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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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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不叫你来，你就别来。”
曾被京大评选为最受欢迎的教授，沈泽。面上一派肃然，对于谢望不提前通知就贸然跑来的事情，内心很不爽。
“沈大教……”谢望顿住，端详片刻，慢悠悠拿起被倒的溢满的杯子，毫不在意热水的温度。或者说，经历会内的改造，这点温度根本奈何不了他。
谢望一口饮进，看着沈泽一脸心疼他牛嚼牡丹的神情说：“李华——我没记错，是你以前的学生吧？”
“是又如何？怎么，谢二少爷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李华……他们接触上了。沈泽心想。
“呵呵，没记错资料的话，他就是当初最接近完美实验体的后代。”谢望将被子猛地放下，再次说道：“你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总部那边，你这个华区负责人，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又或者你妹——”
沈泽听着他越说越没边的话，最后甚至要扯上阿汀，直接打断了他：“你要是很闲，实验室正好还有一个新药的名额。”
听到沈泽威胁自己的话语，谢望毫不在乎的换了话题：“我记得，你们这边有个被遗弃的实验体，没进行销毁？”
弄不清谢望到底卖的什么药，沈泽干脆直接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搞清楚李华对于实验体身上的力量传承了多少，没记错那个没被销毁的实验体就在华西小区吧。那片的异常，但凡有个有心人，暴露根本就是时间的问题。我去帮你解决这个隐患，她也不会知道，李华的情况也可以摸清。而你依旧是她心里温柔善良的哥哥，一举三得，你觉得如何，沈大教授。”
见沈泽没反应，他又说到：“怎么，舍不得你的好学生？”
沈泽思考片刻，说：“滚。”
“真是无情，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一点表示的意思都没有。”
见沈泽不搭理自己，谢望从茶几上拿走一个苹果，转身出门。
面对谢望的试探，沈泽无视自己翻涌的内心世界，多年前的事，他无意再去回想。已经走过的路容不得后悔。只希望阿汀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力量源泉，也是他唯一的心愿。
阿汀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吗？
“阿泽阿泽，你又在看书，这个问题很简单，我等会教你。我跟你说，你知道四叶草有几片叶子吗？”
穿着黄色格纹连衣裙的女孩子，奔奔跳跳的跑到正在看书的小男孩面前。
她双手背在后面，弯腰把头伸到男孩面前，她心里想着：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书，沈泽为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这么想着，她打断了沈泽看书，问着。
沈泽没有动作，依旧安静的看书，嘴里却诚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三片。”
“那为什么要叫四叶草？不叫三叶草？”
女孩再次问道。
“也许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发现这是万分之一的奇迹，所以用名字告诉别人。”
“吼吼，那你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你又从胖胖那边抢糖了。这次我可不会帮你打掩护。”
“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女孩生气的直起身。下一秒她又哄好了自己。
“噔噔噔噔！你看，四叶草。”
“我把奇迹送给你。希望你健康平安！”
小时候的画面很少出现在沈泽脑海中，这些温馨的画面却历历在目，是沈泽最宝贵的存在。
走出启元生物公司的大门，谢望面带微笑的盯着一个门口正准备开车的男人：“嘿，兄弟，送我送一程呗。”
莫名其妙被要求开车送人的男人脑子一懵，无语的朝着谢望说：“你谁啊！我凭什么——”
被催眠的男人开车将谢望送到了华西小区门口。
谢望抬手敲门：“开门，送温暖。”
等待开门时间，谢望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见门把手上面干涸的血迹，门口放的几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一个红色半透的袋子漏出一只带血的鸡头。
有够疯的。谢望想着，门传来吱嘎的声音。
遮眼的刘海，衣服上还有些深褐色的污渍。刚开启一条缝隙，恶臭的味道便以扑面而来。
谢望捂住鼻子，但腥臭味早以趁其不备攻入鼻腔；“唔！”
连忙后退几步，谢望觉得，这个麻烦留着沈泽自己处理也挺好。
这人太邋遢了！
臭气熏天，就是让他去给沈泽上一天班，都比来这好。
男人阴沉的视线透过遮眼的刘海轻松看见对面长相英俊的男人捂着鼻子脸上露出的嫌恶。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恶意。
这么俊美的男人，若是扒下他的皮，将他献祭给神明，也许自己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比那些猫猫狗狗要好得多。
男人臆想着，上下打量似乎在找一个不会破坏他皮肤的入刀点。
看出眼前这个实验品的恶意，谢望心里不由嘲笑。
