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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双鱼目 2 ...
白玦倚在身前,她微挑起眉,就像一只偷了东西,得意洋洋站在屋檐的狐狸。
“想吃蜜饯,就得和我撒娇。”
白玦笑得狡黠:“就给你一次机会。”
窗棂外天光正好,被分割成一方又一方,一格又一格地落在两人身上。
让迟清礼想起许久之前,孩子们会在沙土中画出方格,咯咯笑着,在里头跳来跳去。
她也想跟着玩,但木柴还未砍完,衣物还未洗净,地上的尘灰也没扫净。
等匆匆忙忙回来时,天已然黑透,庭院中便只剩下了一座用树枝画出的,孤零零的小房子。
瘦小的,满身伤痕的女孩会站在“房子”里,她会闭上眼睛,看见精致漂亮的房梁,枕着比云还软的被褥,咬着吃不完的干净馒头。
待睁开眼,只余一片寂然星辰伴着她。
她做过许多许多的梦,却从未想过梦会成真。
白玦倾下身,发梢间能嗅到淡淡的香。如蜜饯一般甜,似熹光一般暖。
迟清礼莫名觉得有些热。
她耳尖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垂着眼帘,轻轻咬了咬下唇:“师尊。”
“药汤真的很…很苦。”
这句话说的硬邦邦,离“撒娇”差的有些远,不过对于迟清礼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白玦笑得更甜,她将蜜饯递在迟清礼唇边,道:“这样,是不是就不苦了?”
蜜饯抵着唇瓣,舌尖能舔到一点点甜。
迟清礼小口咬下一丝蜜饯,唇齿间的甜意更浓,压过些许药汤的苦涩。
耳畔忽地传来“扑哧”一声笑,白玦抿着唇,笑得眉眼都弯下:“你是小猫吗?”
迟清礼有些茫然:“?”
“我从没见人吃蜜饯是这样,就咬那么一小点,头发丝那么细,能尝到什么味道?”
白玦笑着叹口气,将蜜饯整个塞进迟清礼嘴里:“要吃,就得整个一起。”
“唔,”迟清礼嘴里塞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您不用这样,我自己来便好。”
小冰块低下头,用袖口捂住嘴唇,乌发自面颊垂落,在被褥间轻轻摇曳。
她细细咀嚼着,声音惊喜:“确实很甜。”
“谢谢师尊,”迟清礼小声道,瞳仁黑漆漆的,“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东西。”
白玦笑了笑,笑意中藏着些什么,或许是垂怜、或许是疼惜。
或许是替迟清礼感到不值。
不知怎的,小冰块总能戳到她内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让人舍不得欺负。
白玦将整包蜜饯都塞到她手里,道:“都给你了,慢慢吃。”
迟清礼捧着油纸包,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白玦道:“师尊送的东西,你还敢推脱?赶紧给我乖乖收好,不许讲东讲西。”
迟清礼果真不敢说话了。
疏光落在面上,衬得皮肤很软,白玦盯着她瞧了片刻,忽地伸出手来。
指骨抵着面颊,轻而柔地向下划,擦过唇瓣,拭去一点粘着的糖霜。
迟清礼微微怔住了,不敢动弹。
白玦歪着头,指尖压在自己唇瓣,探出小舌,舔了舔自己的指腹。
糖霜绵绵融化,润的指尖晶莹漂亮。白玦勾着唇,道:“真甜。”
迟清礼心跳轻忽一停,又短促急切地跃动起,她该挪开视线,可目光总滞连在湿润的指尖。
白玦方才触碰自己时,温软细腻的触感一路自面颊蔓延至唇瓣,只要稍往下些,便能抚上脖颈,而后……
匆匆撇过一眼的画册内容撞入脑海中,迟清礼面容腾升红晕,连忙晃了晃头。
她咬着唇瓣,不敢直视白玦的眼睛,只能低头捻压着手中的油纸包,翻来覆去。
白玦失笑道:“别再折腾那油纸包了。”
“你瞧瞧都成什么样了,”她道,“再压下去,蜜饯都快得被你压成烙饼。”
迟清礼闻声,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低头望去,才发现油纸包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捏得变形扭曲。
迟清礼面颊更红:“师尊,我……”
“又害羞了?”白玦捏捏她耳垂,“你瞧,这儿都红透了,这么不经逗。”
话虽是“责备”的话,她说出来却轻飘飘的。惹得心思滚烫:“不过这样也好。”
迟清礼还有些没缓过来,晕乎乎地重复:“您是什么意思,这样也好?”
