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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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方舒同长的并不是那种小气的美感，他轮廓分明，姿态疏朗，端着酒站在那里，并不想是一个上菜上酒的服务员，反而像是站在什么高端宴会上，从容应对前来交流的攀附者，
但就是这种气质，反而让其他人对他更多了一种征服欲，这也是这两天客流量源源不绝的重要原因。
周息平日里并不会多管这种事，不过他感到方舒同不对劲，气质出众，来源不明，最重要的是他直觉的感到他不对劲，职责所在，于是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他对待其他怀疑的人也是如此，并非像别人看到的那样，随意开枪处死别人。
“服务员。”周息视线转向方舒同，“给我来杯啤酒。”
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
方舒同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周息，他转头对吓蒙了的几个女人摆摆手：“女士们，下次再聊～”
饭店的啤酒只有一种种类，拥有极高热量，服务于出任务回来亟需补充水分和碳水化合物或者发泄情绪的四五等公民。
方舒同把庞大的啤酒杯放在周息的桌子上，道：“长官，请慢用。”
周息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放到他的脸上：“又涂粉底了？”
方舒同：“嗯。”
周息没应他的话，方舒同以为他就随口一问的时候，周息才又说道：“基地不支持用身体获取贡献点。”
方舒同愣了一下，偏了偏头看周息的表情。
周息垂着眼睛，坐的笔直，表情和眼神里都显得有些冷漠，仿佛刚才的提醒不是他说的。
冷冰冰的像一座冰雕，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好rua可爱。
方舒同顿时来了兴趣，非得想看看周小息破功不可。
他回忆了一下末世前看的电视剧，修长的手搭在了周息肩膀上，两根手指在周息肩膀上轻抚而过，然后半揽住他的肩膀，弯腰靠近周息的耳朵：“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嘛，要不长官大人赏赏脸，光顾一下？”
周息站了起来，随后一把枪抵在方舒同的额头上，周息的眼睑下压着，看着方舒同的视线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不想活了？”
方舒同站直身体，眼睛含着笑意，出口却是求饶：“我错了，长官大人，饶我一命？”
他顿了良久，才说：“随你。”然后收枪走了，连啤酒都没喝。
方舒同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的笑意渐隐，显出一点叹息之色，然后坐在刚才周息坐过的位置上，靠着椅背，拿起没被喝过的啤酒喝了一口。
荣轩的个人优势不算突出，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工作，看着方舒同马上就要凑够租房的钱了，一天比一天着急。
过了两天，荣轩突然跟方舒同说他找到办法了，必能一举脱离收容所，方舒同好不容易在一堆糟乱中酝酿了点睡意，随口嗯嗯了两声就睡着了。
结果当天晚上，方舒同下班晚了点，就看见周息站在收容所门口，里面几个执法队的把荣轩拖出来，就要押解走。
方舒同走到门口，视线往里面投了一下，一眼就看见里面换了几个人搞淫趴，身体还连着，他眼睛弯了起来：“长官好啊。”
周息和他对上视线，阴影处的眉眼压了压：“什么工作，这个时间才结束？”
方舒同：“长官不是知道嘛。”
周息沉默了两秒钟，转身对执法队说：“带走。”
几个人正要把荣轩押解走，荣轩突然一边挣扎一边对方舒同大喊了起来：“周哥！周哥救命啊！”
周息视线几不可察地扫了一眼方舒同。
方舒同本来不想管，但人家都喊救命了，还是礼貌性的上前问了一句：“长官，请问荣轩犯了什么事？”
周息脚步顿了一下：“偷盗他人晶核，”他看了一眼方舒同，多问了一句，“你和他什么关系？”
方舒同现在算是知道荣轩昨天晚上说的“办法”是什么了，他回答：“舍友啊。”
周息扫了一眼收容所内乱七八糟的场景，气音笑了一声，“你舍友还挺多。”
方舒同这次见到周息之后，头一次听到周息的笑声，虽然很浅，但他听着心情也有些扬了起来：“他不一样，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他帮了我很多。”
周息垂眸整理了一下手套：“如果想救他，明天可以去审判所拿贡献点过来保释。”
方舒同唔了一声：“要是不保释呢，会怎么判？”
周息：“情节不严重，死不了，不过逐出基地是免不了的了。”
“保释金要多少？”
周息竟然很有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三万点。”
……
第二天，方舒同还是请了一天假，来到了审判所申请见荣轩。
