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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背叛 ...

  •   今天的夜空灰蒙蒙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季书淮睡不着,坐在窗边,目光越过重重叠叠的瓦片,不知落向何方,怎么说穿书也有一两个月了,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

      是否心急如焚的寻找着他。

      漆黑的夜空里,他好像看见母亲的笑脸,母亲冲他伸手:“墨墨,妈妈在等你回家。”
      爸爸笑着骂他:“这个混蛋又跑去哪鬼混了!”

      季书淮把脸埋在双膝里,喃喃道:“我可没去鬼混,我去拯救世界了!”
      儿时的梦里,他总是把自己当成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可真有了成为大英雄的机会,他却有点儿胆怯了。

      外面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谈话的声音。
      “确定就是这间房吗?”

      “没错。”

      那声音有点闷,隔着一道墙,落在耳朵里不是很清晰。季书淮不太确定他们在讲什么,干脆起身,向外面走。

      吱嘎一声,打开门。虽然客栈很黑,但他能够清晰的看见那些人明亮的眼睛,那群人可能穿着黑衣,身体几乎遁于黑暗。
      共有七八双眼睛盯着他,大概有七八个人吧。

      季书淮跟七八个蒙面人面面相觑,他能感觉到自己站在他们中间。

      漆黑的夜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季书淮眨巴眨眼,打了个哈欠,嘀咕道:“我做梦了吗……”
      季书淮慢慢转了身,又退回房间,左脚迈进门槛,右手手心红光一闪。

      其中一个蒙面人看向领头的。领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蒙面人悄悄走到季书淮身后,举起刀干净利落的砍下去。

      可惜,季书淮的速度更快。季书淮往旁边一闪,大刀劈了个空。他飞速旋身,用吞天指着蒙面人的脖子,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蒙面人都没说话,默契的举起刀,一拥而上。站在客栈二楼围栏边,可以清楚看见一楼的情况。季书淮单手撑着围栏,从二楼翻了下去。

      整个人落在桌子上。那是木桌子,受不住他的重量,更受不住从二楼往下坠带来的冲击。嘭得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他极力制造出非常大的动静,希望能吵醒睡觉的几个人,让他们也警惕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这群人还有没有同伙,会不会破窗,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他们。

      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最终醒的只有君临。
      君临是蛇,他的视力在黑暗中极好,他能清楚的看见有几个人围着季书淮。出去就看见季书淮持着吞天站在废木材堆里,四周围着十几个人。

      季书淮在打斗过程中被他们扔下去的,还有可能被打伤了。季书淮受伤了,得到这个结论,君临体内的灵力瞬间暴乱,眼眸泛起嗜血的冷意——失控的前兆。
      君临伸手,放在桌上的归愿出鞘,飞到手中:“万剑归宗。”
      无数把归愿从君临身后展开,形成扇形的弧度,猩红色的光照亮整间客栈。

      季书淮愣了下,就这几个小炮灰用得着开大?

      君临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又慢慢放下,好像在发号施令,但他的动作十分随意,就好像在一个普通的清晨跟朋友打个招呼。
      随着他落下的动作,数把剑直冲而下,精准插中每个人的心脏。扑通扑通几声沉闷的声音,活生生的人全都成了尸体,接二连三倒地,季书淮反应过来:“别啊!留一个活口!”

      一个活口都没留。
      死的人那么多,不用想都知道,脚下必定血流成河。

      季书淮站在原地没动,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有黏黏腻腻的液体,想必应该是他们的血。

      君临这才出声,声音阴沉的可怕:“晚了,只要伤了你,他们都该死。”

      季书淮猛然抬头,和那暗绿色的眼眸对上,他才知道君临可能受到无情道影响,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这家伙,他不是已经坦白身份了吗,为何还会受到情欲的影响。
      “……君临,大半夜你又发什么疯,我没受伤,我自己从二楼跳下来的。”季书淮还开了句冷笑话,“他们死得挺冤枉的。”

      “噢,那又如何?想杀就杀了。”

      君临从二楼走下来,蹚过血水,走到季书淮身边。君临这个诡谲的疯态就像盘踞在地上的毒蛇,看见猎物后,吐着蛇信子逼近猎物。

      幽绿色的眼眸充满诡谲与危险,看得人心尖一颤。

      君临靠近一步,季书淮下意识后退一步,脚下的血水就像胶水一样,带给他阻力,阻挡他后退的步伐。
      “那你就杀呗,你有那本事,我又管不了你。”

      他们俩之间还剩最后一步的时候,君临直接用剑挑起季书淮的下巴,目光一寸一寸从季书淮脸上掠过,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听你的口气,你很心疼他们?”