“嗯,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白玦托着下颌,金色瞳仁似一块透明的琥珀,浅浅倒映着她的神情:“我很喜欢。”
……喜欢?
这着实是个太模糊、太模棱两可的词语,迟清礼这一生,都未曾触及过其背后的含义。
农妇对灿灿的银圆铜币爱不释手,街头流浪的孩子们为一块脏馒头争得头破血流,外门弟子会偷偷藏起练功秘籍。
这些都是“喜爱”吧?
这些“喜爱”,和白玦口中所说的“喜欢”是一样的么,抑或是有何不同?
迟清礼不敢问,白玦自然也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小冰块又自个窝起来害羞了。
她将手覆在迟清礼手背上,盖了片刻,道:“喝了药,身子会有些乏力,你且好好休息。”
托白妲带来的可都是上好灵草,对于修复灵脉极有成效。不过药汤再好,身子恢复也需要一段时日。
迟清礼果真察觉到一丝倦意,从身子深处涌出,顷刻便遍布四肢百骸。
药效来得很快,她很快便困倦地闭上眼,栽倒在枕间,沉沉睡去。
白玦坐在榻边,垂头望着她的侧脸。
小幽鱼晃晃悠悠地出现,吐了个泡泡,道:“盯着女主干什么,你又在心里头酝酿什么坏事?!”
白玦道:“我做过什么好事么?”
书灵:“…………”
这只狐狸还真是意外的诚实。
自打从魔窟回来之后,书灵就有些心神不宁的,这几日都没怎么和白玦说话。
没有再布置任务,也没有再嚷嚷节点什么的,主打一个消极怠工。
书灵撇了撇唇,不满道:“你老是让女主撒娇干什么?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家!”
白玦耸耸肩,道:“反正还没到剧情节点,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吧?”
……确实是管不着。
书灵气得直磨牙:“坏人!”
虽说书灵现在说不过她,但之前关于“后果”的那番话,还是在白玦心中猛然敲响了警钟。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环环相扣,首尾相连,倘若改变了其中一环,便会引发无数变动。
迟清礼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在【该修魔的时间点】犹豫了,从而没有选择修魔。
所以当她来到魔窟时,左护法并未对其在意,只当对方是一名普通灵修。
也就导致本应该是试探着,划伤手背的魔刃,直接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迟清礼的心脏。
性命攸关之时,埋藏的魔气涌出,左护法猛然意识到她的身份,这才放过几人。
……就这样,以一种极其惨烈的形式,填上了剧情节点,补全了缺失的因与果。
。
白玦又在屋里留了片刻,等小冰块睡熟后,指腹轻压上她的脉搏。
探魂细丝潜入身子,查探片刻。
魔刃洞穿心脏,斩断了灵气脉络,本就破损的灵根更是遭到侵蚀,千疮百孔。
迟清礼身子情形极其糟糕,完全是一名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状态。
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玦想不通。
探魂细丝沿脉络游走,捕捉到了些药汤温补的灵气,还有自身中细微的灵气波动。
无论怎么找,仍旧没有魔气的痕迹。
白玦悻悻然收回细丝,顺手替迟清礼掖好被角,心想:‘算了,没事就好。’
她自从洞窟中回来后便多日未睡,一直守在迟清礼身旁。
如今对方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跟着浩然落地。
洞窟中众多修士尸身,剩余的魔族等等事宜,自然是全部交由玄苍门派处理。
玄苍掌门对此高度重视,派去大量修士前去探查情形、收敛尸骨,做一系列善后工作。
如今她们已离去多日,也不知晓调查出什么结果,寻出魔族密谋之事了没有。
白玦这么想着,推开房门。
屋外竟候着个人,紫衣若霞,面容姣好,就是笑得不怀好意:“终于把你的小蜜饯儿哄睡了?”
“……”白玦一脸无奈,“都说了是我徒弟。”
白妲道:“咱们又不是那些陈旧古板的人界修士,成天念叨着什么仁义道德、师徒伦理。”
她耸耸肩,很是理直气壮:“我睡过的掌门师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徒弟又怎么了,徒弟就不可以睡了?”
白玦:“……”
这话说的,不愧是白妲。
白玦苦恼扶额,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咔嚓”细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柳知秋一脸呆滞,脚后跟还踩着半截树枝。
她结结巴巴道:“尊上,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绝对会把一切忘的干干净净!”