荣轩被暂押在临时监禁处，说实话，方舒同觉得这个地方比收容所好多了，最起码安静，还单人单间。
只不过荣轩显然不这么想，荣轩看见他像是看到了救星，隔着交换物品的小洞抓住方舒同的袖子，泪眼朦胧地说：
“周哥，我错了周哥，我没想到第一次就被他们抓到了，周哥！救救我！我会还你贡献点的！帮我一次吧，我不想被扔出去，我会被丧尸吃掉的！”
确实，荣轩这种人在末世如果被扔出基地，基本上没什么生存能力。
方舒同拍拍他的手背，然后把自己早上用贡献点购置的食物和冷兵器一股脑塞给他，语重心长道：“轩啊，出门在外绕着点丧尸走，多活一天算一天。”
荣轩呆滞了，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刚一踏出临时监禁处，方舒同就看见周息站在门口处。
方舒同像是散步遇到熟人一般跟他打招呼：“长官，今天没去巡逻吗？”
周息视线淡淡地扫他一眼：“不打算保释他吗？”
“唔。”其实方舒同觉得人做错了事是该得到点教训，否则对其他人也不公平不是？
方舒同调出信息卡，摊手无辜状：“长官，您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够三万点啊。”
周息没说话。
方舒同不指望他现在能理自己，挥了挥手正要离开，就听见周息的平缓无波的声调：“我可以替你出保释金。”
方舒同脚步顿住，回身：“条件呢？”
他一个刚来基地的人，有什么能让周息交换的？
“有个外勤任务，你和我一起去。”周息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报酬丰厚，所得贡献点，回来就够你租房子了。”
还有这种好事？
大概是因为昨晚看见收容所乱象了，不知道晚上回去长没长针眼。
看来小孩儿还不是被养得那么冷漠嘛。
方舒同凑近了一步，故意逗他：“长官是不想我住在那里吗，长官家里有没有地方，我能住进去吗？”
周息八风不动，戴着手套的大拇指抚了抚腰间的枪支，方舒同识相地退了一步，叹息一声，
“这么容易生气啊，以后可怎么找对象。”他是真心实意的有点担忧了。
按理说，周息现在二十岁，也该到谈恋爱的年纪了。
周息并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转身道：“后天早上，基地门口等我。”
前脚周息说要带他一起出外勤，后脚方舒同就把荣轩是该吃点教训这事儿给忘了，隔出来一天时间，还把荣轩介绍给了饭店老板。
临走前荣轩特地来送他，感动的眼睛水汪汪的，觉得方舒同嘴硬心软，还是把他给保释了。
方舒同毫无廉耻地接受了荣轩的感谢，沉吟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让得荣轩更为感动了。
一旁准备出发的周息吹着眼睛，似是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看到到了时间，周息低声道：“走吧。”
周息一般只有在发现二级及以上的丧尸才会出外勤，或者收资小队出现什么危及生命无法解决的问题，又能够有人回来求救，周息也会出外勤救援。
此次是外出收资小队发现了一个二级丧尸，上报给了基地，于是周息去清理这只丧尸，免得危及到其他无辜人员。
一个二级丧尸，只要有周息，就不需要太多执行人员。
所以此行只有周息、方舒同、一个副官，还有一个叫陈叶的女孩。
方舒同不知道女孩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样的情况，被周息怀疑身份所以放在身边看着。
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吉普车，副官负责驾驶，周息坐在副驾驶，方舒同和陈叶被安排在了后座。
吉普车后座空间很大，陈叶坐的离方舒同远远的，中间能再坐下一个人，然后一直试图跟周息搭话。
“周息，你上次出勤已经很久之前了吧？”
“嗯。”
“二级丧尸很厉害吗，会不会受伤？”
“不。”
……
吉普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方舒同就听着陈叶绞尽脑汁想跟周息说话，周息不冷不热，能用一个字答的不会用两个字。
但陈叶还是锲而不舍地跟周息说着话，听得陈叶旁边的方舒同都觉得有点头大，
不过按照周息现在的性子，如果真的烦陈叶，没准下一秒他的枪就顶陈叶脑门上了。
过了会儿，陈叶大概也有些气馁，车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大概开出了五十公里左右，陈叶突然道：“周息，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他们此时已经下了公路，车开在土路上，旁边是密密的林子。
周息让副官停了车，交代他：“你去跟陈小姐方便，保护她的安全。”
副官道：“是。”
在后座昏昏欲睡的方舒同睁开眼睛：“我也去。”打开门就要下车。
副官正打算跟着一起走，周息突然说了句：“等等。”
三个人便一起看着他。
周息视线瞥过方舒同：“我跟他们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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