      季书淮神色平静,站在原地并没有闪躲,因为他知道君临不会伤他,他只是有点无语:“……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心疼他们了。你再走火入魔也不能魔成这种程度吧,这都敌我不分了。”

      君临收了剑,二话不说把季书淮拽进怀里,狠狠按住季书淮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我不喜欢你这个反应。”
      “你应该对着我笑。”
      “主动喊我君临哥哥,夸我打得厉害。”
      “然后主动亲我,讨好我,敞开腿让我上。”

      季书淮气笑了,怎么还做起来白日梦了,“你傻逼吧。不用你我也能杀了他们。你就英雄救美了这一次,还指望我对你死心塌地,以身相许了?想得挺美。”

      君临忽然捏起季书淮的下巴,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季书淮嘴里搅弄,“迟早有一天我会用别的东西把你这张嘴堵严实了,让你只能咽,不能说。”

      “放开!去你妈的。”
      季书淮想咬死君临,意图被君临察觉,被君临用手指夹住舌头,不仅咬不了人,也合不上嘴说不了话,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君临看着季书淮趴在自己怀里,不服气的眼睛逐渐变红,眼尾揉开迤逦的颜色,“这颗牙齿好尖啊。”

      季书淮呜咽着,挣扎着。
      “呜……敢这么对我,我踏马……咬死你。”

      君临另一只手覆上季书淮的脖颈,按压着他的喉结,逼迫他吞咽:“为什么摘掉我送你的东西?经过我的允许了么?”

      “呜?我草……你妈……”季书淮被迫仰起头,晶莹的泪珠滑进黑发里,整个人可怜极了。

      “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就在这里艹你……”君临在季书淮耳畔低语。只见,季书淮的耳垂发红,像是烧着了一样。

      他摘了耳坠后君临风轻云淡,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还以为君临不在意呢,没想到走火入魔了还惦记着耳坠的事。
      季书淮不想低头,张嘴就是脏话。君临也是认真的,一只手从他脖颈上撤走,转移到更为亲密的地方。

      见君临是动真格的,季书淮哼了几声,终于肯服软,不过,被君临玩的一句三喘,说话有点艰难:“太,太丑了,我不喜欢。”

      “好吧,下次送你更漂亮的。”
      君临终于玩够了,抽出自己的手指,舔掉指尖上残留的口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季书淮,脸色瞬间爆红,一经解放,挥拳冲君临的脸砸过去:“去你妈的,死变态。”

      扑通一声,君临被砸晕了,径直向后倒去,摔进血泊里。
      看着昏迷的君临,季书淮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两脚。
      “去你妈的,竟然想上|我。老子要能被你上了,我他妈的跟你姓。”

      转身走了。

      没过多久,又下来了。

      季书淮本来想上楼睡觉去的,又怕君临睡在这里着凉,走了几步原路折回,红着脸冷着表情把君临扛上了二楼。
      三下五除二扒掉君临身上被血污浊的衣服,随手一扔。然后把不着衣物的君临扔在床上,目光瞥见君临沟壑分明,有棱有角的腹肌,顺手摸了一把,然后拍拍君临的脸:“王八蛋,我让你知道我季书淮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觉得不解气,又捏了几下君临的脸。
      肉就像橡皮泥一样任由季书淮揉扁搓园。

      手瘾过了,嘴瘾也过了,季书淮才算消气,点了一盏煤油灯,去其他房间看情况。
      微弱的亮光足以照亮整间客栈。

      季书淮去了凌羽的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他走过去抽了花千棠一嘴巴子,都没见花千棠醒。再怎么睡也不可睡那么死,除非被下药了。
      进了这家客栈后,除了吃饭就没做过别的。

      吃的饭里有东西。
      可是他们和客栈老板第一次见啊,无冤无仇,客栈老板为何要害他们。
      季书淮拎着煤油灯去了一楼,借着亮光他看见血水反着光,蒙面人歪七扭八倒在一起,甚至还有玩成尸体叠叠高的。

      浓厚的血腥味让人恶心。

      季书淮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看见一具无头尸体,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客栈老板的。尸体趴在箱子里,里面都是黄金。真是应了那句话,宁肯被金钱撑死,也不肯被饿死。

      没什么好惋惜的,就是这箱子里血水的颜色有点奇怪,有点偏橙色的感觉。

      他摸了下黄金,指尖染上漆金的颜色参杂着一点血色,黄金掉色,百两黄金竟然是假的。
      季书淮轻笑了下,钱没得到,命也没了。

      他用煤油灯照了一下四周,在靠门的那张桌子底下看见了老板的脑袋,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黄金箱子,都是野心勃勃的欲望,眼珠子漆黑的可怕。
      季书淮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提着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其实已经猜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镜明台需要女人,阴阳城就提供女子的下落。为了得到黄金,客栈老板把封落的下落交给了镜明台。
      防止他们逃跑,给他们的菜里下了药。

