻打算留下来陪人聊天,酒吧声音太嘈杂,沈行川手舞足蹈的一边凑他耳边吼一边指着舞池。

      谢凭以和他拉开点距离,举了举酒杯示意知道了,他坐这里喝酒,摆摆手表示他俩可以一起去,他不用人陪。

      厉寻也就没坚持。

      沈行川笑着迈步走到人群,恰好此时到了一个高潮,随着一声人群的欢呼声,金色,银色,红色亮片在半空中翻飞,灯光照射在亮片上反射出更为绚烂的光。

      几片亮片飞到谢凭以这边去,他仰头伸手,接了一两片在手中,亮片晃了晃他的眼,谢凭以眼眸微垂,余光扫过周围,顿住了。

      但扭头看去又没有熟悉的人影。

      谢凭以歪歪头,随意的把亮片撒落在地上。

      应该是看错了,沈汀白那样的商业精英应该不会来这样的酒吧吧?

      迷途的地下停车场,沈汀白把落在肩头的亮片扫落,无奈的把沾染了酒渍的外套脱下来,和夏关客,楼谦开车赶另一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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