一个失败的实验体，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我倒要看看，猎手到底是谁。
猎物只能是你。
走进屋子，谢望屏蔽了嗅觉，他不打算在这里呆久。
刚一关门，谢望背光站在稍微干净一点的客厅中间，嘴角上扬，浑身散发着邪气，对着男人说：“接下来，就该你出场了。”
经历了几天突然变猫的场景，李华逐渐掌握自身这股神奇的能力。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变化形态，甚至感觉这段时间下来，身体都变得健康许多。
清早正准备出门上班，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林秉泽。李华就接了起来。
“小华，还没出发吧？今天有个事，志恒那边说要你去一趟，那边对于实验的部分地方还有些实际操作上的问题，想让你当面看看。辛苦你跑一趟了，今天算外勤，实验那边云莲刚好腾出手，可以过来。正好你那个新课题需要不少人手，让云莲那组跟你们组一起。”
“好，我这就去那边。”
“不急，那边约的十点，现在才八点，你打个车过去，所里给你报销。”
“那就谢谢林工了。”
“我不打扰你了，先挂了，志恒那边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
“好的。”
电话挂掉，李华用打车软件看了一下，车程40分钟。还有一个多小时，回想起前天贴在小区告示栏的官方通告，无论是运动公园还是火腿肠内有迷药，都使其想起自己那天看见的老人和火腿肠。
在李华踏出小区门的那一刻，对面高楼玻璃处一道反光闪过。
谢望观察着李华，见其走向公园的方向，心中暗想：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华，看看你能否给我带点乐子。
李华走着，感觉身后总有人，但回头，除了来去匆匆的上班族哪还有行踪奇怪的人。
也许是错觉。
谢望拿着公文包，面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匆匆走过李华时，无声的洒出一些粉末在李华身边。
再次回到公园座椅边，如李华预想的那样，警察早已把附近勘察过一边。
正准备走时，一声小小的猫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小小的喵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公园内安安静静，周边原先会过来溜弯下棋的老人家们都因最近的通告而没有出门。空无一人的公园，此时非常方便做一些阴暗的事情。
李华冲向小树林，被树林遮挡的黑影也出现在他的面前。
被困在笼子里的橘猫害怕的张牙舞爪，经过这几天的喂养，身子略微长了一些肉。
跟着原住民毛团一起跑出来的来福，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那圆墩墩的橘猫就没了踪影。
还未彻底摆脱流浪猫的心理，闻到诱人味道的小橘不顾脑海里警报的感觉，靠近了笼子门口放的猫罐头。
还未吃到，就被关门的动作推进笼内。
“哈！”
不断哈气只为恐吓面前带有腥臭味的男人，但弱小的橘猫，空无一人的公园，不知跑到哪里的大橘哥，此时的小橘就是即将入虎口的肉，任人宰割。
男人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打开手上的笼子，一把掐住小橘的脖子，对着李华怪笑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掐死它。”
怕李华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就试试。为了神圣的献祭，这个肮脏的畜生应该感到自豪。”
李华不敢动作，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你看，人总会被一些奇怪的东西束缚，这只猫是你养的？难怪，难怪。我说这附近的猫狗都被我献给伟大的神明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听着男人自言自语，李华震惊，这年头居然还有信邪教的！疯子。
李华震惊时，男人还在絮絮叨叨：“仔细看看，你的皮囊也不错，上次让那个男人跑了，用你的替代也不错。这样神明就会赐予我更多的灵感，我会做出震惊全世界的药物，解决全天下最复杂的病理难题。只有我！只有我！我会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男人说着说着，逐渐丧失理智陷入癫狂之中，他大声呼喊着，手因激动而逐渐握紧。小橘的求救声不断传至耳边。
紧急之下，李华在男人和小橘面前表演了一出大变化人的魔术。
于此同时，变猫后，以他为主角的直播也在平行时空同步开启。
【欢迎来到李华的直播间】
这一条内容直接自动登上热搜第一，人们好奇的纷纷点进，只见一只黑猫正在扑向一个正握着小橘猫浑身肮脏的男人。
看懂这一幕，直播前的观众纷纷炸了。不断有人在留言。
【这是拍电视剧？还是短剧？】
【天哪，小橘被掐的都叫不出来了，身体都快没动静了。】
【拍摄的人在干什么，不上去救猫吗？】
【噱头吧？】
【虐猫直播？】
【报警了，劝主播赶紧停下】
【这看着想我家附近的公园】
【快报警】
【姐妹，真是你家附近吗？】
【有人知道地址的话，就快去报警吧！】
【这是开玩笑的吧，哪有人敢在网上开这种直播。】
【官方不管的吗，还没被黑？】
…………
在线观众成百上千的增加，同一时间，注意到数据和视频内容的网警也看到了，但经过他们的努力，根本找不到视频ip地址，也无法关闭这场直播。
别无选择之下，他们只能上报。
刘芳正是在评论区说认出地方的人。她在上班的路上刷着手机，没想到跳出一个直播，她点开一看，这不是她父亲每天早上溜弯的运动公园吗！这要是真的，她父亲七十多岁可经不起刺激。
她连忙打了110并给自己父亲又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对面不断传来因为下棋而争吵的声音。