      客栈老板没想到镜明台的人不守信用,不仅给假黄金,还让他没命拿。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五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拥有避毒之驱,万毒不侵。
      这普通的蒙汗药自然对他和君临不管用。

      镜明台的人肯定等着这帮人回去复命,这些人都死光了,连个复命的都没了。派出来这么多,结果一个都没回去,肯定会被人怀疑。
      一个小小的客栈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必定会引起注意。

      这里待不下去了,他们必须赶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这里。他们舟车劳顿,已经好几天没能睡个好觉,季书淮于心不忍,想着自己在外面守一会,拂晓时再将所有人喊起来。

      季书淮找了一个干净的台阶坐着,抱着剑守着这些尸体过夜。他是这里面修为最低的,他才是最需要睡眠补充体力的那个。

      守了半个时辰,季书淮开始昏昏欲睡,抱着剑要睡着了。

      吱嘎一声,季书淮立马警醒,抬头看过去,封落的房间打开了。
      风落手持惊羽,惊讶的看着季书淮,下意识将惊羽背在身后,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季书淮歪着头看她,似乎在问你怎么醒了。
      下意识解释:“我们被镜明台的人发现了,这些人都被杀死了,我们暂时安全,这几天我们舟车劳顿,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我不愿打扰你们,想着让你们多睡会,拂晓再走也不迟,担心他们再卷土重来,我在这守着你们……你呢,你怎么还不睡?”

      澄澈的眼睛看的人心烦意乱。
      余光瞥见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明明很困却还要强撑着守夜保护他们安全的季书淮,真傻……封落用力闭了闭眼,下了好大的决心因为季书淮无害的目光瞬间分崩离析。
      她握紧了惊羽,狠狠道:“季书淮,你我真的恨你。”
      也幸亏,你还醒着。

      “小阎王,我又怎么惹你了?”太久没睡个好觉,睡眠不足,季书淮本来就烦,听见封落的话更烦了,“凌霄把你逐出门这件事,你不能在青竹峰学武,我也很抱歉,但这跟我没关系。你非要怪我,我也没辙。但你要因为这个,就想杀了我,我只能说算我倒霉,我也不会任你杀的,因为我还要回我的家。”

      封落走到季书淮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恨你,后来慕容师兄送我下山的时候,安慰我,开解我。我发现经过慕容师兄那么一说,心中的恨意全消散了,甚至想恨你都难。我反而更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笨,为什么什么都学不会。如果我再厉害一点,能打败郁明修,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归根究底,还是我太弱了。”

      季书淮心想,温柔的人就是厉害,都能把封落这样铁石心肠的人说服。

      “既然你都想开了,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不觉得跟说废话一样吗?大晚上不睡觉,你闲得跟我说你这些心得。”

      封落垂眸,继续道:“阴阳城不许外人进入。你们能进来,是郁明修的命令。郁明修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他要我把你带到镜明台。”

      “话我已经全说完了。”封落手中的惊羽消失,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像是卸下千斤重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直接把我掳走就好了,我本来就要去镜明台拿噬魂笔。”

      封落转身,留个季书淮一个难以揣测的背影:“因为我们是朋友。我风落堂堂镜明台三小姐看不上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兄长知道了也会数落我不仁义。”

      显然,季书淮不相信她的鬼话:“真的吗?那你刚刚拿着惊羽要去干什么。”

      封落低下头,整个肩膀垮了下去:“吸收月亮精华。”
      兄长,希望你不会怪我。

      “……哇,你看看外面有月亮吗?”

      封落不说话了。
      季书淮笑了一声,知道封落现在很窘迫,便识趣道:“那我们就演出一戏,你假装把我带去镜明台……”

      封落攥紧拳头,摇头:“你打不过郁明修,我们这样就是去送死。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决定去留,不是让你去送死。”

      吱嘎一声,季书淮房间的门被推开,君临醒了,他否决季书淮的决定:“不行,太危险了。”

      “……”
      季书淮眨眨眼:“谁说去了就一定送死,我们只救人,其他什么都不干。”

      “你兄长的灵魂不是被噬魂笔控制了么,那就不要这个灵魂了,再让他生出一个新的灵魂!”季书淮拿出一个灵囊,“这是芊芊姐给我的灵丹,她说可以让人生出灵魂。不过,没试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君临道:“我去。”
      青竹峰那一战,让他不敢再让季书淮冒任何险。两人商量好的,打四五个回合就逃跑,谁知道季书淮越战越上瘾,甚至打红了眼,硬生生跟青竹七子打了二十多个回合。
      虽然勇气可嘉,但勇气过了头就是莽。
      莽上瘾就是傻。