白玦:“…………”
一看这人脸都红到脖子根,肯定是把白妲最后那石破天惊的发言听了去,然后产生了些奇奇怪怪的误会。
“忘什么,回来!”白玦无奈道。
金链缠住脚踝,一把将想要跑路的柳知秋拖回来。白玦指向白妲,道:“这人认识不?”
柳知秋连忙点头:“认得,青眠山的白妲尊上。”
“她性子如何想必你们也清楚,”白玦道,“但凡是她口中吐出的话,你们一个字也不要信。”
白妲故作委屈:“玦儿,你怎么可以说,叫我好伤心好难过,呜呜。”
这只狐狸演技一流,三秒可以变八百种脸,白玦懒得理她,对柳知秋道:“知道不?”
柳知秋头点的像是拨浪鼓:“明白!”
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白玦只觉得头疼,转了个话题:“你来寻我有事么?”
柳知秋一拍脑袋,这才想正事。
她道:“不是寻您,而是掌门嘱咐,说寻清礼师妹有些事。”
“清礼喝了药,已经歇下了,”白玦道,“我是她师尊,有事与我说便好。”
柳知秋倒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来之前在魔族洞窟之中,救下的蒙眼白衣小姑娘,果真就是云渺宗失踪的盲祝。
寻回盲祝,云渺宗自然对此感激不尽,送上许多谢礼不说,还硬要和迟清礼见一面。
“进入洞窟的修士那么多,怎么就只要求见清礼?”白玦皱了皱眉。
柳知秋道:“弟子也不清楚,但毕竟对方是一宗之主,掌门也不好拂了心意,只能先应下来。”
话虽如此,白玦总觉得此事,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古怪之处。
与左护法缠斗之时,盲祝肯定也跟着苏醒了,并且在边侧寻到了同样躲藏着的迟清礼。
两人说不定就在那时候,交谈了什么。
白玦蹙眉思索着。
白妲晃悠过,插了一句:“莫不是瞧着清礼小徒弟漂亮,看上了人家罢?”
白玦眉心一跳,转念一想:是啊,清礼虽性子木讷,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看。
之前因魔镜之事,就让富商女儿芳心暗许,这次救了云渺盲祝,指不定又惹上了一朵什么桃花。
白玦正胡思乱想着,柳知秋小心翼翼开口。
“那个,”她小声道,“盲祝的眼睛蒙着布,好像是看不见的。”
白玦猛地惊醒:“…………”
盲祝盲祝,人家不仅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称号里头了,甚至还用一条白缎蒙着眼睛。
自己怕是关心则乱,被白妲带歪了方向。
白妲丝毫不在意白玦谴责的目光,歪在树旁,站没站相:“即使眼盲,也能有视物之法。”
她振振有词,道:“玦儿你再不动身,小徒弟就要被人拐走啦!”
“拐什么拐,你别老瞎说。”白玦嘴上抱怨着,实则身体很诚实。
她一拂袖,跟着柳知秋离开瑶阙。
-
玄苍掌门近些日子一直在因魔窟之事发愁,没想到白玦来得这么快,还有些讶异。
“啊,你是因云渺之事而来?”
暮沧州收起桌上书信,道:“云渺宗主与盲祝都被暂且安置在侧殿,你直接去便是。”
白玦道:“去肯定会去,但我有些事得弄清楚。”
她倒也不客气,抱着手臂,倚在檀木书桌前:“那云渺宗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之前从未听说过她们。”
暮沧州道:“我知晓得也不太详尽,只能大致与你一说。”
所谓‘祝’,乃通神明鬼神之言、解天机地纬之人。
传言道,云渺宗供奉着一位名为‘照霭’的神祇,她以柯木为枕,以桑田为席,乃仁善、慈悲、救世之神。
当凡间战火纷乱、民不聊生之时,照霭将溯回光阴,以抚人间之憾,救苍生于危厄之中。
暮沧州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回溯光阴,听着是不是很荒谬?”
“……”
白玦沉默片刻,道:“确实很荒谬。”
倘若放在之前,白玦定然会对什么“溯回”之说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可她在修炼洞窟中所望见、所感知的一切仍历历在目。
她仍旧记得漆黑长剑穿透胸膛,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意;她还能看见满地的头颅、满山的血,听见空空落落的风声。
或许,所谓的‘神明’真的存在?
白玦心不在焉,一路上都在想事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侧殿的。
通报的小侍女急忙地跑远,她在待客的木椅上歇息片刻,望着桌上的糕点出神。
不多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还带着些跑步的喘气:
“你终于来了!!”
