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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亡者来信(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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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湿意,微风拂过人群,带来些许凉意,可柯南却觉得浑身发烫。他能清晰闻到芽衣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脏像被什么攥住,又猛地松开。直到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神,眼神慌乱得不敢看她,“什、什么?”
芽衣看着他呆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什么,只是叫你别发呆啦。目暮警官好像要问我们话了,走吧。”
等到询问结束后,诸星芽衣看着眼前似乎还有些呆愣的小少年,又轻唤了一声:“柯南?”
这次柯南终于在询问过后从刚才那场意外中回神,他却莫名有些手足无措,指尖攥着衣角,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在这略显尴尬的“僵局”里,毛利兰快步走过来,笑着拉起柯南,“柯南,我们该走啦,爸爸在催了!芽衣,我们就先走了~”
“再见~”
芽衣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梢微蹙——柯南的反应也太奇怪了,是因为被调侃而害羞吗?她想起前世的“柯南”也总因玩笑脸红,便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疑惑,转身离开。
另一边,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虽迟到了,但主人家并未责怪,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倒是毛利兰一直留意着柯南,从新干线下来后,这孩子就魂不守舍的。她戳了戳柯南的额头,“柯南,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柯南终于缓过神,抬头笑道:“没什么呀,小兰姐姐。”
“真的吗?”毛利兰故意调侃,“我还以为你是被哪个女孩子告白了呢!”
“告、告白?”这两个字像惊雷炸在柯南耳边,他大脑瞬间空白,脸颊“唰”地涨成通红。
毛利兰见状,惊讶地俯身:“诶?难道我猜对了?”
江户川柯南回过神疯狂摇头,“没有!”随即又扯出一个大大的天真的微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
时间像上了发条,不停歇地向前赶去。
诸星芽衣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段日子里,她只从B班班主任口中听说“工藤新一终于交了请假条”,却始终没见过他本人,甚至连带着柯南也渐渐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少女皱了皱眉,却又觉得这才是常态,她对着窗外发呆,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真是段无聊的日子啊!
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真的吗?!”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刚走上天台,就听见诸星芽衣带着惊喜的声音。她们循声望去,只见芽衣举着手机,眉眼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雀跃。
两人默契地没有上前,只听见芽衣继续说:“下一场是……诶?海南?决赛周第一场就对上王者海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芽衣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些,却还是轻声安慰,“没事的,不是还有小枫吗?哪怕对手是海南,他也绝对不会认输的。”
几秒后,她又笑出声,“那我相信你们~对了阿彩,还要麻烦你多照看小枫。还有,帮我跟他说声抱歉,他已经生气的不接我的电话了,但是这次真的没办法去看比赛。周末要去见老师很重要的朋友,我想老师也不希望她的朋友是这个结局吧。”
挂了电话,芽衣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疲惫,转头看见园子和小兰,立刻扬起笑容,“园子!小兰!你们来啦。”
“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呀?看你那么开心。”毛利兰好奇地问。
芽衣打开手中的饭盒,眼里闪着光,“啊,是彩子……就是小枫他们篮球队的经理。她说湘北进决赛周了,下一场就要对阵神奈川的常胜王者海南附中。”
铃木园子摸着下巴点头:“哦~是县预选赛吧?要选拔参加全国大赛的队伍对不对?”
芽衣惊讶地眨眨眼:“是啊!不过,园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园子立刻拍着胸脯,一脸骄傲,“那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帅哥可多了,我可是场场都去看的!哈哈哈哈哈……”
芽衣和小兰相视一笑,芽衣调侃道:“不愧是园子~”
铃木园子却没马上接话,而是询问后面的话题,诸星芽衣眸光闪烁,时间回到了几天前。
*
“你说什么?”诸星芽衣看着眼前的结木晴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结木晴子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重复道:“请和我一起去看看老师吧。”
芽衣侧过脸,语气温柔却带着疑惑,“结木同学,为什么要找我?你的老师……”话没说完,她看着结木晴子异常认真的神情,心头突然涌上一丝不安,“你的老师是……谁?”
结木晴子一向冷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四周,低声说:“麻生圭二。”
“麻生先生?”芽衣瞳孔骤缩,“麻生先生已经离开东京了吗?难怪我之前去找老师的时候也没见到他。”
结木晴子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老师他……已经不在了。”
“怎么可能……”芽衣的指尖掐进掌心,喉咙发紧,几乎要哽咽出声。那位总是温柔笑着教她弹琴的音乐家,怎么会不在了?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我怀疑老师的死有问题,”结木晴子的眼神变得坚定,“所以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去月影岛,找找线索。如果你愿意帮我……”她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把“告诉你,你老师的消息”说出口。
但没等她想好,芽衣已经用力点头:“我去!不过,我们要不要找个侦探帮忙?”
