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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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谢意深条件反射挂断电话，紧张江安原听到了他俩刚才的对话。
“怎么还没睡。”谢意深主动刺破沉默。
江安原杵在客厅里，猛地回头，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如果谢意深不满意，如果谢意深要找别人……连命都快没了，还有资格矫情尊严吗？不对，他现在更在乎的是，他就在这里，但谢意深要找别人！
他还是人吗？！
他们的交易，难道要就此作罢？
……这样的决定，对谢意深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人物而言，实在再正常不过，就像赵怀瑾脱口而出的疑惑，谢意深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江安原站了一会儿，扭头回房间。
谢意深忽然冲上来：“安原。”攥住他的胳膊，强行将试图钻回壳里的少年拽到炽亮的灯光下，然后冲动地将他搂进怀里，沉默无声地抱住。
该说点什么，至少不能立刻被赶出去。江安原被他抱着，脑子里一团乱麻，但求生本能促使他抓住对方袖口，艰难地从他怀里仰头。
“别送我去江家，我可以离开临江，去别的地方。”小孩极力做出讨好的样子：“可以吗，哥哥。”
“……”谢意深有些恍惚，他肯定不会送江安原离开，他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去别的地方？他又能逃到哪里？江家身为临江首富，要找一个江安原，并不算困难。
“我为什么要送你离开？”谢意深喉咙发干。
怀中人默了半晌，看上去情绪平静地回答：“因为你不需要我。”
所以刚才的电话，江安原百分之百听到了！
谢意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还小。”
“我成年了。”江安原张了张嘴，混沌的脑子里全是离开谢意深，又回到囚笼般的江家的记忆，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差五挨打，躲在角落里与偶尔跳进来的流浪猫为伴。
为什么抱有幻想，这个世界从来不围着他转，迟早…就连谢意深，也会按照剧情，回到江兰溪身边。
“不害怕？”谢意深低头，凝视他琥珀般清透的双眸。
江安原愣住，该害怕什么？怕回江家，还是怕和谢意深……更怕谢意深丢掉他。
“你需要我，”江安原换了种说法，“就不害怕。”
“…………”谢意深真是败给这小骗子了，他隐约意识到这小孩极度缺乏安全感，而谢意深不是会把我保护你挂在嘴边的人，他也从来不做这种似是而非的承诺。
“那就别喊停。”他一把将少年抱起来，扛在肩上，顺便摸出手机给宋闻川去了电话：“别叫人了。”
宋闻川没问为什么，知趣地说：“还没来得及。”
谢意深把所有联系设备关机静音扔客厅，扛着江安原进了主卧。
已经洗过澡了。
两人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都是谢意深喜欢的气味，他翻身压在少年身上，在他看来，江安原就是个半大孩子，毕竟年长十岁，看谁都像不懂事的未成年。
但一夕之间的觉醒，让江安原无比深刻而清醒地意识到，他没有资格谈乱被保护、被尊重、被溺爱这样的词汇，这不是他的爽文剧情，这是江兰溪的。
小孩颤巍巍地伸出胳膊，环住谢意深后颈，他平躺在床上，因为紧张而收拢双腿，被压在有权有势的雄性身下，内心深处竟然隐秘地渴望这种成年人之间的交锋。
所有的逆来顺受都必须成为过去，人在长大后，就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并且不能后悔，即便在做出选择时，无法验证将来的对错。
谢意深曲肘撑在他脑袋两侧，小孩柔软的头发丝在枕头上散落的铺开，他面生潮红，轻咬下唇，视线躲闪般游弋。
“……小骗子。”谢意深吃笑。
江安原强调：“就那一次。”
“以后不准骗我。”
“……嗯。”
粗鲁的充斥了雄性荷尔蒙的亲吻，沿唇瓣相接处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为之绷紧，大脑深处传来灼热的信号，身体不受控制地磨蹭起来。
谢意深抱住他的脑袋，头发丝从指间溢出，他深呼吸，加重了这个吻。江安原乖乖地张开齿关，任由对方掠夺般的进去，直到勾住他的喉头，强烈的窒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天鹅颈。
于是抱住谢意深更加用力，紧紧拽着对方后背的睡衣，十指使劲绞起来，连指节都为之泛白。
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就是，少年心高气傲，明明知道这是一场交易，明明很清楚这种行为与卖身求荣无疑，但他感觉不到对方的轻视。
他是一个会读空气的人，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讨好顺从，所以谢意深的轻慢或者不珍重，他都能轻而易举感受到。
