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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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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黄金莓与“秘密”探险
陶器的成功让林凡在黑石部落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之前大家觉得他是个有点“聪明劲儿”的、需要照顾的失忆亚雌，那么现在，他已经升级为“拥有神秘智慧（虽然他自己说是模糊记忆）”的、能带来惊喜的亚雌了。那几只粗糙却实用的陶碗陶罐被祭祀郑重地收走，说是要仔细研究，并鼓励林凡继续尝试制作更多。
林凡自己也干劲十足。55点积分和5%的能量恢复像一剂强心针，让他看到了系统彻底苏醒和攒够积分回家的希望。他一边继续改进制陶工艺，琢磨着怎么做出更大更耐用的容器，甚至梦想着有一天能烧出带釉的漂亮陶器，一边也没忘记越那个“秘密宝藏”。
越的腿脚终于彻底利索了，他憋了这么多天，早就按捺不住，天天围着林凡打转，用各种夸张的语言描绘黄金莓的美味，生怕林凡忘了他们的约定。
“凡！你看今天天气多好！阳光明媚，风也不大，正是探险的好日子！”这日清晨，越就像一只精力过剩的大狗，一大早就蹦到林凡的山洞口，声音洪亮，“我的腿好了！绝对能一口气跑到黑森林边缘再跑回来！”
林凡刚吃完早饭，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跟采集队出发，被他吓了一跳，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等我跟鹿说一声，我们今天不去采集了。”
“不用你说，我早就跟鹿说好啦！”越得意地晃晃脑袋，尾巴甩得呼呼生风，“鹿还让我们小心点，早点回来呢！”
林凡：“……”这家伙行动力可真强。
两人跟负责采集队的亚雌阿姨打了招呼，便兴致勃勃地出发了。越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带路，他的脚步轻快有力，显然伤势已无大碍。林凡跟在他身后，背着一个空背篓，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脱离大部队，深入森林。
越果然对这片森林极为熟悉，他灵活地在树木和灌木丛中穿梭，避开带刺的植物和容易打滑的苔藓区域，时不时还回头拉林凡一把。
“跟紧我，这边有条近道，是我自己发现的！”越压低声音，显得神秘又得意，“保证比采集队常走的那条路快得多！”
林凡紧跟其后，他发现越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嬉皮笑脸，但一旦进入森林，就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变得锐利，耳朵机警地转动，捕捉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显得异常可靠。这大概就是兽人战士的天性。
他们越走越深，周围的树木越发高大茂密，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洒下零星的光斑。空气变得更加潮湿，充满了腐叶和泥土的气息，偶尔还能闻到不知名野花的淡淡香气。各种鸟鸣虫嘶在耳边回荡，显得生机勃勃又略带神秘。
林凡的半兽人体质让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切，他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溪流潺潺的水声。
“快到了！”越忽然停下脚步，示意林凡蹲下，他吸了吸鼻子，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没错，是黄金莓的甜香味！就在前面那个小山坡后面！”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拨开最后一道茂密的藤蔓，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小片阳光充足的林间坡地，背靠着岩石，几株低矮的、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灌木丛生长在那里。而灌木丛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如同真正黄金般璀璨夺目的果实！那些果子个头不大，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金色光泽和浓郁的甜香，几乎要晃花人的眼睛。
“哇……”林凡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黄金莓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卖相和香气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我没骗你吧！”越得意极了，仿佛这宝藏是他亲手种出来的一样，“快！趁还没被其他小动物发现，我们多摘点！”他率先冲了过去，动作却意外地轻柔，小心地避开枝条，只采摘那些完全成熟的金色果子。
林凡也赶紧跟上，学着他的样子小心采摘。指尖触碰到果实时，能感觉到果皮细腻紧绷，轻轻一掐，仿佛就有甜蜜的汁液要迸溅出来。他忍不住偷偷尝了一颗。
瞬间，极致的、纯粹无比的甜味如同爆炸般在他口中弥漫开来！那甜味丝毫不腻，带着一股独特的果香，仿佛浓缩了阳光和森林的精华，幸福感和满足感直冲头顶，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和越描述中一模一样的“傻笑”。
