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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教完她开车感觉自己伟大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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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燃一拍大腿，唾沫横飞地接着吐槽：“你是没亲眼见！那场面简直震撼到我头皮发麻！有一次练侧方停车，我特意在车位周围拉了警戒带，怕她冲出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直接把车开上警戒带，轮胎碾压塑料带的‘刺啦’声，听得我后槽牙都酸了！警戒带缠在车轮上，她还想猛踩油门冲过去，说‘把这破带子冲开就好了’，吓得我当场拉手刹，手心的汗都能养鱼了！”
傅段卿靠在沙发上，笑得肩膀都在抖：“然后呢？你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沈星燃哀嚎道，“我只能下车，一边解警戒带一边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结果她还在车里问我‘教练，是不是我开车太猛，把带子都吸引过来了？’，我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有一次练倒车入库，她对着车位反复调整，我在旁边喊‘往左打，再回半圈，慢点慢点’，结果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直接怼在旁边的大树上，保险杠都凹进去一块！她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教练，这树怎么不长眼睛，偏偏挡在这儿’！”
傅段卿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威士忌都差点洒出来：“这姑娘还挺有‘理’的。”
“有理？她这是蛮不讲理！”沈星燃激动地拍着桌子，“最离谱的是练坡道定点停车！我反复演示了八遍，告诉她‘到点就踩刹车，千万别踩油门’，结果她开上坡道，到了定点位置，不仅没刹车，反而一脚油门冲了下去！车子顺着坡道滑得飞快，直奔后面的防护栏，我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拉住手刹，胳膊都快拉酸了才把车停下！下车后我腿都软了，她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教练，你反应真快，不然我们就要跟防护栏亲密接触了’！我当时真想直接辞职，再也不当教练了！”
他喝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还有直线行驶，别人练直线都是稳稳当当的，她倒好，能开出S形路线，像在跳扭扭舞！我问她为什么不跑直线，她告诉我‘马路那么宽，一直走直线多无聊，偶尔扭一扭，能活动筋骨’！我真是服了她了！这半个月，我每天都在跟死神擦肩而过，头发都快愁白了！”
傅段卿听着沈星燃的吐槽，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枫晚当助理时的样子。那个小心翼翼泡咖啡、认真整理文件、被调侃后会脸红的小姑娘，竟然能把开车练成这样，简直是两极反转，有趣得很。
“对了，”傅段卿挑眉，“她除了开车离谱，平时练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特别的举动？那可太多了！”沈星燃眼睛一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练车的时候，会把‘刹车左、油门右’‘转弯必减速’的口诀写在便利贴上，贴在方向盘上、仪表盘上，甚至还贴在自己的手腕上，说是这样能时刻提醒自己。有一次她开车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凑近一听，她居然在唱‘刹车刹车，你在左边；油门油门，你在右边；转弯转弯，一定要慢’，调子还挺押韵！”
傅段卿忍不住笑了：“这姑娘还挺有创意。”
“创意？我看她是魔怔了！”沈星燃翻了个白眼，“还有一次，她练倒车入库，练了十几次都没成功，急得眼眶都红了，蹲在地上对着车子自言自语：‘奔驰啊奔驰，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进车位呢？’，那模样，好像车子是她的宠物一样！我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本来一肚子火气，瞬间就没了，还得安慰她‘没事，我们再练，多练几次就会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说真的，她虽然开车离谱，但学习态度是真的好。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练车场，反复练习我教的技巧；晚上回家后，还会抱着电脑看开车教学视频，记满整整一个笔记本。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的笔记本，上面不仅记着我的教学要点，还有她自己总结的‘错误原因’‘改进方法’，甚至还画了简单的路线图，标注了容易出错的点位。”
傅段卿点点头，这倒符合楚枫晚的性格。她做事情虽然有时候会毛躁，但只要认真起来，就会格外专注，不管是当助理整理文件，还是练车记笔记，都是如此。
“那她最后怎么通过考试的？”傅段卿好奇地问，“按你说的，她开车这么离谱，考试应该很难通过吧？”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通过的！”沈星燃一脸不可思议，“考试那天，我比她还紧张，在考场外踱来踱去，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祈祷她能顺利通过。结果她居然真的过了！拿到驾照的时候，她笑得一脸灿烂，我却差点哭出来，不是感动，是解脱！我当时就想，终于不用再被她折磨了！”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我现在一看到方向盘就会想起她，一想起她就会浑身发抖。以后我再也不教私人教练了，还是教普通学员吧，至少他们不会把练车当成渡劫！”
傅段卿看着沈星燃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看来你是真的被她吓怕了。不过说起来，你刚才说她叫楚枫晚？”
“对啊！”沈星燃点点头，“怎么了？你认识她？”
傅段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何止是认识，她还差点把我撞了。”
“啊？”沈星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她什么时候撞过你？”
