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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要去缅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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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秦唳第999+次相亲失败的事纪在市局传开之后,过了整整三天这段传奇才告一段落。
秦唳本以为此生都难报此仇了,却没想到很快,市里就又来了个跨境贩毒的大案子。
事儿出在缅北臭名昭著的金三角。
两名A国富商的船在湄公河附近的北掸邦,被毒贩抢了。虽然其家人已经交了大笔的赎金,但人还是没能回来。
更不凑巧的是,几周后海关又查出了人体贩毒的案子,毒贩用尸体□□,装进棺材里想要蒙混过关,结果没到海关就被逮到了。
经过DNA比对,发现死者正是跟那两个富商同船去的老乡。
富商的家里人为了掏赎金已经倾家荡产了,对于毒贩来说,那两个富商显然已经被榨干了价值。
加上那边的贩毒和器官买卖猖獗,所以那两个受害人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巴达” ,这是专案组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连同他的正面照一起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陈局看着屏幕解释道:
“巴达,是活动在北掸邦沿湄公河一带有名的毒枭,拥有重火力武器和大批的个人武装,近些年割据一方,作恶累累。”
“也是近些年东南亚出口□□数量最大的毒枭之一。”
蔡天眼睛发亮的问秦唳:
“那我们这是得去缅甸跟毒贩真枪实弹的干啦?可那J-伊瑟尔不是也逃到缅甸了吗?”
秦唳听到J-伊瑟尔,气得牙痒痒:“嗯,看来这是又要碰上了。”
于波听了秦唳这句话有点费解:
“怎么就碰上了?现在这伊瑟尔又不归咱抓,J-伊瑟尔是个雇佣兵没有国籍,咱们又不是世界警察。”
陈局都走到门口了,听了这话又折了回来,紧急补充道:
“对了!咱们这次还收到消息,J-伊瑟尔领着一队雇佣兵也驻扎在北掸邦,据说这几天还跟巴达起了冲突,你们躲着点……”
“起了冲突?”
秦唳刚想问个清楚,陈局就急匆匆的开会去了,临了还加了一句:
“这才是真正的立功机会!行了,都快去准备准备吧,车都来了……”
“啊,这么快?”
秦唳赶紧趴窗上一看,哪里来了嘛,分明连个影子都没有!
下午两点,秦唳他们外勤支队就联合禁毒支队坐着警车开进了缅甸的深山老林。
缅甸的丛林气温湿热,车是越走越热,下午的太阳还毒辣辣的,山路崎岖,坑洼遍地,以至于蔡天都被车颠的发晕,趴在后座上想吐却吐不出来。
秦唳坐在副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开车的小警察聊着天。
开车的小警察是禁毒支队的,叫小陈,脸上一直笑呵呵的。秦唳问起他知不知道J-伊瑟尔,没想到这小警察是个话唠,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来了电:
“知道啊!当然知道了!”
不等秦唳接着问,他就和盘托出了:
“这J-伊瑟尔刚逃到缅甸,就在掸邦跟巴达干起来了。据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巴达的独子巴格……”
秦唳很惊讶:“为了一个女人?”
小陈:“是啊!巴达气疯了,到处找杀手买他的命呢。那J-伊瑟尔也真有够嚣张,他听说巴达在到处找人杀他,直接在脖子上纹了一条“切割线”!这么嚣张的挑衅!!”
蔡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
“我靠,直接在脖子上纹了条切割线?!这么狂吗?!这也太嚣张了!”
为了一个女人是吗?秦唳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很气,非常气。
行啊……J-伊瑟尔把他糟蹋了不说,还把他的相亲给搅黄了,自己在缅甸倒是会玩呵……
事实上,在掸邦的雇佣兵驻地中,J-伊瑟尔玩的并不开心,他被这姑娘唠的烦不胜烦。
“……………”
“这个废物还想杀我?呵…让他尽管来!”
J-伊瑟尔跃下车,冲一旁担心的手下扬了扬起脖子,比了比他脖子上纹的那条 “切割线”,笑容恣意又嚣张。
他把外面的军服肆意一丢,就准备去喝酒了。
“伊sir!!”
后面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短裙,一双雪白细嫩的腿晃来晃去,向他惊喜的跑了过来。
可在听到声音之后,刚才还无比嚣张的J-伊瑟尔,竟然吓的拔腿就跑,惊得直接窜上了树。
小姑娘围着树转来转去,眼睛发光,叽叽喳喳的冲伊瑟尔说个不停。
而J-伊瑟尔则拎着狙击枪倚在树杈上,如一只矫健的鹰。他揉着耳根,烦躁的开口:
“你快别烦我了!!你回去把地上收拾一下行吗?”
妮拉欢快的回答:“都收拾好了!”
“那锅呢?刷了吗?”
“锅也刷好啦!”
J-伊瑟尔此刻无比后悔,他最先只是觉得一群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爷们做饭巨难吃,所以才把这女的带回来,想着能做个饭的。
结果现在被这丫头烦的,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直接告诉这丫头他不喜欢女的,要那样的话,他鬼影战神的威信何在啊!!
唉,没想到,他J-伊瑟尔堂堂一个雇佣兵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逼到树上,也是没谁了。
后半夜,秦唳他们才到了当地的警察署。由于这次是跨境办案,他们到了之后,立刻就被当地警察署的局长亲自接见了,并且安排了住处。
当地的警局对于他们的到来可谓是十分惊喜,热烈欢迎啊!
因为这次行动不光要把人救回来,还要协助当地的警方,把巴达这个毒瘤扫了!