“怎么样？没骗你吧！”越看到他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林凡猛点头，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比蜜糖还好吃……”
两人一边摘一边吃，忙得不亦乐乎，嘴角都沾满了金色的果汁。林凡带来的小背篓很快就装了小半筐。
“可惜就是少了点，”越有些遗憾地看着那几丛灌木，“每年就结这么些，还不够塞牙缝的。”
林凡看着这些珍贵的黄金莓，心里那个关于“种植”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而且无比强烈。他仔细观察着这些灌木的生长环境——背风、向阳、靠近水源（他能听到岩石后有细微的水声）、土壤似乎也比较肥沃。
“越，”林凡咽下嘴里的果子，认真地说，“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移几株小苗回部落附近种？”
越愣了一下：“移栽？能活吗？以前好像没人成功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凡兴致勃勃，“你看，这里背风向阳，还有水源。我们可以在部落附近找个类似的地方，把这些小苗连根带土小心挖出来，尽量不伤到根须，移过去之后每天浇水照顾，说不定就能活呢？要是成功了，以后我们每年都能有很多黄金莓吃了，鹿也能经常吃到了。”
一听能让鹿经常吃到，越的眼睛立刻亮了，犹豫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干！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来挖！我爪子利！”他说着，伸出已经半兽化的、锋利的狼爪，跃跃欲试。
在林凡的指导下，两人小心翼翼地挑选了几株看起来生命力旺盛的小苗，尽量完整地挖出根须，并用湿润的苔藓包裹好根部保持水分。做完这一切，两人都累出了一身汗，但看着背篓里金灿灿的果子和旁边几株带着希望的小苗，都觉得成就感满满。
“好了，任务完成！打道回府！”越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背上装满果子的背篓（他坚持要自己背重的），林凡则小心地抱着那几株用大树叶包好的小苗。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格外轻松愉快。越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吹嘘，从如何机智地发现这片宝藏地，到刚才挖苗时展现了多么精准的爪功，滔滔不绝。
林凡笑着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目光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阳光透过林荫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微风拂过，带来清凉和草木的芬芳。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部落边缘，放松警惕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越突然猛地停下脚步，耳朵瞬间竖得笔直，尾巴上的毛也炸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呜咽。
“怎么了？”林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越没有回头，身体微微压低，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声音压得极低：“有东西……在前面灌木丛里……味道不对……”
林凡立刻屏住呼吸，紧张地望向前方茂密的灌木丛。那里静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但他相信越作为兽人的直觉和嗅觉。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寂静后，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个灰褐色的、体型足有小牛犊那么大、獠牙外翻、眼睛赤红的野兽猛地窜了出来，低吼着拦在了他们返回部落的必经之路上！
林凡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他从没见过这种野兽，但它那狰狞的外表和充满敌意的低吼无疑昭示着它是危险的掠食者！
“是獠牙兽！”越的声音紧绷，迅速将背篓卸下放到一边，并将林凡护在身后，“这家伙脾气暴躁，领地意识强，估计是被黄金莓的香味引过来的……凡，你抱紧树苗慢慢往后退，找机会绕路跑，我来拦住它！”
越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绝。他知道自己单独面对一头成年的獠牙兽胜算不大，但必须给林凡创造逃跑的机会。
林凡看着越挡在他面前的背影，虽然并不宽阔，却异常坚定。他心跳如鼓，手心冒汗，让他丢下越一个人逃跑？他做不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凡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旁边地上有一根之前掉落下来的、长而干燥的枯树枝，一端非常尖锐。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猛地弯腰捡起那根枯枝，将其当作一支简陋的长矛，用尽全身力气，不是刺向獠牙兽，而是狠狠地扎向旁边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