傅段卿把练车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从楚枫晚错把油门当刹车，到她手足无措地道歉，再到她当了七天助理的趣事，一一讲了出来。
“没想到吧！”傅段卿笑着说，“她撞了我之后，还跟我签了七天的助理合约，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说起来，她当助理还挺细心的，文件整理得整整齐齐，还会给文件贴标签，泡的咖啡也合我胃口，就是开车太离谱了。”
“我的天！世界真小！”沈星燃目瞪口呆，“难怪她态度那么好，做错了就道歉，感情是有‘案底’啊！不过说真的，她当助理居然这么细心？我真不敢相信，那个开车像疯子一样的人，居然能静下心来整理文件？”
“这你就不懂了吧！”傅段卿笑着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做某些事很靠谱，做另一些事就像没带脑子。楚枫晚就是典型的‘技能点偏科’，助理技能点满，驾驶技能为零！”
沈星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没想到啊，这小姑娘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当助理是细心小蜜蜂，开车是疯狂野马，真是太神奇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对了！她哥楚泽言还跟我是好兄弟！我当初开驾校，还是他给我介绍的场地呢！早知道楚枫晚是他妹妹，我高低得收她双倍学费！不对，就算给我十倍学费，我也不教了，太折磨人了！”
傅段卿笑着说：“放心吧，她现在拿到驾照了，估计会收敛点。再说了，楚泽言肯定会盯着她，不让她随便嚯嚯路人。”
“希望如此吧！”沈星燃叹了口气，“不然下次我在马路上遇到她，得赶紧躲远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渡劫’的感觉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从楚枫晚的开车糗事，转到了各自的生活。沈星燃说他最近又收了几个新学员，都是很听话的那种，终于不用再受刺激了；傅段卿则说最近公司在谈一个新项目，进展还不错。
包厢里的气氛很热闹，沈星燃渐渐忘了被楚枫晚支配的恐惧，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教过的其他奇葩学员。傅段卿偶尔插一两句话，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想起楚枫晚当助理时，被他调侃后泛红的脸颊；想起她小心翼翼泡咖啡的样子；想起她拿着文件，眼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想起她开车时横冲直撞、却又一脸无辜的模样。
那个又笨又认真，又张扬又害羞，开车像野马、当助理却很靠谱的小姑娘，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傅段卿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再在马路上遇到她，被她的“野马式”驾驶吓一次。
毕竟，他的心脏可经不起第二次“渡劫”。
聚会散场时，已经是深夜。沈星燃喝得醉醺醺的，被傅段卿安排的司机送回家，临走前还拉着傅段卿的手反复叮嘱：“兄弟，以后在路上看到高马尾、开奔驰、开车像跳街舞的小姑娘，一定要躲远点！那肯定是楚枫晚！别被她的‘野马式’驾驶给撞进医院了！”
傅段卿笑着答应，看着车子驶远，自己也转身走向停车场。晚风微凉，他想起沈星燃吐槽的那些画面，又想起楚枫晚当助理时的种种细节，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姑娘，还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矛盾体”。
他坐进车里，刚发动引擎，就看到前方路口有辆白色奔驰缓缓驶过，开车的姑娘扎着高马尾，侧脸线条锋利，正是楚枫晚。只见她开着车，车速不算快，却依旧有点歪歪扭扭，过路口时还差点压到实线，吓得旁边的车赶紧避让。
傅段卿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跟了一段。只见楚枫晚开车时表情格外严肃，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估计是在唱那首“刹车刹车在左边”的押韵口诀。
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楚枫晚停下车，从包里掏出一张便利贴贴在方向盘上，傅段卿隔着车窗隐约看到上面写着“绿灯亮了再走，别抢跑”。绿灯亮起时，她小心翼翼地挂挡、抬离合，车子慢慢悠悠地驶出去，比练车时稳了不少，只是过弯时还是习惯性地放慢了速度，像只谨慎的小兽。
傅段卿看着她的车渐渐驶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沈星燃的“魔鬼训练”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她现在开车收敛了不少，虽然依旧透着点“不靠谱”，但比起之前差点撞他的那次，已经进步太多了。
他收回目光，发动车子驶离。心里却莫名冒出一个念头：下次再遇到她，说不定可以看看她的驾驶技术有没有真的变好，顺便……调侃她两句，看看她会不会像当助理时那样脸红。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傅段卿压了下去。他想起沈星燃的哀嚎，又想起自己被她差点撞到时的惊魂未定，摇摇头自语道：“还是算了，心脏经不起第二次渡劫。”
可话虽如此，他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楚枫晚又笨又认真的样子——练车时对着车子自言自语的无辜，当助理时整理文件的专注，被调侃后泛红的脸颊，还有那首押韵的刹车口诀。
这个又野又乖、又笨又努力的小姑娘，好像确实挺有意思的。
傅段卿开车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不经意的偶遇，只是他和楚枫晚后续交集的一个小小伏笔，而沈星燃口中的“渡劫”，也远没有结束。
沈星燃的驾校里，楚枫晚的“传奇事迹”很快就传遍了。其他教练纷纷围着沈星燃打听：“星燃，你真的教出了一个‘嚷塔采沙彻塔彩悠闷’？还能把警戒带当赛道，把大树当仇人？”
沈星燃每次都一脸无奈又带点骄傲地说：“那可不！这姑娘简直是驾校建校以来的‘天花板级’学员，以后你们谁要是遇到她，可得小心点，别被她的‘野马式’驾驶给渡劫了！”
楚枫晚的奇葩锦旗被挂在驾校最显眼的位置，成了驾校的“吉祥物”，不少新学员看到都会好奇地问：“这锦旗是怎么回事啊？”每当这时，沈星燃就会绘声绘色地讲述楚枫晚的练车糗事，听得学员们哈哈大笑，驾校的气氛也变得格外欢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