在缅甸警局简陋的办公厅里,我方从当地军警口中得知了此人的具体情况:
巴达在本地可谓是无恶不作,势力极大,手里甚至养出了一个军队,不仅配备各种先进重火力武器,还跟其他地方势力暗相勾结。
这里的警察本就警力不足,设备落后,又很难审批到重火力武器,所以对于巴达这个头号毒瘤可谓是极其头疼,不堪其扰。
以至于现在让巴达几乎控制了整个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巴达甚至嚣张的自称为:“□□教皇”。
“□□教皇?” 此话一出,厅内一阵的嗤笑声:
“美国的□□教母倒是真的,他这□□教皇就说不定了,搞笑吗这不是……”
“呵,□□教皇?他未免也太拿自个当盘菜了。”
王队很不屑的笑道。
省公安厅里来的禁毒支队长王晗,30多岁,做事雷厉风行,抓过的毒贩无数。
王晗听后斩钉截铁的拍了桌子:
“好!就这个巴达是吧?明天我们就去会会他。”
缅甸的军警赶忙拉住他,劝道:
“哎,可别!那巴达可不是个好惹的……”
这里的警察提起巴达都怂了吧唧,畏首畏尾的,看的王队一阵上火,义正言辞的回道:
“你们怕他,我们不怕。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敢劫Z国公民,敢侵犯我国利益,就要做好被清扫的准备!”
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听了这话,周围一阵安静,随即掌声如雷!蔡天和于波都是热血沸腾:“对!!” “没错!”
“虽远必诛!早该收拾他了!”
秦唳也不住点头:“嗯,是这事,真该收拾收拾这丫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王队在秦唳的心中形象已经蹭蹭的高大了起来!!
临睡觉时,秦唳意外的看到,缅甸的夜空竟然烟花璀璨。
在远处的山林中,一排排烟花升空,绽放的绚烂火花映亮了半边夜空,像火,也像血。
缅甸的烟花并不美丽,那不是烟花,那是受害者的心血。
因为缅北诈骗集团每骗得诈骗金50万就会放一个烟花来庆祝。看着这漫天的烟花,不知又是多少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秦唳趴在窗口,皱着眉冲那儿扬了扬头,问一边的缅甸军警:
“那块是什么地方啊?”
旁边的缅甸军警对于这幅景象早已习以为常,慨叹道:“那就是金三角有名的莱莫山,也是巴达的老巢!”
秦唳听后若有所思:“莱莫山啊……”
缅甸,莱莫山。
在这群山连绵的莱莫山深处,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竹寨。
这里可不是居民区。寨子口停满了罩着绿棚的军车,成群穿着掸邦军服,腰上别着五四式大黑星的巡逻民兵,每十米处就设有一个哨岗,上面是拎着REMINGTON 700狙击步枪的 “哨兵”。
远看还以为是坤沙(Khun Sa)的老家,实际上,这就是 “□□教皇” 巴达的老巢。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染满罪恶毒寨一进门的正屋,竟是一间佛堂!
刚痛失独子的老毒枭正披着僧袍,手捻佛珠,无比虔诚的跪在佛像前参拜,念经。
都说相由心生,念佛、信佛的人面相都是和善慈祥的,气场应是柔和,平静的。
可这老毒枭已老得脱了相,脸上松弛的皮一层一层的垂下来,依旧是满脸凶相,眼神凌厉,满是狠毒。
说来可笑,缅北这些毒枭作恶多端杀人无数,老了老了,竟然开始一心向佛了。
不多时,巴达的亲信便敲了敲门框,进来用缅甸语汇报说:
“Buda,坏事了,那几个富商真的是A国人,现在A国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这的确是个很值得担心的问题,可这老毒枭已经被杀子之仇冲昏了头脑,他愤怒地吼道:
“不要管警察!一定要给我杀了他,一定要杀了J-伊瑟尔!!!”
亲信很为难:“可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
他没说完就被巴达癫狂的打断了:
“我不管!他一定要给我儿子偿命,我一定要给我儿子报仇……” 巴达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他坐在椅子上,猛吸一口大麻才恢复了神志:
“现在不光要报仇,还要尽快给阿格准备法事,就按那个萨满巫师说的做!”
而那个萨满巫师所说的,是要找到大乘佛法金典,祭以童男童女来“铺天梯”,据说这样就可以让亡者升天。
说白了就是封建迷信,还要白白牺牲两个孩子的性命来殉葬,连那个亲信的毒贩听了都觉得残忍,犹豫的说:“Buda……这……”
巴达把桌子一掀,长时间的吸d,让这个毒枭的脾气变得无比暴躁,喜怒无常:
“让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想找死吗?!”
“不敢不敢…我马上就去办!” 亲信不敢再多说,急忙退了出去。
看着亲信走出去,巴达坐在最上面的太师椅上狠狠的抽了好几口大烟。
现如今,巴达已经上了年纪了,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老,他也明白,在这金三角,他一旦老了,对于手下的威慑力以及对整个东南亚d品市场的控制力都会下降,那么他这些年的竞争对手包括一堆的仇家,一定会上门来找他清算,自己的结局不言而喻。
巴格是他的独子,也是这个寨子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巴格这一死,非但他拼命打下的基业没了继承,就连他老了以后安享晚年的后路都给断了!
这让他如何能不恨?!
但他尽管再恨J-伊瑟尔,却也没有那个本事跟佣兵协会对着干。
思虑再三,他决定去找找警察的麻烦……以此,来给警察提个醒,用简洁的方式,把J-伊瑟尔引到警察的视野下。
(话说秦唳他们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