“不行,”结木晴子摇头,“我之前去过几次,可能已经引起怀疑了,找侦探会更显眼。而且……我相信你。”
芽衣对上她充满信任的眼睛,心里又酸又暖,郑重地说:“我会尽我所能。”
灰蒙蒙的天空像蒙了一层薄纱,太阳被遮得严严实实,海风带着凉意,吹得人心里发沉。诸星芽衣和结木晴子站在码头,等着最早一班去月影岛的船。
江户川柯南跟着毛利兰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芽衣穿着单薄的白裙子,脸色苍白得像纸,明明身边人来人往,她却像独自站在一片废墟里,随时会被雾气卷走。
他忍不住跑过去,小声喊:“诸星?”
芽衣没有反应,倒是毛利兰快步跟上来,用力敲了敲柯南的头,“柯南!要有礼貌,要叫‘芽衣姐姐’!”
柯南呲牙咧嘴地揉着头应了声“好”,视线却始终黏在芽衣身上。少女像是终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目光先落在柯南身上,停顿几秒,又转向他身旁的毛利父女,“毛利叔叔?小兰?还有柯南……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柯南感受到她的疑惑,正想回答,毛利兰却先一步拉住芽衣的手,叽叽喳喳地寒暄起来。柯南看着芽衣,心里涌上一股很奇妙的感觉——她明明在笑,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悲伤。
终于等到上船的时候,两人停下了毫无意义的聊天,准确的说是毛利兰停下了她单方面的输出。柯南趁机甩开毛利小五郎,冲过去拉住芽衣的手,仰着头喊:“诸星?”
毛利兰还想教训他,芽衣却轻轻按住她的手,“没关系的,小兰,是我让他这么叫的。”小兰嘟囔了两句,终究没再多说,转身回到毛利小五郎身边。
芽衣握紧了柯南的手,先他一步开了口,“你们怎么也去月影岛呀,柯南?”
柯南没马上回答,只是盯着她——以前每次说话,她都会蹲下来,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可今天,她却一直垂着眼,像是在回避什么。
这时,毛利小五郎的抱怨声传来:“我才不想来这种破小岛!明明可以去赏花的!”
诸星芽衣下意识看向毛利小五郎,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一个礼拜以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下一个满月的夜晚,在月影岛上,将会再次开始有影子消失。请你调查原因——麻生圭二’......”
“麻生圭二?”芽衣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更白了,声音带着颤抖,“毛利叔叔,你说委托你的人是……麻生圭二?”
柯南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正在微微发抖。结木晴子也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不可能!”
毛利父女和柯南都愣住了。毛利兰忐忑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结木晴子闭了闭眼叹息,“因为老师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大家都只知道老师他是有名的钢琴家,”结木晴子叹了口气,“但其实他在七年前是因为挚友的离开,才搬回了自己的家乡。”
芽衣的眼神暗了暗,指尖微微蜷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那封信,会不会是别人冒用麻生先生的名字寄的?如果是这样……说不定他的死另有隐情。”她转头看向结木晴子,眼里满是期待,“晴子,你知道当年的细节吗?”
可惜结木晴子摇了摇头,“我之前去月影岛上看望老师的时候才知道的老师已经去世了,只是听岛上的居民说他们一家都死在一场大火中。我去探查过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迟钝,虽然对此很怀疑,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芽衣眼眸一颤,有些丧气。柯南轻轻晃了晃她的手,小声说:“没关系呀,等下上岛,我们可以问岛上的人呀。”芽衣终于低头对上了柯南的眼睛,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关心和担忧。
芽衣蹲下来,揉了揉柯南的头,“说得没错呀!”她的眉眼放松了下来,揉了揉柯南的头,嘴角扬起一抹带着颤抖的笑,“对哦,我都忘了,柯南君是个厉害的小侦探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郑重,“柯南君,拜托你,帮我查出当年的真相,好不好?”
周围的大人只当她在哄孩子,唯有柯南知道,她是认真的。他看着芽衣泛红的眼眶,用力点头,语气无比坚定:“我一定会的!”
到了月影岛,一行人直接去办事处询问“麻生圭二”的消息。负责接待的年轻人却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刚来没多久,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怎么了?”
“主任,这位侦探先生收到了麻生圭二的委托,正在问他的事。”
“麻生圭二?!”主任脸色骤变,声音都抖了,“不可能!他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