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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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比赛颁奖典礼的礼堂里，灯光璀璨，台下坐满了学生和老师。
沈念坐在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手里攥着优秀奖的证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舞台中央。
江辞站在聚光灯下，手里握着第一名的奖杯，笑得张扬又恣意。
他今天难得穿了正装——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领口微微敞开，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
舞台的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连发梢都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沈念盯着他，忽然发现江辞站在台上的样子，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截然不同。
平日里，江辞总是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转着笔，时不时用笔帽戳他的腰，或者在他认真记笔记时突然凑过来，呼吸扫过他的耳廓，说些不着调的话。
可此刻，他站在台上，眼神专注，唇角微扬，说话时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指节轻敲奖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盛了碎星，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念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其实我也没准备什么，就是随便讲了讲。"江辞的声音清朗，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善意的嘘声。
他笑着耸耸肩，目光扫过观众席，忽然在某一处停顿了一下。
沈念呼吸一滞。
江辞的视线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欠揍的笑。
那笑容像是在说——
"我就知道你在看我。"
沈念猛地低下头，盯着手里的证书，耳根发烫。
颁奖结束后，礼堂里的人陆续离开。沈念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和江辞碰面。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沈大学霸，等我呢？"
沈念头也不回："谁等你。"
江辞三两步追上来，奖杯在手里晃了晃，金属表面反射着走廊的灯光，刺得沈念眯了眯眼。
"怎么，嫉妒啊？"江辞凑近他，肩膀撞了他一下，"下次让你赢？"
沈念冷笑："谁稀罕。"
江辞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你耳朵红了。"
沈念猛地抬手捂住耳朵，瞪他："……光线问题。"
江辞没拆穿他，只是把奖杯塞进他怀里："拿着。"
沈念下意识接住，沉甸甸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干嘛？"
"送你了。"江辞双手插兜往前走，"反正放我那儿也是落灰。"
沈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奖杯，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下回我会赢了你。"沈念突然开口，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次比赛我是没参加而已。"
江辞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时眉梢微挑。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眼睛里闪烁着沈念熟悉的、令人牙痒的得意。
"哦？"江辞拖着长音，双手插兜往回走了两步，"沈大学霸这是下战书？"
谁都听得出，这话里藏着的，不只是对比赛结果的在意，还有对江辞实打实的认可。
江辞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行啊，”他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那下次咱们再好好比一场，我可等着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奖杯，那耀眼的光芒映在沈念脸上，也映进了两人心底。
沈念抬起头，目光与江辞对视，那一瞬间，两人眼中的火花碰撞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数次针锋相对的时刻。
他们在课堂上为了一道难题争论不休，在运动场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可此刻，在这看似火药味十足的眼神交汇里，却多了些别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只有他们彼此能懂的默契，一种在竞争中悄然滋生的惺惺相惜。
“比就比，谁怕谁。”
沈念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心里清楚，江辞能夺冠，靠的是实打实的努力和实力，可他沈念也绝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下一次，他一定要站在同样的舞台上，和江辞一决高下。
江辞看着沈念，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沈念表面上嘴硬，心里其实早就燃起了斗志。
他们之间的这种较劲，与其说是死对头间的针锋相对，倒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羁绊，一种促使他们不断进步的动力。
“那说好了，下次比赛，可别再找借口不来。”江辞半开玩笑地说道，眼神里却透着认真。
他把奖杯在沈念面前晃了晃，像是在提醒他这场约定，又像是在向他发起新一轮的挑战。
沈念伸手拍开江辞的手，“放心，下次我肯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
两人就这么站在礼堂中央，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心动