白衣姑娘“哐当”一下推开门,急匆匆地跑来,却在半路刹住脚步。
白缎蒙着面容,挡住些许神情。盲祝皱了皱眉,道:“你不是迟清礼。”
“我当然不是。”白玦道。
她翩然起身,红纱迤逦及地,勾出一把纤细腰身,藏着一身泼天美色。
“盲祝大人,是我多有冒犯。”
白玦微笑着,慢条斯理地拢着扇:“不知您竟有视物之法,一下便能辨出来人。”
说是“冒犯”,语气里咄咄逼人的刺可一点都没少。
盲祝也是个粗线条,竟没察觉到白玦的敌意,大方道:“我确实能看见的。”
她偏过头,白玦也顺势望向同个地方。
只见灵气聚拢,悬空凝出一条通体透明,尾部似烟的小小幽鱼。
盲祝一示意,小幽鱼便晃悠到白玦身旁,环绕着游了一圈,又回到她的身旁。
“你瞧,这便是我的眼睛。”
盲祝道:“我以此来观察四周事物。”
白玦死死盯着小幽鱼,一言不发。
寒意顺着脊骨往上蹿,不安感瞬息间便蔓延了整个身子。
那条小幽鱼对白玦来说,太过熟悉了。那绝对不是灵宠,更像是分出来的一道神识。
白玦掐紧手心,让自己不至于失态:“不愧是云渺宗,还真是新奇的视物之法。”
“恕我多嘴,”她拢着折扇,声音淡淡,“你只有一只眼睛么?”
白缎上有两个浅浅的凹陷,证明她同时失去了两颗眼珠。
倘若小幽鱼是其中一只“眼睛”,那另一只哪去了呢?
盲祝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也在寻找自己另一只眼睛。按理说,我应该在照霭神像前寻到她的。”
她嘀咕道:“可谁知道,整个祀殿都快被我翻遍了,都没寻到任何踪迹。”
说着,盲祝忽地抬起头。
白缎上的凹陷对着白玦,底下空空荡荡,如无根之萍,无所凭依。
“白玦尊上,虽然很唐突,但倘若您遇见了我的另一只眼睛——”
盲祝平静道:“能否将其带回给我?”
。
迟清礼昏昏沉沉睡了许久,忽觉一阵头疼,硬生生地把自己疼醒了。
她迷糊着直起身,揉了揉头发,暗自懊悔:师尊还在这里呢。
我怎么可以如此失礼,当着她的面就睡着了?
四周静悄悄的,迟清礼一转头,四周一看,这才发现白玦不知何时离开了。
油纸包就放在床栏小柜,烙下一片窄窄的,孤零零的影子。
迟清礼拨弄着纸包,里头放着好几块被压扁的蜜饯。
甜味一丝一缕,菟丝花般细细密密地攀上心肺,笼罩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师尊肯陪你一下已经是千好万好,你还在奢求什么?你还在不满什么?
疼痛感已经消退得差不多,身子出乎意料地轻易,迟清礼活动活动手臂,小心地下了床。
天色还早,应该可以去练武场一趟。
迟清礼在心中琢磨着,她换了身白衣,将长剑抱在怀中,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吱呀——”
门刚被推出一条缝,轻快的声音响起:“小漂亮,你这是要去哪儿?”
迟清礼吓了一跳,才发现有位紫衣美人倚在门外,笑盈盈地望着她。
美人眉目上挑,不笑便已妩媚风流,一笑更是艳丽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迟清礼见过这人,她斟酌着字词,道:“您是来找白玦师尊的么?她已经离开了。”
“啊,我知道。”
白妲笑眯眯道:“但我不是来找她,我是来找你的呀,小美人儿。”
这人说话太过恣意轻佻,一口一个小漂亮、小美人,让迟清礼有点不太喜欢。
她抿了抿唇:“白玦尊上不在这儿,这种亲昵的称呼,还请与她说吧。”
白妲一愣,道:“哈?”
“这话由我说不太应当,”迟清礼憋着气,“但您身为白玦师尊的道侣,有些时候,还是应当稍微克制一下……”
话还没说完,紫衣女子先是一愣,紧接着肆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之前存心逗你玩,你还真就傻傻信到现在?太有趣了哈哈哈。”
她笑得眼角染湿,直不起腰来:“我这下子知道,玦儿为什么中意你了。”
迟清礼一脸迷茫,道:“不是么?”
嗷呜嗷呜,有没有可爱的评论让我啃一口(饥肠辘辘)(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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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双鱼目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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