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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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做梦，但纪羽梦没有杀人的念头，仅仅是想将内心深处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记忆中，两人对他身体的伤害倒是还好，但对他精神的伤害不可饶恕。
在纪羽梦的印象里，他们对他做得最过分的一件事，是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把满满一盆洗拖把的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即便已过去多年，他依然记得那股让他恶心到想吐的味道，以及那种不知道该不该脱衣服，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无措。
为什么当时的他，没有将衣服脱下来，塞进这两人嘴里呢？
是了，因为那是现实。
现实里的纪羽梦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能避免的冲突都会尽力避免，哪怕会让自己受委屈。
他一步步地后退，周围的恶人一步步地逼近。
他退无可退，却依然没有选择还手，而是蹲下身，在狭窄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学校里是这样，工作了仍然如此。
桌上的工作越堆越多，其中大部分都不是他本该做的，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实只要姚月颜坚持与他同居，他便只能答应。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嘴上占不了优势，身体就会毫无底线地屈服。
说起来，他有对姚月颜说过自己的名字吗？姚月颜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意识到不对劲，纪羽梦停下脚上的动作，抱着怀里的怪物发起了呆。
他发呆的时候一动不动，被他踩在脚下的两人见状，对视一眼后，猛地起身朝远处逃去！
他们血肉模糊的脸上满是惊恐，他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曾经欺负过的同学面前？
纪羽梦——他们当初之所以欺负这个人，是因为看他不顺眼。
明明是个男生，却瘦弱得像个女生。
一开始只是骂他娘娘腔，见他无动于衷，便开始骂他傻逼，发现他依然无动于衷，便对他做起了更过分的事。
他们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还手，他真的会还手吗？
他不会。
发现对他做再过分的事，他都不会还手后，他在他们眼里便不再是跟他们一样的人类，而成了一个可以随他们打骂的沙包。
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一下，心情好的时候也打一下。
就这样一直到毕业，然后将他抛在脑后，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本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
“我是在做梦吗？”其中一人逃远后，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痛的感觉清晰地出现在脸上。
该死！感觉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男人，纪羽梦，他该不会死了吧？死了之后来索命？
男人惊恐地想着，刚打算继续逃远，附近的一盏路灯突然亮起又突然熄灭，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他的注意力被光亮和声音吸引，下意识地看过去，正对上纪羽梦的视线。
——本该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纪羽梦，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前方，怀里还抱着一团黑暗的东西，看不真切。
“啊啊啊啊啊！”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四肢乱用地往后爬，“对不起！我错了！纪羽梦，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纪羽梦扬起唇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桶水就这么在空中倾泻而下，浇了男人一脸。
难闻的臭味弥漫，男人当场便呕了出来。
当他头晕目眩地去找纪羽梦的身影时，路灯下已空无一人。
……
纪羽梦用类似的方式分别报复了两人后，觉得有点无聊了。
他抱着怀里的怪物走向灰雾浓郁的地方，叹息着开口：【做这种事，真的能感到愉悦么？】
【我不理解。】
沉重的叹息震撼着大地，也震撼着姚月颜的身体。
姚月颜克服恐惧，伸出自己红色的舌头，舔了口纪羽梦的手臂。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纪羽梦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纪羽梦附近。
但是，他看明白了，纪羽梦不是在以欺负人类为乐，而是在报复。
那两个人，曾经对纪羽梦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
他看到的那个初中生砸窗户的画面，或许真的发生过，只是没有发生在今天，而是发生在过去。
纪羽梦感受到胳膊上冰凉的触感，和由此挑起的痒感，身体轻颤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怪物对自己做了什么，意识便开始模糊。
当他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边坐着姚月颜。
纪羽梦吓了一跳！警惕地盯着他：“你……”
姚月颜对上他的视线，扬起唇角，露出无害的微笑：“早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虽然我从没下过厨，但搞不好我很擅长！”
纪羽梦：“……”
“哦，还有。”姚月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项圈，抓过纪羽梦的手，塞进他的掌心。
然后放缓语气，温柔地说：“我用你给我的钱，去楼下买了个项圈，你要是不放心我，怕我对你做什么，就把我拴起来，我不介意的。”
纪羽梦：“……”
纪羽梦盯着手里的项圈看了半晌，将视线转回姚月颜脸上时，眼中充满了困惑：“为什么？”
纪羽梦不明白像姚月颜这么好看的男人，在金主上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盯上自己？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项圈？”姚月颜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当然是因为，脖子上最适合拴绳啊！难道……你想拴在我别的地方？”
“……为什么你还在我家？”纪羽梦艰难地问出这句话，完全无法理解姚月颜的脑回路。
事实上，姚月颜心里的疑问比他多得多，但有一件事，姚月颜很清楚——
对他而言，只有纪羽梦的身边是安全的。
只有纪羽梦会把他抱在怀里安抚，而不是放在嘴里咀嚼。
所以，就当是为了生存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他愿意为纪羽梦做任何事。
“你晕倒了，是我把你抱上床。”姚月颜认真地看着纪羽梦，一字一顿地说，“纪羽梦，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所以，请允许我待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会做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