      太傻了会在战斗中受伤。
      他不想看见季书淮受伤。

      所以,一切的险,一切的难,一切的伤都让他来承受吧。
      季书淮负责平平安安就好。

      可季书淮并不领情:“你怎么去?他要的是季书淮,你是君临。你是你,我是我,长得也不一样。你以为萝卜是白的,就可以当白菜了吗?我告诉你,这俩区别可大着呢。”

      君临:“我教过你[幻形术]。”

      封落震惊的看着他们,他们一本正经的讨论一点不像假的:“你们真的要帮我去救我的兄长?”

      季书淮随意道:“我们去拿噬魂笔,顺手帮你救兄长而已。”

      虽然态度吊儿郎当的,甚至看上去不正经,但就是莫名的让人信服。
      那一刻,季书淮在封落眼里跟救世主没区别。

      季书淮还是不太愿意,不想君临去替他冒险,毕竟拿到噬魂笔是他的任务,跟君临无关。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君临凑到他耳边说:“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你按照我说的,去找一个人,他会交给你打败郁明修的办法。”

      季书淮道:“什么人?”

      君临道:“保个密,你去了就会知道。”

      季书淮不情不愿的答应:“那好,你变成我的样子,那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计划一,封落带君临和郁明修做交易,如果郁明修把封落的兄长带过来,封落带着兄长先走。君临假装被带回镜明台,在路上找机会逃走。”季书淮的眼睛十分明亮,神情又很认真,红色的唇瓣开开合合,很难不让人起旖旎的心思。

      看着看着君临就走了神,轻轻咳了一下。季书淮瞪了君临一眼:“别走神!好好听!”

      君临乖乖道:“好的,书淮先生。”

      知道古代称老师为先生。
      季书淮突然觉得先生这两个字变得很暧昧了,像裹了蜜一样甜。

      看着季书淮红红的耳朵,君临笑道:“怎么了书淮先生,为什么不继续讲了?”

      这回换季书淮欲盖弥彰咳了一下:“计划二,如果郁明修没带封落的兄长过来,君临就跟着郁明修去镜明台,去抢人,顺便偷噬魂笔。”

      封落忧心忡忡道:“真的能骗过郁明修吗?”

      “相信君临,绝对没问题。”季书淮把胳膊搭在君临肩膀上,冲君临眨了下眼。
      像只古灵精怪冲主人撒娇卖萌的白狐狸。

      君临点头。
      季书淮站起身:“正好你们都醒了,替我守夜,困死我了,我要去睡觉了。”

      季书淮打着哈欠转身离开,封落喊住他:“季书淮。”

      季书淮停下脚步:“有事说事。”

      封落道:“谢谢你。”

      季书淮唇角微微勾起,挥挥手道:“免了啊。”

      封落没说话。

      君临站在一旁看着,这就是林墨的魅力,从来不会做让人为难的事情,这一点他很早就体会到了,林墨三番两次的原谅了走火入魔的自己。
      明明心软的要命,非要要装作冷冰冰的样子。

      君临下意识跟着季书淮回了房间。

      季书淮打了个哈欠:“你跟来干什么?又犯病了?我现在很困没功夫跟你闹。”

      君临道:“马上就要变成你的样子了,我怕被他们看出来我不是你,想观察观察你的生活习惯。”

      季书淮:“随便你,我要睡觉了。”

      他爬上床闭上眼睡觉,君临站在床边,高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辗转难眠。君临的视线实在是,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让他想忽略都难。

      季书淮猛地坐起来,不耐道:“看够了吗?这么喜欢看,干脆坐过来看?”

      君临:“真的?会不会太冒昧了。”

      季书淮心想,你失控时对我做的那些事就不冒昧了么?
      他眨眼的功夫,君临就迫不及待凑到他眼前来了。
      捧着他的脸打量他。

      “……”

      “你这也没客气。”

      “好看。”
      “好白。”
      “好软。”

      “滚蛋,要夸夸你自己。”

      “也行。”
      君临变成了他的模样,走到铜镜前,神色几近痴迷,跟个变态一样。
      “我真好看。”
      “我皮肤好嫩。”
      “我脸蛋好软。”

      “有病。”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今天走火入魔对你做了那种事。”

      季书淮目光闪躲:“你不说我都忘了,行了行了,没事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君临道:“我去外面守着。”

      “下次再走火入魔你杀了我就可以,我和凌羽一样可以无限再生。”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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