“咔嚓！”枯枝的尖端深深扎入树干，同时因为巨大的力道而骤然断裂，发出了极其响亮清脆的爆裂声！
这突如其来的、绝非自然产生的巨大声响，不仅把正准备扑过来的獠牙兽吓了一跳，猛地顿住脚步，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连越也懵了一下，不解地回头看向林凡。
林凡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但他强迫自己镇定，趁着獠牙兽被声响震慑、迟疑的瞬间，对着越大吼：“火！越！吓唬它！制造更大的声音和动静！”
越虽然不明白林凡的意图，但他对林凡的“聪明劲儿”已经有了信任基础，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立刻仰头发出一声极其嘹亮、穿透力极强的狼嚎！同时猛地半兽化，利爪狠狠抓挠身旁的岩石，发出刺耳的噪音，并用力踢踏地面，制造出巨大的动静！
獠牙兽显然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声响和越充满威胁的嚎叫搞懵了，它警惕地后退了两步，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和不安。这些声音超出了它的认知，让它无法判断潜在的危险。
就在它犹豫的这几秒钟，林凡猛地从背篓里抓出一把黄金莓，用尽全力朝着獠牙兽侧面的灌木丛狠狠扔了过去！
金灿灿的果子砸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浓郁的甜香瞬间在那个方向弥漫开来。
獠牙兽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它低吼一声，似乎觉得那边可能有更容易得手或者更不具威胁的目标，又或许是觉得这边这两个家伙太吵太奇怪，最终权衡之下，它猛地一转身，窜进了旁边的灌木丛，朝着黄金莓散落的方向跑去，很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危机……似乎解除了？
越还保持着半兽化的警戒姿态，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獠牙兽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看林凡：“就……就这么跑了？”
林凡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腿肚子有点发软，靠着树干才站稳：“看来……它不喜欢太大的噪音和无法理解的事情……”他这是利用了野兽对未知和突发情况的恐惧心理，加上黄金莓的诱惑，侥幸把它吓退了。
越解除兽化，走过来，重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佩服：“行啊凡！真有你的！脑子好使果然厉害！居然不用打架就能把那家伙吓跑！我还以为今天非得挂点彩不可呢！”
林凡被他拍得龇牙咧嘴，但心里也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点点小得意。看来现代社会的知识，有时候在原始森林里也能派上用场。
“好了，虚惊一场，我们快回去吧，免得那家伙又回来。”林凡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獠牙兽消失的方向。
“对对对，快走快走！”越连忙背起背篓，护着林凡，两人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朝部落赶去。
回到部落安全范围后，两人才真正放松下来，相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既是为了刚才的惊险，也是为了此刻的安全和满载而归。
他们先把几株黄金莓幼苗小心地栽种在了林凡山洞旁一处精心挑选的、类似原生环境的坡地上，林凡还仔细地浇了水。
然后，越迫不及待地拉着林凡，拿着那筐珍贵的黄金莓，去找鹿分享。
当鹿看到那金灿灿、香喷喷的果子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你们真的找到了！这么多！”
越立刻开始唾沫横飞地讲述他们的“英勇”探险经历，当然，在他的版本里，他如何机智地带路，如何英勇地准备与獠牙兽搏斗（省略了被吓退的那部分），而林凡则如何“灵机一动”找到了宝藏并成功移植（简化了遇险过程）。
林凡在一旁听着，只是笑，没有拆穿他。
鹿听着越夸张的叙述，看着林凡温和的笑容，又看了看那些鲜美的果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他拿起一颗最大的黄金莓，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递到了林凡面前：“凡，辛苦了，你先吃。”
林凡愣了一下，心里一暖，接过果子，却转手递给了旁边眼巴巴看着的越：“越出力最多，差点……呃，很辛苦，先给他吧。”
越没想到林凡会把果子让给他，一时有点手足无措，耳朵尖微微泛红，嘴上却说着：“哎呀，给我干嘛，给鹿吃！鹿最喜欢甜的了！”
最后，鹿笑着把果子分成三份，三人每人拿了一份，相视而笑，一起品尝着这来之不易的甜蜜。
金色的果汁染红了嘴角，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林凡看着鹿满足的笑脸，看着越虽然别扭却藏不住开心的样子，看着不远处他们刚刚栽种下的、代表着希望的小苗……
他觉得，这次冒险，值了。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远处的高坡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刚才他们分享果子的那一幕尽收眼底。渊的目光落在林凡那带着泥点、却笑得异常明亮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