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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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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于是在一群怒气值max的非主流暴力青年的追赶下，季嘉颖和陆衍抱头鼠窜。
虽然背后的枪声不绝于耳，但每次季嘉颖都能被陆衍恰好推着避开子弹和刀刃，再加上陆衍不靠谱的嘴炮，季嘉颖实在生不起多少紧张感。
“为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气量，怎么可以因为被人戳中痛处就狗急跳墙呢，这样不好，太暴躁了，不利于社会和谐……”
“闭嘴！”
“闭嘴……”
后面那群人怒意满满的声音和季嘉颖绝望的声音同时响起。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季嘉颖这时候最想做的事绝对是堵住陆衍的嘴。
“你真的打不过他们吗？！”季嘉颖第三十八次问。
“打不过。”陆衍第三十八次耿直地摇头，“逃跑还行，打架就算了，人与人之间要友爱一点，不应该随便动粗，君子动口不动手……”
“闭嘴！”季嘉颖忍不住吐槽，“对你只想动手不动口好吗！”
果然第一印象都是骗人的！季嘉颖愤愤地想。
不过说到第一次见面，果然能做出坐在巷口要饭的家伙，果然也靠谱不到哪儿去吧！
明明是生死关头，为什么一点都严肃不起来啊混蛋！
大概是命不该绝吧。
季嘉颖总觉得自己冥冥之中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季小姐？”有人从拐角处出来，飞奔着的季嘉颖躲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嗷——”季嘉颖捂着鼻子蹲下去。
“你没事吧，季小姐？”那人急忙蹲下去，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季嘉颖。
“……你胸怎么这么硬……”季嘉颖闷闷地嘟囔了一句，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来人一眼，“你哪位？”
总觉得有点眼熟。
“……呃，我是林良……”自称林良的栗发青年顿时露出点尴尬的神色。
名字好像也有点耳熟。
季嘉颖蹲在地上继续默默思考，这时候另一边的陆衍也一头撞过来，林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避。
陆衍一头撞上了柱子。
“嗷——”陆衍以与季嘉颖一样的姿势蹲下去，捂着鼻子的指间血流不止。
“那个……你没事吧……”林良小心翼翼地问。
“有事。”陆衍郁闷地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面，“作为补偿，能不能请你帮忙解决一下后面那些流氓，随意追杀我们这些无辜平民，真是太没有王法了！”
林良闻言抬头，只一眼就让那些非主流青年僵在了原地。
“原来是林少爷的朋友……哈哈哈，我们这就是闹着玩呢……别在意啊哈哈哈哈……”
为首的那个被身后的小弟戳了两下，转头怒瞪一眼，终于回过神，一下把手里的枪藏到身后，挠着后脑勺干笑。
“哈哈哈……既然人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哈哈哈……林少爷再见！”
说罢，一群人跟饿狼追着咬屁股一般转身就跑。
“有钱有势就是好啊。”陆衍捂着鼻子站起来。
林良有些不忍心地递上了一包纸巾。
“陆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林良问。
“等人。”陆衍道。
“这样啊，不是来找晋先生吗，我都没听她提起你来呢。”
“啊！我想起来！”蹲在地上的季嘉颖一敲手心，“你不就是上次跟周晋来相亲的那个吗！”
“小周晋也会相亲了啊？”陆衍一脸欣慰。
“那个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了，季小姐，本来是我朋友跟我……”林良尴尬地立在原地，试图解释一句，“正好晋先生看到黎小姐的照片……”
“所以小周晋是特地去跟小黎昕相亲的？”陆衍插话问。
“算是？”季嘉颖迟疑地点点头，“她好像就是冲着小黎去的。”
“哦。”陆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懂，都是标准结局。”
“对了，你知道周晋去哪儿了吗？”季嘉颖又问林良。
“晋先生现在在祖宅，你们不知道吗？”林良有些诧异。
“孩子大了，心就野了啊。”陆衍摇头感叹。
“她之前走的时候我没碰到她。”季嘉颖解释道。
“那你们要去见见晋先生吗？”林良有些迟疑道，“晋先生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我想如果能见见老朋友的话，或许会好一些……”
季嘉颖跟陆衍对视了一眼，一道点了头。
“那，就麻烦你了。”
…………
所谓的祖宅在隔壁那个城市，从季嘉颖家的窗户可以看到的那片山林的背面。
遇到林良后时间太晚，三人休息了一晚，隔天才启程。
而通过信息知道季嘉颖遇到林良之后，黎昕给季嘉颖回信说晚上不回去了，最后到隔天早上，她也没有回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集合的只有季嘉颖和陆衍，由林良领着，三人七拐八绕地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的山下。
