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观察人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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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格端着餐盘，一脸菜色的坐到了餐桌旁，很快V队的人就自动长了出来。
川崎孝也一屁股坐在犹格身边，伸出筷子夹走一个煎饺：“也没有这么难吃吧？”
犹格低头，他的餐盘上还剩4个煎饺，一块炸猪排，一小碟水煮西蓝花和水果椒的蔬菜沙拉，一盘鸡肉，以及一碗猪骨味增汤。
真是没一样他爱吃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连续吃了6天！谢天谢地，明天终于有比赛可以赚取积分了。
犹格又看向川崎孝也的餐盘。川崎孝也的晚饭是一份土豆丝，一碟鸡肉，一碗味增汤。
221号的伙食确实比228好上一点，但也好的很有限。
犹格目露同情，可怜的孩子，没吃过好的：“等出了蓝色监狱，我请你吃大餐。”
犹格·梅尔尼克一看就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川崎孝也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同意：“好，我等你请我吃大餐。”
松井一郎凑过来：“加我一个，我还没吃过意大利菜。”
抬头，看着其他面露期待的同伴，犹格想了想：“等出了蓝色监狱，一起吧，我请客。”
小小欢呼：“好！”
新田佑树很欣慰。犹格技术好，能力强，还愿意传球，现在已然是V队默认的队长了。就连糸师凛……他看向坐在犹格对面的前锋，对他也很服气的样子，至少是服从。
不过，新田有一点小小的疑惑。像犹格这样的技术，像犹格这样的统治力，哪怕只是在他们几人中，他真的只有221名吗？
但很快，他就丢下这个问题，如同小泽谦司所说，只有比上一场，才知道排名有没有水分。
新田佑树眼中闪过浓烈的野望，虽然只磨合了短短几日，但他自信他们V队绝不会输给任何人，他们会是最强，而明天，就是他们的第一场试炼。
在他们的不远处，深紫色发色的乌旅人正在观察他们。
自从发现食堂是目前唯一能让他们几支队伍有交集的地方后，乌旅人通常会早点来，晚点走。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结合他们X队的情况。他推断这个场馆一共有5个队伍，分别是V到Z队。V队221号，就是他们之中的最强。
对于第一，他当然很感兴趣，不管是V队，221号，还是自己成为。
虽然姑且被称为团队，但团队之中的他们是绝对的竞争关系，不可能成为完全信任的队友。
这点，他早有所料。
只是随着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V队很有趣。
最开始，如同其他队伍像是一盘散沙，这点从三三两两分开来进餐的小团体中可以看出来。但只要221号坐下，他的身边就会陆续长出队友，从1个，2个，3个，到V队全体都选择在固定角落进餐，一共花费4天时间，也许更短。
他们看起来很像一支队伍，很像一个团队，221号作为他们中的第一，作为占据那个角落的核心，他在这其中一定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们刚才在为什么欢呼？
他很好奇。
V队的成员先后用餐完毕，陆续回了V队训练区，只留下为了活下去艰难地和晚餐做斗争的犹格，以及因为来的晚，导致还没吃完的糸师凛。
回去的路上，川崎孝也对松井一郎吐槽道：“他们俩个，绝对有一腿。”
松井一郎还未说什么，小泽谦司率先呛声：“你嫉妒糸师就直说。”
对于川崎孝也这样的乐子人，他不爽很久了。
川崎不服：“哈？我嫉妒他什么？”
“比如说，糸师凛比你帅。”宫崎风太接道，看来认为川崎犯贱的，不止小泽一人，“天赋比你好，进球比你多。”
你们这小嘴挺能叭叭。
川崎气笑了：“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嫉妒我也直说。”
作为目前排名第三的川崎，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不过，很可惜，一个AOE大招下去，他犯了众怒。
松井一郎不乐意了：“要是犹格传球给我们，哪有你的份。”
他也就只差一球罢了。
新田佑树也斜眼看他：“第三？那你好棒棒哦。”
“……”
可恶。
眼看就要被群起而攻之，川崎孝也立刻正色道：“走快点，赶紧消食，很快就是自习时间了。”
而这边，犹格终于吃完，他对着同样放下碗筷的糸师凛说道：“一起走吧。”
