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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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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店门，就被人扯住手腕拉走了。
许言岁光顾着跟上裴栎的步伐了，等缓过神，已经被他抵在墙上了。
温热的吻喷洒在许言岁的脸上，看着裴栎的头凑过来，许言岁别过脸，却被他按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住。
抬脚去踹他，还被他用腿抵住了。
“嘶——”裴栎猛然放开她，伸手抹了一下嘴唇，看着手指上沾着的血迹，哼笑一声，“许言岁，你够狠。”
许言岁也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裴栎，你是不是犯贱？”
“是啊，我是贱，世上女人多的是，我勾勾手指头就过来了，用不着吊死在你的身上。”
“可千万别吊在我身上，我怕你先把我勒死。”
裴栎扣住她的肩膀，手指头压在她的嘴上，“这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许言岁，你就不能向我服个软？”
许言岁用手肘把他推开，想抬脚踹他。
“你敢踹，我就敢把你办了。”
抬起的脚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滚。”不能踹，还不能骂吗？
裴栎把嘴上的血用洗手间的水龙头洗了一下，擦干净之后才走了出去。
盯着他走出去了，许言岁才放松了靠在墙上，她真怕裴栎要是发疯了，可就有点招架不住。
现在想想，自己有时候动作也挺莽的。
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唇瓣有些红肿，不由的在心里把裴栎问候了一遍，从包里掏出来一只口红抹了一下，看上去好了一些。
回去的时候，裴栎母子两个已经离开了。
楼女士斜了她一眼，“嘴巴怎么肿了？”
“这你都看出来了？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人了。”
“撞人能把嘴巴撞肿了？”
“我撞到他的时候，磕到了牙，然后我的牙磕到了我的嘴上。”
“这么笨，出去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知道了。”
逛完最后一家店，母女两个满载而归的回家了。
一开始楼女士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许言岁聊着，之后忽然转移了话题，“裴家那个小子去家具厂找你合作了？”
“裴栎和你说的？”许言岁正襟危坐，目光盯着前方的路，聚精会神的。
“不是，他妈说的，你还答应了？”
“送上门的生意，干嘛不要。”
“你这孩子，光看见那点钱了，你要和他断，就断得彻底，这样藕断丝连的，还有别的可能的。”
“我要断彻底，也得人家配合，我能躲，他能避开我吗？”
“他主动找你了？这小子脸皮还挺厚的，跟你爸那时候似的，我拒绝了他几次，还是不屈不挠的。”
“哇，老妈，能不能不要再炫耀你的爱情故事了，我挺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许言岁真是怕了他们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不知道这有多少个版本了，听得她已经倒背如流了。
“还不乐意听呢，不过我跟你说，最好不要和裴家那小子复合了。”
“又怎么了？”
“我不是知道你们谈过吗？当时心里气氛，刚好他妈又给我打了电话，气愤之下，难免说话就不好听，你俩到时候要再成了，这我多尴尬，说不定还得给人道歉，我多没面子啊。”
“那你还和他妈聊那么久？”
“面子嘛，客气客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亲家和客套不一样的。”
许言岁不得不赞叹她的妈妈。
厉害，您真厉害！
回了家，简单的吃了点饭，许言岁把自己洗漱好了之后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打算睡他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还没睡一会儿，扰人的电话不停的想起来，烦躁的接听了，那头，程澄带着兴奋的声音传过来，“香菜，出来嗨啊，有帅哥。”
许言岁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哪儿啊？”
得到了地址，火速给自己换了衣服，直奔下楼。
楼女士正在看电视呢，就见许言岁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还没来得及问呢，人都没醒了。
想到老公这几天出差，女儿又出去了，赶紧拿起手机浏览了一下外卖。
“太太，这样，先生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帮佣黄阿姨眼看着楼女士点了一堆油炸食品，心里很是担忧。
“没事，你帮我打一下掩护。”
许正南不爱吃这些，觉得不健康，连带着她和闺女也不能吃。
闺女不能吃就不吃吧，反正她是憋坏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吃个过瘾。
许言岁不知道她妈在家造作，驱车一路到了烧烤摊，停车找过去的时候，程澄已经坐在那里了，面前还有个空啤酒瓶子。