“我现在说后悔了还来得及吗？”季嘉颖有些绝望地注视着眼前的高山。
“咳，马上就到了，如果太累的话，要我来背你吗？”林良好脾气地问。
“不、不用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季嘉颖被惊到了，急忙往前蹿，仿佛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陆衍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见状笑了笑，却没有出声。
上山的路不长，却并不好走，三人走走停停，到了祖宅大门前时已经到中午了。
那是一座古式庭院，孤立的山林之中。
大门开着，像是主人早就知道会有客人到来。
进门之后，季嘉颖就被那个熟悉的身影惊住了。
“小黎？！”
坐在回廊上的赫然就是从昨天失踪到现在的黎昕，她听到声音还笑着朝季嘉颖招了招手。
当然这不是重点。季嘉颖没忍住，视线在黎昕和坐在另一侧的周晋之间来回扫视着。
重点是这两个人竟然又凑到了一起，还没有打起来。
“差一点而已。”黎昕一眼就看穿了季嘉颖的想法，“这时候叫你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还是师兄跟我叙叙旧吧。”
黎昕的目光确实半点不曾落到周晋身上，后者站起身，看了季嘉颖一眼。
“跟我过来吧。”周晋对季嘉颖道。
季嘉颖先看了黎昕一眼，见她只是定定地看向院中的那棵枯枝的树，也没有开口阻止，便朝陆衍拜托地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周晋走进屋去。
她确实有很多事情想问，那些事情黎昕大约是不会告诉她的，但也不会阻止她从别人口中得知。
“林良，你去书房，麻烦你收拾一下。”进门前，周晋又嘱咐了一句。
“是。”
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黎昕和陆衍两人。
“嘴太硬不好。”陆衍晃到黎昕旁边坐下，“你没回去，她很担心。”
“我需要冷静一下。”黎昕移开了视线，“再说有你在，我也不担心。”
“我在有什么用，我现在大概连普通人都打不过吧。”
陆衍摊了摊手，有些无力，脸上却没有多少不甘的神色。
“大概……”大概只有你会赌上性命去守护那个人吧。
黎昕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嗯？”陆衍投去疑惑的视线。
“没什么。”黎昕摇了摇头，“碰到故人，总是有点多愁善感嘛。”
“是吗，你可不像那样的人。”陆衍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托你的福。”
“肯拉她一把了？”
“不是这个问题。”黎昕顿了顿，道，“我看到了她的书。你给她的吧？”
黎昕瞟了陆衍一眼，他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没想到你比我更想要她的命啊。”黎昕道。
“只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再说，你什么时候真的想要过她的命？”
“很多时候。”黎昕喃喃似的答道，“很多时候恨得要死，想着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
“你想干什么？”这是季嘉颖的第一个问题。
“毁掉阴界——如果可以的话。”周晋答。
不等季嘉颖再度询问，周晋便主动解释下去。
“传闻阴界有巨大的灵脉和宝藏，自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鹜，但事实上，阴界之中封印着上古邪魔，上次战争之中也是因为有人打开了封印放出了邪魔才会那样惨烈。”
“‘钥匙’是打开阴界大门最快的方法，却不是唯一的办法，况且你的安全无法百分百得到保障，最彻底的办法就是毁掉阴界。”
“……包括里面的邪魔？”
“是的。”
“那最坏的呢？”
“最坏的不过是再度封印吧。只能等着有能力的后人来解决了。”
“那你会怎么样？”季嘉颖的感觉很敏锐。
“我不会怎么样。”周晋移开了视线，“那边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想。”
“我……”季嘉颖说了一个字又停下，换了个话题，问，“那我能想起过去的事吗？”
“如果你是指恢复记忆的话——不能。”周晋摇了摇头，“人类轮回转世本就是以记忆清零为前提的，况且你又不一样。”
“阿和早就不在了。你不是阿和。”周晋道，“你没有必要去背负什么。”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季嘉颖突然问。
“……没有。”周晋定定地看了季嘉颖一会儿，露出了个浅笑来，“是我想岔了……”
“什么？”季嘉颖抓住机会刨根究底。
“‘钥匙’，毕竟不是生于你体内的东西，你的身体乃至灵魂不过是个容器，钥匙的力量又太过强横，早晚有一天就侵蚀你的意识，同时也因为钥匙的存在你无法修炼，必须有人守护着你，但是——”
“如果你掌握了钥匙的力量，就算不修炼也会比多数人强大。不过那是有代价的，想要掌控钥匙的力量，需要很长很长时间，你的意识同样也会被击溃。”
“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这一世的意识都会被抹销，等同于死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