“好。”糸师凛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但最近几天，愈发沉默。
事情还得从队内选拔赛那天说起。
……
蓝色监狱的预算很充足，硬件条件也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一栋训练楼能容纳五支队伍，除了食堂、标准球场等五支队伍公用的区域外，每一支队伍还配有体能训练室，2个不同规格的室内球场。大球场是公共区域，小球场则可以当天申请最多1个小时的私密训练。此外还有储物室、宿舍、自习室等配套。
而对于时间的安排——
早上10点至11点30分，下午13点至14点30分，晚上18点至20点，是学习时间。
为了保证应招球员的学习进度，这是唯一可以与外界交流的机会，因为他们可以申请线上老师进行1对1授课。
但很遗憾，学霸能自主学习，学渣不在乎自己的学业，所以原本的私教福利，变成了自习时刻。只有极偶尔的时候，学霸会申请线上答疑。
早上7点30分至8点30分，中午11点30分至13点，傍晚17点至18点，是用餐和消食时间，只有中午额外多了半小时用于休息。
除了每天8点30分至10点30分的固定体能训练，剩下的时间都可以由前锋们自由安排。
当然，作为唯一一个完整阅读过蓝色监狱计划的前锋，犹格知道只有第一周是处于无序的散养状态，后面会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量身定制训练计划，到时候就没那么自由了。
所以，在队内选拔赛当天，犹格和糸师凛就抽空预约了晚上20点至21点的时间段。等犹格学习完下学期的课程，糸师凛学完英语，混完自习后，两人就去了小球场。
将足球放在中线，两人猜拳决定球权。
犹格收回【布】：“幸运~”
糸师凛直接将【拳头】放回身侧，低声道：“开始吧。”
在选拔赛时，犹格与糸师凛都单独拦截和突破过对方，有成功，也有失败。只是，从最终队伍是否进球得分的结果来看，糸师凛惨败。
绿眼前锋前所未有的专注，他眼中只剩下这一方天地，黑白的足球在两人脚下滚动，你来我往，谁都无法推进与胜利的距离。
犹格护球转身，他的球感极佳，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关注足球的动向，所以他现在还有余力观察他的对手。
他一向认为踢球是一件快乐的事。
RE·AL俱乐部青训营和尤伯斯青训营，都有来自世界各地贫民窟，天赋绝佳的孩子。
他们和他的家庭都极度需要那份微薄的补贴，才能生存下去。
或许他们并非自愿选择足球，因为只有足球这根救命稻草是他们触手可及的。
不需要专业的装备，不需要专业的场地，甚至不需要一个专业的足球，只需要将报纸团起来用胶带固定，就能开启一场比赛了。
他们野蛮的在街头生长，怀揣着哪天被球探发现，一球改命的忐忑心愿。
但无论如何，当他们站在球场上的那一刻，当他们踢上球的那一刻，他们快乐而满足。
糸师冴也曾消沉过，但只要站在球场上，他就坚定而激情。
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糸师凛身上总有种奇怪的沉重感。
用脚底将球拉回，左脚内侧把球推向右脚，肩膀下沉，犹格突然向左前方加速，过人成功！
糸师凛下一刻贴身上前，他还在努力，但犹格已经抬脚射门。
球，进了。
这次，糸师凛还是输了。
久久凝视着不再滚动的足球，糸师凛转过身，他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犹格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成为世界第一前锋？”
糸师凛想也不想地回答：“我要让那个家伙后悔抛弃我！”
“哦。”
无聊且无趣的答案。
今天最后一场游戏结束，犹格决定先去洗澡，然后再去学习1个小时，“8点45，别忘了给我吹头发。”
糸师凛没有疑议，他只想知道：“明天继续？”
“继续。”犹格点头，耿直道，“不然谁给我吹头发？”
“……”
糸师凛严肃反驳，“我不会一直输。”
“那……”
瞄了一眼对方，犹格轻咳一声，“你赢了后，还能给我吹头发吗？”
糸师凛：“……”
从未设想过的问题。
听着意大利人毫无底线的灵魂拷问，他果断拒绝道：“不能。”
“……那好吧。”犹格满脸遗憾。
所以，直到与W队对战前一天，糸师凛一直都没有赢过比赛。
而犹格的问题也变成了：“你赢了后，能给我吹头发吗？”
这说的，好像我赢了，是你让我一样！
糸师凛的回答一直都是：“不能。”
他可以给犹格吹头发，但他不能一直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观察人类（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