她旁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子。
“帅哥呢？喝多了去吐了？”
“想什么呢？你来晚了，帅哥有事跑了。”
“白跑了。”一边坐下，一边闻着空气里的香气，再看看程澄面前放的那些，嫌弃道，“就这么点啊，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好咧，马上就来了。”
老板一边应着，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抓着肉串的手飞速的转动，使得羊肉受热均匀，拿起一旁的调料罐往上撒了调料，烤出来的油滴在炭火上嗞嗞的响，空气中的肉香就更浓郁了。
许言岁馋得不得了，拿起程澄面前的一串腰子，“怎么找到这儿的？这味道让我想起了中学后面的小吃街。”
“朋友介绍的呗，小吃街就别想了，那里早就拆了，留下来的，也不是以前的味道了。”
“这倒是。”
看着端过来的羊肉，许言岁拿起来咬了一口，刚烤出来的，还有些烫，不过这羊肉味道是真的不错，生熟也刚刚好，咬起来也很有嚼劲。
“好吃。”
老板刚喝完水就听到如此清脆的夸奖，转过身来笑呵呵的道，“好吃吧，这羊肉啊，是我们自家养的，调料也是我爸研究了大半辈子得出来的口味。”
“真的好吃。”许言岁再次赞叹道，连签子上串得肉都要大块些。
吃着烤肉，难免就回忆起了中学时候。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自习的时候咱们逃课出去吃羊肉串的事儿？”
“你说那次啊，”程澄咬下一块羊肉，“那几个混混的脸色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次他们几个串通好了逃掉晚自习出去吃烤肉，没想到吃到一半，几个混混非说老板的肉不新鲜，吃了会拉肚子的，要老板赔钱。
烤肉摊子他们经常去吃还不知道吗？老板用料真，烤得也好吃，虽然有别家竞争，可都是家境优渥的学生，吃过几次，自然就对比出来谁家的味道好了。
眼看着混混已经掀摊子了，还有一个已经抓着老板的领子把他揪了过来，许言岁和程澄两个人拿着啤酒瓶子就冲了上去。
当时还有几个同学在，小小年纪，也都正义感爆棚，把一群混混打得求饶了。
当时刚好有民警在附近巡逻，就一并把他们带回了局子里。
因为他们都是学生，还打电话通知了老师和家长。
逃自习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了，挨批评写检讨都是轻的了。
至于那群混混，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收了钱闹事，言语威胁，在摔两张桌子吓唬吓唬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们早就习惯了，等着教育两天就被放出去。
这一次失手，肯定是要找人算账的。
目光在几个人身上巡视了一圈，想要记住几个人的脸，到时候挨个找麻烦，没想到局长忽然进来了，那个瘦高个，专使阴招的小伙子居然叫了一声，“爸。”
顿时吓得他们脸都绿了。
“哈哈哈哈哈哈，估计那会儿他们都想好了怎么报复我们，被学委的那一声给吓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许言岁捂着肚子靠在桌子上，把桌子弄得咯吱咯吱响。
“我还记得，后来他们再也没在小吃街那边出现过，咱们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啊。”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许言岁手边的酒瓶子都有一堆了，人也有些醉了，托着下巴又闷了一口，“还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可拉倒吧，校长可一点不怀念，他巴不得我们早点毕业滚蛋呢。”
“校长看见我可头疼了，我记得有一次体育课，我躲在了树后面，他和训导主任还有副校长跑到那边躲着打牌。你知道吗？他的牌太烂了，我没忍住，从树上跳下来，帮他打赢了，我帮他保密，他不说我逃体育课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澄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锤着桌子，把桌子都快锤到了。
眼看着俩姑娘喝得上头了，老板就赶紧过来劝，劝了半天，总算把俩人劝走了。
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又扒着司机的车窗说到，“你把她们安全送到家，我记住你的脸和车牌号码了，如果她们出事了，我就去报案。”
许言岁对着老板竖起大拇指，“好人，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程澄也跟着竖起大拇指，“好人，嗯，好人。”
司机瞅了两个醉猫一眼，“你们，去哪儿啊？”
程澄忽然坐了起来，神色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很清醒的报了地址。
司机眼睛都瞪大了，“去警局做什么？我可没犯法啊。”
“犯什么法，我上班去。”
“你喝醉了，今天你放假。”许言岁也坐了起来，神色同样很清醒。
两个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把司机都吓到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