“爸，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挺好的，看他们下棋呢。”
刘芳感到生气，哪个缺德玩意开这种国际玩笑。
不仅刘芳报了警，观看直播认出地方的人们也都纷纷报警。
这一下惊动当地派出所，他们连忙派人前往现场调查情况。
一些觉得这是热点的人，也都纷纷拿上设备出发前往华西小区那边的运动公园。
下棋的老头们被警车的警笛声和穿着制服的两名警察给唬住。
“不至于下个棋吵了两句，警察就来了。”
看到公园内部祥和的场景，也没看到直播间的画面，胡德威和沈仲俊见老人们看着自己，意识到引起了一些误会。
胡德威上前解释道：“老人家，我们不是为了这事来的。而且也不会因为下棋吵两句就出警的。您们放心哈。”
“我说呢，不至于，不至于。”
年过70的秦天祥问：“这是发生什么了，警察同志。”
“这……”胡德威面露难色的说。
开头说话的老大爷打断他说到：“嘿！你别看我们年纪大，年轻那会什么没见过！”
他一开口，周围的大爷们纷纷开口附和。
“就是，就是”
“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包围的胡德威两手难敌众人，只得拿出手机给大伙看直播画面，一边解释：“今天接到很多报警电话，说运动公园这边有人恶意直播虐猫视频，我们就来了。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这……”
一个阿姨看到直播画面中，一只黑猫不断进攻男子，一旁草地上还躺着一只没有动静的小橘。
怀若谷看着镜头晃动，指出疑点：“你们不觉得，这个视频不像人在拍摄，镜头的焦点一直是这只黑猫。”
“咦~难道有鬼？”
“有鬼你个头，老大不修了。”周景明说着，突然感觉这男人穿的衣服有点眼熟，“这是启元生物的工作服吧！我儿子最近入职的就是他家公司。难怪我觉得衣服很眼熟，脏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听到启元生物，胡德威给沈仲俊使了个眼色。
沈仲俊连忙记下。
“这个位置，是那边那个小树林，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一群人拉着胡德威和沈仲俊就浩浩荡荡的走过去。
一群追踪热点的人们看到警车，感觉来值了，连忙冲进去，想要抢占先机。
用爪子狠狠挠了十几下男人的脸，李华跳到小橘身边跟男人对峙。
“喵！（铲屎官，这边！）”
来喵正是毛团，在发现偷偷跟踪自己的小弟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它连忙跑回家结果也没发现小橘。
林尚卿正躺在沙发看着评论，思索着怎么才能抓住下迷药的那个家伙。一个没注意，被毛团的泰山压顶直接压得喘不过气来。
拨拉几下，幽怨的对装无辜的毛团说：“你这样会失去爸爸的！毛团！”
晃了几下毛团就心软抱进怀里亲亲的林尚卿突然想起，自从福来到家就喜欢黏在毛团身边，今天怎么不见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自家毛团学会开门技巧后，总会偷摸出去玩。
他连忙问道：“福来呢？”
毛团听见他问小橘，挣扎着下地，向他表演起来。
“你是说，福来跟着你出去，跑丢了！！！！”
“喵！（是跟踪我！）”
“靠！快快快，现在带我出门找！”
毛团嗅着气味，一会扑着花，一会跳上墙壁跟别人家的猫喵喵一阵，给林尚卿气的不行。
“林团团！认真找！”
听到铲屎官生气的语气，毛团总算打起精神认真找了起来。
直播那头——
【看到警察了，但没找到人】
【就说是做戏吧，引流罢了】
【真是引流我就要取关了】
【别说这小猫好聪明，还会放风筝】
直播前的观众看着突然闯进镜头的男人和胖橘，原本减少的评论又增加不少。
【新演员吗？】
【好帅啊！】
【就说是假的，演戏，看主角登场了吧！】
【这猫也太肥了吧，跟地上那只橘猫相比，都能压死它了】
正在家看直播的林尚卿一口喷出正在喝的水：“靠，这谁啊！跟我一模一样！还跟毛团一模一样。这什么情况？”
公园里一群人逛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和猫。
正拿着手机看直播的怀若谷用胳膊杵了杵林延硕：“老林，这不是你儿子吗？这猫圆的跟你家毛团一模一样。”
林延硕看了看，说：“还真是。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我这就打个电话闻闻他。”
胡德威听见，没有说话，看着林延硕跟他儿子通话。
“林尚卿，你现在在哪？”
林尚卿摸不着头脑，说：“在家啊！能在哪。”
“毛团呢？”
“在我身边。”
胡德威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朝着林延硕问：“大爷，可以让我跟你儿子说几句吗？”
林延硕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转头又对电话那头的林尚卿说：“警察要跟你说两句，你认真答听见没！”
“知道知道啦。”林尚卿无语的回应着。
胡德威接过电话：“林，林尚卿同志对吧？”
……
“是是，我跟您说，警察同志。我印象里没有拍过类似的视频。而且我也没见过这两只猫和男人。但直播里确实跟我和毛团长得一样，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是清白的啊！”
“好的，好的，您别急，这样，您方便带着猫，来一趟局里吗？”
林尚卿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局子居然是这种情况下，但他还记的警察正在问话：“可以可以，我这就去。”
“不用，我们会来接您。您在家等着就行。”
胡德威说完，转头对林延硕说：“您老人家跟我们车一块回去吧。”
见事已至此，人们纷纷散开，后面赶来想拍视频的人们，最后什么也没拍到，生气的咒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