但此刻并没有，谢意深只是专注地亲吻他，略显粗粝的滚烫掌心抚过他颈间皮肤，沿着身侧下滑，惊起一连串涟漪般的热意，直到未经人事的小孩沉溺其中：“哥…”
“我在。”谢意深搂着他，深深吮吸他颈间气息。
这副身体一定是为他准备的，谢意深骄傲地想到，因为在互相接触的瞬间，江安原会露出迷离的犹如情动般的茫然，而谢意深的生理反应比潮水还凶猛。
或许无关爱情，谢家主从不谈论虚无缥缈的情爱，只是身体互相吸引，是一种生理上的喜欢。
床很大，可以纵容野兽的翻滚。
谢意深把小孩亲的迷迷糊糊：“不用套，可以吗？”
江安原脑子都糊了，在催促对方和紧张害怕间反复横跳，最后眼圈通红地咬住下唇，点了点头。谢意深舔舐他发抖的唇瓣，柔声哄劝：“别咬了，嘴巴都肿了。”
“……哥。”小猫低声叫唤，谢意深伏在他耳旁道：“别咬自己，咬我。”
这下小孩听懂了，张嘴就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用力。
谢意深龇了龇牙：“牙口不错。”
他回头，江安原自己晕晕乎乎地凑上来，胡言乱语：“哥哥亲。”
刚才还咬人，现在就要亲亲。
谢老板简直哭笑不得，纵容地亲他，伸手安抚他的不安，让他全身心的脆弱都集中在自己掌中，慢条斯理但错落有致地安抚，江安原在尖叫中哭出声，圈住男人硬邦邦的腰，全是肌肉，他迷迷糊糊地想。
指尖划过，穿过那恍若虚设的界限，并不疼，反而勾起内心一丝隐秘涟漪般的期待。
江安原抱紧他，几乎挂在他身上。谢意深问：“疼不疼。”小朋友拼命摇头，鼓起这辈子的勇气，倔强道：“不疼。”
谢意深笑起来鼻音很重，听上去特别温柔：“那就放松。”
“唔。”猫猫头埋进他怀里，浑身雪白的皮肤通红，像刚在滚水里烫过，终于忍耐不住哭泣，嘶哑一样叫唤：“哥哥。”
谢意深忍到额头、颈间、手臂、大腿的青筋全都暴涨，以至于他比江安原还先出汗，浪潮般的热意一阵阵冲刷大脑神经，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下一秒就能绷断。
但是小屁孩没做过这样的事，不进行充分地准备，他肯定会特别疼，万一进医院了怎么办。尽管宋闻川已经联系好赵怀瑾，随时安排急救，但谢意深不希望他在乎的孩子像那个女人一样。
他强行忍耐，明明是害怕的小屁孩，却比他还着急，又哭又闹：“哥哥来。”
谢意深捏他鼻尖，另一手忙忙碌碌，低头舔舐他的眼泪：“乖，别哭。”
江安原是个犟种：“没哭。”
谢意深舌尖还染着他眼泪的咸涩，低头吻下去，把他所有的呜咽和催促都吞回肚子里，不要哭了，他心想，小屁孩一哭，他心里就揪得发疼。
或许是精虫上脑导致的头脑一热，或许是被对方无措和茫然的哭泣感染，或许夜色太浓，灯光太暗，床太柔软，脱口而出的话被下半身支配，不经过脑子：“安原，来谢家好不好。”
江安原的哭声戛然而止，震惊地望着他，短暂地清醒了：“什么。”
已经说出口的话，谢意深从来都不会收回去。也许这个决定太草率，但少年的身体已经决定交付给他，至少凭谢意深的个性，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会再找第二个人。
拥有，也意味着付出。
“来谢家，做谢家的少爷。”谢意深抽出手，舔舐指间少年的味道，简直比魅魔还魅魔。江安原面红耳赤，急忙抱住他的手：“脏！”
“不脏。”谢意深低低地笑，话也粗俗起来：“是容纳我子孙后代的地方，怎么会脏呢。”
江安原满面羞红，扭头避开他魅魔一样的凝视，心脏跳的就像在心动，谢意深把他通红的脸蛋掰回来，那里顶着他，刻意折磨般地缓慢蹭动，就是不进去，明明都在入口了。
“答应我。”谢意深凝视他迷离的双眸：“来谢家。”
谢家为了壮大家族势力，允许家主收养一些孩子，培养他们到全球各地谢氏参与的行业工作，为本家博取利益。
在谢意深这一辈，他父亲收养的孩子就有十几个，和谢意深一起长大的宋闻川便是其中之一。
现在谢家家主是他，这份权力自然落到他身上，然而自继任以来，谢意深就没有收养过孩子，现在他希望江安原是第一个。虽然江安原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但规则可以改，这并不困难。
如果江兰溪收到这份邀请，一定会高兴到发疯。
江安原迷迷瞪瞪的，竟然没有回答这份无法拒绝的邀请，而是抱紧谢意深的脖子，哭着央求：“哥哥进来。”
太痒了，身体内部的躁动让他短暂地忘记，他需要借助谢意深的势力复仇，尽管他现在朝不保夕，可是他也想亲眼看到江家人崩溃的表情。
谢意深忍到吐血，掐住他的下巴，没想到江安原根本不在乎这份邀请，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遇：“你先答应我。”
“……”江安原紧咬下唇，泪珠垂落，双唇被谢意深用舌尖强行分开，呜咽声被吞进喉咙里，他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
“说好，”谢意深现在强硬地跟块铁一样，还能连哄带骗，“跟我回谢家，我就进去。安原，你说，好。”
“呜……”委屈巴巴的小孩终于崩溃了，哭着答应：“好…”
谢意深抱住他。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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